天边——
祥云阵阵,仙音渺渺远远望去一位高冠袍服、大袖盈风,气度望之叫人心折的年轻神仙站在云头,旁侧仙侍手捧五颜六色的鲜花凌空朝四方飘落化作无数精纯的元气,力士抬着一座香案侍立在旁,香案上一道卷轴闪着仙光神辉被贡在上面,更周围处有一位天将携上百的天兵守卫安全看那祥云初看时尚且有些远,恍惚间飘空已临近启阴山上新建的观礼台上,三位正神连忙起身,城隍、河神、井龙君先后迎了出去,又是打躬又是作揖,满脸热切的与仙官叙话,言语中数不清的奉承,举止间道不明的阿谀王方平落回到观礼台上就见一道目光注视过来很有些充满高高在上、俯瞰凡尘的意味,目光主人旁侧,井龙君正一只手指指过来,仙音阵阵中似是在絮叨着什么,感觉憋了一肚子的话正往外喷“哼。”年轻仙官按了按长袖,也不抬正眼,只道:“启阴山君何在?”
王方平笑了笑却只当没听到这天使莫名而来又与似对启阴山极为不善的那位井龙君搅在一块能有什么好事?
至于什么天庭旨意?
他之神位乃是天生地养非为天庭那位玉皇敕封,根本就不在其管辖之列,不听无非也就是天庭讨伐,但他而今可不是那等没关系背景的野神啊没办法,有背景,有靠山王方平就是这么自信仙官见此沉默片刻,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心想那位山君莫非真没听到?或是风后国井龙君指错了人?便再次宣道:“启阴山君何在?”谁想?半晌仍无人应召,只得转身问井龙君,道:“龙君可确定下方那位就是启阴山君?”
“还是启阴山君不在此地?”
傲来城隍、河神许夜叉、风后国井龙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等见天使下界而来,便知非为自己等人而来也不敢有丝毫怠慢,都是连忙起了云头赶过来各种奉承、讨好,而下方那位白山君?
这是什么情况?
不仅对天使无动于衷,此时对宣诏更恍若无视井龙君心头冷笑白山君啊白山君,这可非是本君有意为难你,实是你自己作孽,直对仙官道:“下方那位就是白山君。”
“什么?”仙官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下界宣旨从来只见接旨者小心翼翼的伺候、恭维,怎见过如此怠慢、无视之情况?只第三次宣诏,声音一片冰冷,乃不客气的直呼其名,道:“白山君何在?”
“天庭旨意。”
“还不摆案、焚香、下跪、迎接?”
王方平瞧他宣了半天,这回终于开口说话,只向天使问道:“敢问这位天使可曾如此给罗汉、菩萨等一众西天神佛这般说话、宣旨啊?”仙官强压下怒气,道:“罗汉、菩萨乃五方五老中西天如来祖师座下高真,便是陛下有事都须用请诏,本使如何往西天下旨?”
“你这小小山君不过是有些机缘掌管一座小山,难道竟以为自己可与西天众菩萨、罗汉同列不可?”
“今日本官念在你野生杂养不知礼数暂且饶你一回,否则下次再说这番话,便禀明上神炼化你山夺了你的神职又何如?”说到这里,声色俱厉“还不跪下恭迎仙旨?”
王方平笑道:“这位仙官。”
“且请你明白一事。”
“罗汉、菩萨为西天如来祖师座下,今日我便告诉仙官和列位。”
却拿出一副图画激活仙光凌空一扬只见老君观主牵云成丝编织出的老君讲道图在天空化作一朵远比仙官祥云还要大的云朵“我白山君乃是老君门下。”
说罢又调用山君神权轰隆隆下方启阴山连同周边山体急剧运动改变启阴山上诸般建筑本身不受影响的情况下,背靠的山体上端以下方为基座转瞬间内里长出的巨石已化作人形看那大致形状分明与云中讲道的形状无二,而随着时间往后推移人形自行雕琢越发精细,再看老君对面的一座小山头也在飞快中化作青牛伏地之形仙官祥云上傲来城隍、夜叉河神、井口龙王只看的目瞪口呆他们三个只知说些不知所云的话行阿谀拍马强行尬聊恭迎所谓上使怎见的如此高大上的手段?
身为一位山君竟以自身山体塑出老君和青牛的道像?
且不说这三位远处佛光中正自懊恼不以的和尚还尚未远走忽然见的如此盛大场面光头下圆脸一双眼睛好似要放出光,本自的懊恼都没了转以大欢喜之态:“造化,造化,大造化。”
“此等手段却是妙极。”
“庙里的佛像尚且需要法师传扬经营,怎及将此等高山化作佛陀道像。。只叫凡人远远望之就以为神迹、心生仰慕?而生活在周边之凡人日日耳濡目染,却是不须人去宣扬讲经佛陀之像都早已入心。”
“不行,我且赶紧回灵山,趁此妙法尚未传开,直接与如来祖师进言,便是大功德、大造化,胜过我在东胜神州空劳数百年。”又想:“西牛贺州诸地,有能为者当依山成佛陀像,没能为者也当择好山好石开凿。”
却是哈哈大笑一声化作一道佛光往西天去了这位尊者诸般心思却是如此急切,似是大违凡人眼中西天神佛之形象,但西游世界神佛便是如此,成了神佛、菩萨、尊者、罗汉绝不意味着人人都是圣人唐僧师徒不远十万八千里去取西经本是西天安排好的结果到得西天却只是不晓得“潜规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