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是好菜,水生的手艺。酒是好酒,改良后的烈火烧,也就是二锅头。可是大家也都知道,陈守信说的不是玩笑话。并不是在显摆,显摆他的练兵之法卓越,练出的兵都是个顶个的好兵。
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陈守信如今虽然名声不怎么好,算得上是因撕成名。官阶也不是很高,正经的官职更是没有。但是他是受宠的人,是被永平帝看中的人。
“大家伙也别愣着了,该吃吃、该喝喝。一个月后,自然就会见了分晓。”陈守信笑着说道。
“反正这个时代打仗就是这么样,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凭借着的就是血勇之气。也好培养,维持下来却有些难。”
“战斧营这些人,要不是身上大多背着血海深仇,恐怕在皇城生活的这些日子,也让他们给荒废了。战术固然重要,可是如何让士兵能够悍不畏死的去执行,就是另一方面。”
“这是你们这些将军需要考虑的问题,我对这些可不懂。仅仅是经历过定北城的防守,才有了一点点的看法。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如果这口气能够一直吞在胸口中,未必没有改变战局的机会。”
“守信,周叔叔问你一句,你们每日训练多长时间?”周平在边上好奇的问道。
“早晨半个时辰,上午一个半时辰,下午一个时辰。”陈守信说道。
周平不说话了,低着头猛吃菜,这个话他都不好意思接了。现在大周朝的军例上,是上下午各一个时辰的训练。而这一个时辰呢,那个质量也就那么回事吧。
你再看看人家?一个上午的训练量就比正常的一天都多。
“周叔叔,这一点你们比不了。”陈守信夹了口菜送进了嘴里。
“你们的部队中,都是一日两餐,我们是一日三餐,要不然这么强的训练量他们无法保证。出工不出力的训练,那也没啥意思。先吃菜,晚上带你们看个好
玩的去,也让你们的心里边多少有点谱。”
“还有,就算是大山和大海过去了军中,也别指望受到我额外的关照。我只给军营提供后勤,旁的事情都是王英俊在抓。”
这话是对着郭德义说的,哪怕这哥俩能吃苦、肯吃苦,将来行不行还得另说。没有真才实学的人,在他这边可混不过去,那样将来也许会害死一大帮人。
郭德义也没有介意陈守信的直言不讳,在他看来,这样最好。而且行伍之人,虽然偶尔也会玩一些小计谋,但是更多的时候都是喜欢直来直去。
“你小子再跟我讲讲,到时候他们的比试该如何评判?咱们怎么才能够看得清楚那个沙盘。”郭德义喝了一杯酒后问道。
“其实办法也很简单,完全模拟实战。”陈守信笑着说道。
“监督人员会跟随在双方指挥官的身边,他们发布的每一条指令都会传达给咱们。咱们就可以在沙盘上对他们的兵力调用有个直观的掌控。”
“如果两军相遇,就可以凭借咱们以前那样的判断
方法。这个主要是靠自觉,明明被人捅了满身的白点子,还活蹦乱跳的去杀敌,一经发现,直接开除军籍下到大牢中去。”
“每一次小战斗的战果,也由督战人员负责统计。对他们身上的‘伤口’进行判断是否还有可战之力,有的话战力又剩下多少。比如说腿部受了伤的,最起码你就不能再跟随大部队行动吧?手臂受了伤的,也会用布带绑好,留出一定的活动空间,限制战力。”
“这次的演习跟以往不同,以往都是摆明战阵直接干一场就完事。那个根本就测试不出来什么,所以这次不仅仅能够考验兵卒们的战斗力水平,也能够考验出将领们的指挥艺术。”
“汤将军,您可得加把力。不是小侄在这边给您泼冷水,其实现在的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败得一败涂地,要么败得虽败犹荣。都很有借鉴意义。输了并不可怕,总结经验再打便是。”
“你个臭小子,这是认定了我南衙必败无疑?”汤怀虎笑着问道。
陈守信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哎,败就败了,你放心,我不是那在乎面皮的人。”汤怀虎叹了口气说道。
“这便极好,大将军者必须能吃得了败仗。”陈守信放心了。
王英俊肯定是卯足了力气的跟汤怀虎干。
这是他回到皇城后的第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他必须要把握住。汤怀虎身份不低,是将门虎子,身份也比王英俊高多了。他就担心如果汤怀虎真的败了,面子上会过不去。
这样对于将来的王英俊可就不那么好了,王英俊在永平帝心中的地位跟汤怀虎相比,差得远了。
“你们两个夯货,别只顾着吃。到了军营之中,要好好训练。”郭德义有看向自己的两个孙子说道。
“爷爷放心。”大山头也不抬的又将一只鸡腿给抓到了手中。
郭德义无奈的摇了摇头,跟这两个孙子也是有操不完的心。
话算是讲完了,大家伙吃得也舒心了一些。演习的结果如何,现在已经不是很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能
够通过这次的演习收获什么。
蒋含章就比较乖,在边上老老实实的陪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