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到现在已经快半夜了,可是就算是这样,陈守信也没有先休息一下的打算。直接带着人赶奔到幽州府,砸开了城门。
来到了袁永义的门前,陈守信就更加的来劲儿了,直接让门口的兵卒,将袁永义给叫出来。
兵卒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他们知道陈守信带着这么多兵卒过来,他的手下还压着好些人,这个事情肯定小不了。
袁永义这两天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毕竟在他看来陈守信在他这里吃了瘪,灰溜溜的离开了。
今天他是睡在五姨太的房间里,这个迷人的小妖精,也将他给折腾够呛。
岁月不饶人啊,毕竟上了年纪嘛。可是睡得正香呢,却被人给扰了好梦,自然火气大得很。一听是陈守信这么嚣张的回来,这个火气就更大了。
披着衣服来到府门外,他也不说话,就阴着脸看着陈守信。
“哟,扰了袁大人休息了。没想到袁大人管理的范阳府,还挺热闹的。”陈守信笑眯眯的说道。
“刚刚查明,袁大人的爱将马明飞,带着骑兵营的军卒出去抢劫。这几个月在范阳府内大名鼎鼎的黑风盗,就是他们。”
“袁大人啊,您的手下可是真的多才多艺,扮啥像啥。这都让我很佩服,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得了你的真传。”
袁永义的心里边“咯噔”一下子,这可是要了亲命了。
辖区内有盗匪横行,跟官兵假扮成盗匪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自己可以一推二六五,可是后者这就跟自己有了直接的关联。
他不想相信陈守信说的话,可是看着陈守信脸上那笃定的笑容,再看着边上押着的那些兵卒们。就算是他不相信,也得相信。
“马明飞这个狗才呢?”袁永义沉声问道。
“袁大人,不用担心,我已经替你将他给斩了。其实我的本意是想让他把你也给咬出来的,奈何啊,他死得太痛快。”陈守信继续笑眯眯的说道。
“看来让陈大人费心了。袁某御下不严,自然会给陛下发请罪的折子。”袁永义看着陈守信说道。
心中有些庆幸,还好马明飞死了,要不然这个事情
还真的很麻烦。虽然说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自己也是受害者。但是马明飞要是胡乱的攀咬一通,自己的范阳府就没个消停了。
“袁大人,这是跟你知会一声。一会我的人要兵分两路,一路去查抄马明飞的宅子,另一路要去查抄马明飞在军营中的住所。”
“还请袁大人写个条子,要不然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要是因为这个被我当成了同党给杀了,他们死得多冤啊。”
袁永义心中有些气愤,知道陈守信这么大半夜的过来,就是要折辱自己一通,然后耀武扬威一番。
可是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人家陈守信是钦差大臣,这次还将马明飞给抓个正着。自己不管是在官面上,还是为了避嫌,都得全力配合陈守信。
叫过来自己的亲兵,耳语了几句,袁永义就径直回了府中。
“大人,末将一切听从大人安排。”这名亲兵来到陈守信的身边说道。
“好吧,帮我指出来马明飞的宅子,然后就跟我的人去军营。”陈守信点了点头。
在这名亲兵的带领下,来到了马明飞的宅子前。大
门也很宽,门上挑着的灯笼将门口这里照得也很光亮。
没有什么可说的,抄家么,直接查抄就是。
三进的宅子,却没有多少马明飞的家人,在这边居住的仅仅是他在平卢和范阳两府娶的妾室。不过人家的日子过得也很不错,仆人就不下二十人。
“查抄吧,一丁点别落下。”陈守信摆了摆手说了一句后就坐到了大堂上。
“大人,不知道我家夫君犯了何罪。”其中的一个妾室看向陈守信问道。
“现在罪过多大还不知道,反正死罪已经执行完了。”陈守信笑着说道。
这些人一愣,不知道陈守信这话是啥意思。
“嗯,也就是说,他意图行刺钦差,已经被就地正法了。你们啊,也为自己的后路想一想吧。这个宅子肯定要被查抄了,他这些年不知道抢了多少银钱。”陈守信解释了一下。
这几名妾室一呆,没想到竟然会听到这样的噩耗。
“少爷,已经找到了银库。马明飞倒是胆子大的很,就用普通的房间装财物。”这时候李二狗走了进来汇报道。
陈守信点了点头,没有理会这边的这些妾室们,跟着李二狗来到了那个银库中。
这个银库并不是很大,算是个套间。跟陈守信在皇城时查抄的银两相比,也根本都不算啥。可是看到这边箱子里的这些物件后,他就恨不得将马明飞弄活了再杀一遍。
银钱没有多少,估计都是当成份子钱给下边的人分了。这些箱子中大多装着的也都是一些首饰,可是这些首饰上大多也都带着血。
无意中一抬头,陈守信皱起了眉头。他看到了一尊佛像,而类似这样造型的佛像,他是第三次看到。
第一次是在杜志行的藏银处,第二次,是在闵乐贤的佛堂中。第三次,便是在这里。一次是偶然,二次是巧合,三次,就会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