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般等、万般盼,总算是等来了自己的腰牌。送腰牌的也是熟人,正是那个抽马玉嘴巴子,然后看着自己的那位五姑娘。
这丫头是个杀神,估计是在血与火的磨练中成长起来的,所以看到她过来,陈守信都是陪着小心。
“真不知道你何德何能,竟然能做了内卫府的副统领。”五姑娘看着他说道,声音带着一点点的哑。
“哎呀,不要这么客气,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嘛。”陈守信笑嘻嘻的说道,不过他的眼神儿一直盯着那块攥在五姑娘手里的腰牌。
五姑娘将手中的腰牌上下抛了几下,“陈大人是有本事的人,如果你要是辱了内卫府的名声,就算是陈大人阻拦,我也要教训你。”
泥人还得有三分火气呢,何况是陈守信啊,“你可别瞧不起人,不管怎么说,咱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万人屠。”
五姑娘瞟了他一眼,然后将手中的腰牌给甩了出来。陈守信接到手的时候,一咧嘴,这丫头用的劲儿不小。
“希望你别成为我的第七十三人。”五姑娘临走前,略带深意的说道。
被她眼神儿这么一盯,陈守信有些发怵。呆愣半响后又觉得有些丢人,不过想找场子也没机会了,人家人都走了。
仔细打量了一下腰牌,跟那次看韩冲的那块在式样上好像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不过自己的这个腰牌是铜的,估计就是用铜的代表身份地位吧。皇上太小气,照说应该用金的啊,这才能够凸显身份。
人常说大金链子小怀表,自己也不算差,现在也是大金链子小腰牌。这个金链子啊,真的有些坠脖子,可是还不敢不戴。
琢磨了一会儿,到工坊那边取来了一些拼音书,用绸缎仔细的包裹好。然后又让柚子给蒸了一些豆包,也用食盒装好,这才领着大黑出门,直奔皇城太师府。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王太师还从来都没有找过自己的麻烦。自己就算是再牛叉,也没法跟王太师较量啊,要不然恐怕永平帝都没法帮自己呢。
太师府占地也不小,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是大
周朝享受待遇最高的臣子么。说白了,虽然是太师,那待遇不比普通的王爷差。只不过门口站着的是太师府的侍卫,而不是南衙或是北衙的禁军罢了。
投了拜贴,等了一会儿边上的小门打开。别看他的身份也不算差了,不过还没有达到人家开中门迎接的地步。
随着管家往里走来,这个太师府中的家丁和侍女貌似多了一些。这才是官宦人家应有的景象,位极人臣自然是一大家子的人,每个人都需要照料啊。
还不错,王太师还是比较给面子的,没有让他在大厅中侯着,而是直接被管家给领到了书房中。
同样阔气无比的书房,王太师看到他进来后放下手中的书本,缓缓点了点头。
“给太师问好了。带了一些夹着豆馅的蒸饼,还有一些学习拼音的书籍。”陈守信扬了扬手。
“你有心了,我还以为你三日前便会过来我的府上。难道是常州府的建造出了问题?”王太师笑着问道。
“太师火眼金睛,确实遇到了一些难处,不过并不影响。”陈守信说道。
“不知太师打算何时编纂字典,我也好让食为天那
边准备好饭食给诸位大学士送过去。陛下将这个差事交给了我,我就得尽心尽力的去完成。”
“最快也要到科举结束吧。现在要先熟悉这个拼音,将来才好给予标注。而且你提的造字之法,也需要仔细的斟酌才行。”王太师微微颌首说道。
“在我这里你不必如此拘谨。我倒是要跟你打听一下,边军究竟是糜烂不堪还是各处都护爱惜羽毛?”
陈守信皱了皱眉,他有些搞不懂王太师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事情。
“哎,老夫近些年管的事情虽然少了,可是也关心着大周朝的安危。”王太师叹了口气说道。
“多少年了,从没有哪一处都护府上报了那么大的军功。老夫知道你们父子经常与陛下汇报情况,从陛下想要将军权抓在手中,也能看出一二。”
“可是这个权,不是那么好抓。各处都护经营多年,就算是有爵位在前边吊着他们,也仅仅是一时之效。”
“太师,别处都护府的情况我不好说,因为我没有见识过。单说以前的平卢都护府,我定北军能以五人打他十人,能以万人打他十万人。”稍稍犹豫过后,陈守信开口说道。
“再说我大周朝的骑兵。两军对垒之时,首要的任务都会由骑兵来担负。可是在平卢辖内的马场,剩下的都是老马、病马,我不知道别处的军马场会如何。”
“马玉在定北城贪墨的银子很多,有一部分便是贪的军饷。大周朝的军饷本就不是很高,再被各处贪了去,落到兵卒的手里还能省下多少?”
“都是娘生父母养的人,没有足够的军饷让他们去养活家人,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卖命?胡人并不是不可战胜,可是缺的是敢打、敢死的人。”
他不知道王太师为何会这么问,他就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讲真话。信不信的,那是王太师的事情。该说的,自己要说。
听到他的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