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又接着说道。
陈守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没想到老头子还记着自己时候的混帐事呢。那时候太了,想逗逗刚进家门的柚子,就带她叠了些飞机,为此自己的屁股也挨了些板子。
“您放心吧,明天早晨我就能拿出个大概的章程。”陈守信保证的说道。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您老人家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这几天的事情,陈伯肯定也跟您说了。”
“其实我被欺负些倒是没什么,他又不敢真正的揍我,顶多是占些言语上的便宜。但是通过这件事情,反映出来的问题,我们不得不重视。”
“马家的人在此盘恒多年,要说他们家干干净净的,我不信。相反的,他们家指不定贪墨了多少银两。如果您真的查出了什么,拿什么来应对他们的反扑?万一他们家狗急跳墙呢?将咱们一家子都给咔嚓了怎么办?”
这两天他一直都在担心着这个事情,而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再猫在老头子的后边纳凉了。
就算是做梦的时候,他都曾梦到过马元亮拿着血淋淋的刀子就站在自己的床头,柚子则是满身鲜血的躺在地上。
听到他的话,陈长青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觉得今天的儿子跟往常好像有了很大的不同。
“我以前吃喝玩乐,那是因为你在朝中做官啊,还很得先帝的赏识。”陈守信耸了耸肩膀说道。
“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要么咱们爷俩就在这边一直忍气吞声。要么就找到老马家的把柄,悄悄的将他们家给办了。虽然有些风险,但是帮皇上干活了,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他老人家抬抬手也就将咱们爷俩给叫回去了。”
“你的意思呢?”陈长青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看向了陈伯。
“这个……那个……老爷啊,我就觉得咱们家的少爷自就很聪明。只不过玩心大了一些。所以……所以啊,那个啥。对了,不是有顿悟一说么?少爷顿悟了啊。”陈伯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总算找出来一条理由。
“陈伯,多谢美言。等得闲了,我好好的蒸一锅酒出来孝敬您老人家。”陈守信笑嘻嘻的说道。
“使不得、使不得,千万使不得。您给老爷蒸一锅,我跟着闻闻味儿就成。”陈伯有些着急。
“老头子就喝些浊酒好了,当甜水喝吧。他的身子骨太弱,受不得烈酒的激。”陈守信摇了摇头。
“好吧,旁的事情你不用去管,账簿你可以拿过去。”陈长青沉吟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说道。
听到老头子这句话,陈守信都跟着长出一口气。他是真担心老头子跟自己唱反调,说啥不给自己。
“你说这子当真是又开窍儿了?”看着喜滋滋的往外走的儿子,陈长青轻声问道。
“老爷,少爷开窍没开窍我不知道,但是老奴知道少爷是曾被先帝夸奖过的人。”陈伯收起刚刚嬉笑的颜色,一本正经的说道。
“少爷行事虽然有些乖张,可是他的心是善的。空为皇城三害之首,可是他真正做过的出格的事情又有多少?就被他带人揍过的那几个,可曾有一个好东西?”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皇城混得顺风顺水莫不是你在背后做的手脚。”陈长青瞪了他一眼。
“老爷,老奴自幼被老爷收留,赏了姓。老奴就是陈家的人。老爷打得骂得,可是旁人要是敢对少爷伸爪子,老奴就得帮少爷将他的爪子给剁了去。”陈伯的面上带了一丝狠厉之色。
“少安毋躁,忘了那个臭子说过的话么?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咱们的人还有多久能够抵达这边?”陈长青摇了摇头问道。
“短则三日,长则五日。这次过来了三十个人,足够应付这边的场面。老爷,您觉得少爷能查出什么来么?咱们现在差的可就是证据。”陈伯又好奇的问道。
“我哪里知道。这臭子成天没个正形,我都不知道他脑袋里想得是什么。估摸是这几天他也太憋闷了,让他找点乐子吧。”陈长青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