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朝堂之上,还是比较安稳的,距离上一次陈守信在朝堂上开撕已经过去了好久,就快要在人们的记忆中淡忘。
可是今天,朝中的大臣们,刚刚走进金銮殿,看到在里边站着的陈守信之后,忍不住的就从心里泛起一丝凉气。
这货怎么又来了?还过来得这么早?这货到底是又要咬谁?一连串的问号从刚刚进来的大臣们的脑海中浮现起来。
刚刚才打开的大殿门,陈守信就站在了里边,肯定是被皇上直接给安排进来的啊。再稍稍的一想,这货昨天晚上肯定是住在了皇宫里。再多想一下,恐怕今天的朝堂之上,又不能安分了。
你看这货脸上那在灯光掩映下的笑容就知道,肯定没安好心。也不知道这次陛下又要做什么事情,将这个祸害提前给放在这边,为得可不就是咬人么。
就算是后边进来的人,在看到了陈守信之后,心也都跟着一凉。他们都知道,这货没事不会来上朝的,上朝肯定就有事。
其实他们真的是误会了陈守信,他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永平帝让自己上朝干啥。他刚刚之所以会展现出迷之笑容,是因为他偷吃了一块酥饼,有了优越感。
史公公又甩了通鞭子,永平帝这才从侧门走上了龙椅,坐稳前还往陈守信这边额外的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已经让心中有所预料的大臣们确定了,今天陛下要搞事情,而且还是跟陈守信联手搞事情。
陈守信没有实际的官阶,就是一个闲散的爵爷,本不是多么强大的存在。但是,他要是跟你发起疯来,你也不好受啊。
罕有的,给永平帝请完了安后,金銮殿上一片寂静。
永平帝得意的看了一眼朝中的大臣们后缓缓开口说道:
“时至岁末,过去的一年过得并不是很如意。两水附近洪涝频发,定北城更是两度被胡人所袭。幸运的是,定北城上下同心,连取两次大捷。”
“然,这仅仅是定北城。沿海倭寇作乱,仅仅一年的时间里,就发生了两百二十三次,被害百姓达到了四万三千六百一十五人。”
“诸位爱卿,你们可有什么妥善之策,让胡人不敢犯边,让倭寇不再作乱?”
大殿之中,仍然是一片寂静。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数字,没想到倭寇作乱的伤害竟然这么大。有些人知道这个事情,可是他们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陈守信都跟着紧皱了眉头,陆子墨跟他提过倭寇的事情。他也没想到仅仅一年的时间里,就有这么多起事故。这还是汇报到了朝廷上来的,那些没有汇报的呢?恐怕这个数量都要翻上一番。
“莫非皇上要开海禁?”陈守信心中有了一些小兴奋。
“众多胡人在陆地之上,我们只能被动防御。可是这些倭寇虽然进犯的规模很小,对于大周朝的百姓造成的伤害去更大。”永平帝又接着说道。
“诸位爱卿觉得派水师出海围剿如何?就算是围剿不到这些倭寇,还沿海一个安宁,也能让那里的百姓们过上安生的日子。”
永平帝说完之后,就静静的看着朝中的这些大臣。金銮段上的时间也缓缓的划过,永平帝眼中的光芒也越来越黯淡。
“陛下,此法虽可,却牵扯众多。”周吉民站出来后说道。
“大海茫茫,倭寇并不好寻,每日里的军需就是一笔不菲的开销。就算是朝廷给拨付一些,更多的也需要从当地募集,对于当地的百姓而言,也是负担。”
“周爱卿,那你觉得该如何应对这些倭寇?总不能让他们随意的来我大周祸害无辜的百姓吧?”永平帝沉着脸问道。
周吉民知道,永平帝是为了开海禁。因为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提过这个事情。可是开了海禁,将来所牵扯到的事情会更加的多。
哪怕会惹得永平帝不快,也得将这个事情给挡回去,为人臣者不就应如此么?
“陛下,臣以为可以加强沿海边军的巡逻频次。这样既不会增加额外的负担,劳民伤财,又可以有效的防御倭寇。”周吉民沉声说道。
陈守信心中琢磨了一下,好像老周说得挺对的,这样做确实是最节省,最有效果的方法。
“周爱卿,朕还是太子的时候,每次有倭寇作乱都会加强巡逻。如今加强了多少年了?可有半点效果?”永平帝盯着周吉民问道。
周吉民低头不语。有没有效果,不是咱的事儿,那是那些边军们的事儿,咱只是为陛下献计献策。
陈守信明白了,估计每次提到开海禁,大臣们都是用这个理由来搪塞。怪不得听到周吉民的建议,永平帝脸上的颜色就更加的难看。
他都有些可怜永平帝了,这个皇帝当得好像还真没啥意思。看朝中大臣们的意思,对于开海禁这个事情,是集体反对的。
他有心想要帮永平帝一把,可是他也不知道这个事情该如何去操作。这可不怪自己,谁让不提前给自己个信儿呢。
“兵部尚书何在。”永平帝又开口问道。
“臣在。”兵部尚书雄全安站了出来。
“雄爱卿,你可有话说。”永平帝问道。
“臣有罪。”雄全安说道。
“朕问的不是你有没有罪,而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