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信对于自己还是蛮敢下狠手的,打定了主意自己不往那乱糟糟的事情中凑合了,那就真不凑合了。
从那天以后,陈守信就是三点一线,庄子上的工坊、家里,再有的就是庄子上的学堂。他就觉得这个小日子过得很不错,确实没有什么乱糟糟的事情。
那天姬昊礼在学堂被人揍了的事情,也被传了出去。毕竟就是在操场上干仗的,鼻子也被揍出了血,这个事情看见的人很多。
好些人也等着看热闹呢,就等着看永平帝收拾陈守信呢。这毕竟是皇子啊,是皇上的亲儿子,被人都给揍得流鼻血了,永平帝怎么能不心疼呢?
可是这些人等啊等、盼啊盼,皇宫里一丁点动静都没有传出来。姬昊礼这个小屁孩每天也是颠颠的从皇宫里出来开开心心的到学堂上学去,看不出一定点被揍后的不服气。
好多人就感叹了,永平帝对于陈守信的宠信,当真是不一般啊。
想看陈守信的热闹,这是看不成了。只不过这段时间皇城内的热闹多得很,各处都护府的大都护和藩王
们陆续返回皇城,也让刚刚平静下来的皇城再次变得喧闹起来。
这些大都护们,也算得上是朝中的一种重要力量。每个人回来的时候都是带着大队人马,这是标配。就像陈守信的亲卫那样,大都护自然有自己的仪仗。
皇城的商铺,希望这样的人多来一些。因为这样的人出手阔绰得很,那是真正的大爷。基本上都是只选贵的,不选对的。
而各地藩王,这也差不多。他们在皇城都有自己的宅子,只不过平时都是让下人在这边打理,毕竟他们的根还是在这边的。
这些人的归来,让整个皇城也变得更加的热闹。因为他们是皇室宗亲,相互之间可以大大方方的串门子。
那些大都护们就不行了,除非是同年、同乡这样的关系,才好走动。要不然你四处乱蹿,那是很容易被人给参了的。
这是大忌,都是混足了官场的老官油子了,自然不会在这个事情上蹰眉头。
可以说这次的大都护与藩王皇城见面会,也是很多人人脉的一个展示。
比如说王老太师,那是三朝老臣,基本上这些大都护们还有那些殿下们,都会到王太师的府上,也就是他现在在常州府的那个宅子里去问候。
可以说,王太师将官做到这个份上,那已经是大周朝的第一人了。也没有人会觉得这个事情有什么不妥,王太师值得这些人过去问候。
再稍稍差一些的,就是朝中的其余大臣了,这些人相互之间的走动也多了一点点。上边说的同乡、同年,这样的关系还是蛮强大的。
可以说朝中三品上的官员中,有且只有陈守信他们家,只有现在的平卢都护府何敬远过来看看聊了聊,安西大都护葛怀远安排人给送来了一些土特产的小礼物。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门庭冷清得很。
只有这俩人,一个过来一个送小礼物。他们这一家算得上是朝中重臣里,最冷清的一家。
这个事情也不用瞒,想瞒也瞒不住。因为他们老陈家就住在皇城外的庄子上啊,除了看望王太师需要往常州府去,再拐弯才是到他们家里来的。
陈家的庄子上,大厅里架上了火锅,一大帮人围坐成一圈儿,吃得是不亦乐乎。
谁来或是谁不来的,陈守信那是一丁点都不在乎。来不来都一样,不来反倒能够省去应付的麻烦。像现在这样多好,大家围在一起涮火锅,打开门赏着雪,那叫一个美。
陈守信夹了一大筷子羊肉,放到了边上小心翼翼跟着吃的穆碧萱的碗里。搞得好像自己对她做了啥一样,一直都是在陪着小心的样子。
荣福瞅了瞅,没太往心里去,她也很喜欢这样的气氛啊。在她想来,江湖儿女就应该这样而且还能跟着蹭点烈火烧喝不是。
“老陆啊,最近你老家那边怎么样,还有倭寇上来作乱么?”又吃喝了一会儿后陈守信问道。
“自从各处都护轮防后,少了很多,虽然也有一些,但是大多都是抢了财物就快速离开,很少有在岸上停留的。”陆子墨笑着说道。
“哎,有遭一日,咱们就驾船出海,打到那些倭寇的老窝去。”陈守信叹了口气。
“为什么你会有些不开心呢?现在不是很好么?”荣福公主好奇的问道。
“这个好也是相对而言的啊,倭寇近在弹丸之地生活,却来我大周朝作乱。而我们却因为他们作乱的次
数减少了而开心,这是不是有些可悲?”陈守信笑着问道。
荣福公主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那你什么时候打过去?我也跟你去。”
“你啊,省省吧。”陈守信摇了摇头。
“现在咱们没有船,还有海禁,拿什么去打人家?咱们的江船根本禁不住在海里的风浪啊。”
“等吧,反正咱们大周朝是变得越来越好。将来总会有那么一天,将他们揍得哭爹喊娘。那时候咱们该报仇的报仇,该抱怨的抱怨。”
“你收集的那些数据怎么样了?时间也够久了,差不多就跟陛下汇报一下,反正这也算是你的第一宗差事。而且在见陛下的时候,我也从来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