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的响晴天,陈守信也化好了妆,然后又让大黑给背到了马车上,这才领着全体斧头营的弟兄们赶奔法场。
什么事情都没有今日的观斩更加重要,不看着这些人人头落地,大家的心里也都不安稳。
而今天,所有的人也都戴上了孝带。只不过这次并不是像陈守信上次那样绑到了脑门上,而是绑在了左臂上。这也是对孙老三的一个祭奠,告诉他可以合上眼睛,在地下好好的活了。
法场这边看热闹的人也不少,在皇城也不是经常砍人,别看砍人的场面很恐怖,但是喜欢看的人还是很多。
看到陈守信他们这些人过来后,这些人也自然的分开,给让出了位置。不让不行啊,这些人太彪悍,那股气势,不管谁站在前边,都得自动让开。
陈守信坐在轮椅上,所在的位置就是法场的正对面。等了一会儿后,刑部的人也押着这些人抵达法场这
里。
雄全安一家和申高郎一家也跟在队伍的后边,看来他们是从刑部大牢一直跟过来的。
看到陈守信后,雄全安心中充满了愤怒。昨日本以为还有一些机会,可是却被陈守信给搅和得一塌糊涂。如果不是因为陈守信,自己的儿子就不会死。
他不会去想是因为要给孙老三报仇,陈守信才会非要砍了这些人的脑袋,他现在就觉得是陈守信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可是纵然是满腔愤怒,他也不敢找陈守信来理论。陈守信身边的那些人不是摆设,昨天更是被刺杀过,他都认为自己过去后,没准陈守信会找个借口将自己给杀掉。
“大黑,推我过去。”陈守信轻声说了一句。
大黑便推着他的轮椅,慢慢悠悠的走到了雄全安这边。
“雄大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来到这里后陈守信轻声说道。
“你的儿,杀了我们家孙老三,他便要给孙老三偿
命。前段时间,我被人刺杀,不管是不是你,我都算到了你的身上。昨天我又被人刺杀,我还是会算在你的身上。”
“是不是很不公平?可是没办法,因为不管是不是你,都有人让我觉得是你。要么是我人缘太好,要么是你自己人员太差。”
“死了三个辱骂我的商人,他们家里有忠仆啊。不知道雄大人的家里还剩下多少忠仆,可否会像那三名商人的忠仆那样,过来取我的命。”
“雄大人,以后的路该如何走,好自为之吧。别让仇恨蒙蔽了眼睛,我这个人可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说完之后陈守信摆了摆手,大黑又推着他回到了战斧营兵卒们所在的地方。
“他跟你说了什么?”申高郎来到了雄全安的身边,红着眼睛问道。
“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耀武扬威罢了。”雄全安摇了摇头。
申高郎也向陈守信那边看了过去,陈守信根本都没有搭理他,哪怕双方的距离并不是很远。
“只恨杀他的人没有将他给杀死。”申高郎冷哼了一句。
其实在上次的事情中,他的儿子申子晋算是陪同党,属于雄怀玉偷驴,他帮忙拔了撅子。仅仅是因为平日里都跟雄怀玉混在一起,才有了这次的灾劫。
雄全安想说什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而是看向了行刑台。现在这些人已经被推到了台上,跪好。每个人都身前都放了一个盆,这就是用来接他们头颅的。
这个时代还没有追魂炮,因为炮还没有研究出来。边上的鼓手们在监斩官的示意下,开始敲鼓。
第一通鼓响过,刽子手们抱着刀分立这些人的身后。
第二桶鼓响过,刽子手们拿起边上的酒,仔细清洗起刀锋。很细致,又刀柄至刀剑仔细的清洗了一遍。
“撼山易、撼定北军难。犯我定北军者,虽远必诛。”
“撼山易、撼定北军难。犯我定北军者,虽远必诛。”
“撼山易、撼定北军难。犯我定北军者,虽远必诛。”
…
战斧营兵卒的齐声高喝,掩盖过了第三通鼓声。让刽子手们都有些迟疑,不知道第三通鼓声是否敲过。
监斩官也有些头疼,这是在扰乱刑场秩序,刚刚都已经敲过了第三通鼓,却被声浪给掩盖了过去。
实在无奈,只好抱着令箭盒子,直接给摔到了地上。这便是在告诉这些刽子手们,动手吧。
成亲、开业、搬家有吉时,砍人脑袋也有自己的时辰,可不敢再耽搁下去了。
刽子手们一起挥刀砍下,砍完后看也没看,直接拎着刀走到了台下。其余的人到上面再次验明正身,这才到监斩官那边去禀报。
今天行刑,已经简化了好多的程序,就是怕出什么乱子。如今人也砍完了,也验明了正身,监斩官都长出一口气。
只不过他这口气喘得太早了,还没等雄全安他们这些家属过来收尸呢,战斧营那边走出来一队手托木盘
的兵卒,木盘上堆着的是一锭锭的金元宝,足有百两之多。
“大人,请让我等兄弟将这些赏银送予刀手。”铁牛看着监斩官说道。
监斩官一阵头大,那边雄全安他们还在盯着呢,这边陈守信的人也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