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容易出问题,费宸是这么想着。
见自己的苦口婆心有效果,念稚忙道:“对呀,你还年轻,可以找别的工作。”
费宸点点头,拿上念稚的名片后,下车。
晚上,念稚先把车送回舅舅家,然后开上自己的车回家。
一晚上都没睡好,她不否认自己心里还喜欢着费宸,但不知道人家是不是还喜欢她。
她在床上翻来复起睡不着,也不知道费宸会不会联系她,她的失眠也顺利地感染了家里的另外两只猫狗。
今夜全家失眠。
费宸一下车,罗素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随后坐上了一辆银灰色的宾利,开回会所。
按照以往,费宸从外面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不过这次却没急着,而是让罗素拿过他的手机。
这两年,费宸并不用私人手机,他平时不怎么出去,也没有什么要联系的人,工作电话都是打给助理,自然会立刻转告给他。
所以当费宸让人把他私人手机拿来时,发现仍然是一个五年前的款。
没错,还是五年前念稚送给他的那款苹果6。
久未开机,充上电,屏幕亮起来已经是十几分钟过后了。
罗素赶紧说:“明天我让人准备一个新手机。”
费宸:“不用。”
他心里已经有了新的打算,今晚在车上,他看得出来跟念稚之间早已经有了生分。
今晚两人唯一的共同话题,也就是念稚担心费宸的“工作。”
所以,他一点都不介意继续演下去。
费宸名片上的手机号仔细存好之后,便将名片夹在书里,放在他床前的书架上。
罗素今晚虽然没有跟出去,但见念稚主动给了费宸号码,大概也能猜出他老板此刻的心情。
该是很高兴。
接下来的几天,念稚都没有接到费宸的电话。
心里渐渐由期待变成落空,等过几天冷静下来,想也是两人分开这么久,费宸怎么会听她的。
渐渐地,心里的期待变成了波平浪静的水面。
这天下午,念稚开完庭回所里。
她现在还不是一个独立律师,跟在所里的主任团队做案子,一回到所里,就被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主任叫苏晟,也律所的创始合伙人之一,念稚从大学一毕业实习证就挂在他的名下,职业之后也一直跟在他手下做事情,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主任沏了壶茶后,跟念稚寒暄了几句。
话锋突然一转:“我听说你最近拼命做案子?”
念稚点头,因为遇到费宸后,她查了查自己卡上余额,发现实在是太穷了,没什么底气去找费宸。
这段时间,念稚就接了好几个案件复杂的,当事人难缠的,需要去外地出差的,她都做了!
不知道为什么会传到主任的耳朵里。
苏晟年纪只比念稚父亲小几岁,加上念稚从大学一毕业就跟着她,能力强,做事有水平,而且从来不会抱怨工作。
苏晟自然想重点栽培她:“有个企业联系我,他们想找一个律师做驻派法务,你没有兴趣?”
念稚:“公司驻派律师?”
苏晟:“嗯,待遇不比你现在的年薪低,而且所里的案源你想做的话可以继续做。”
也就是说,现在的工资乘以2,不心动是假的!
简单思索后,念稚就答应了。
这个差事不算差,苏晟团队的这么多人,却特地等她回来告诉。
念稚:“谢谢师傅!”
苏晟说:“趁着年强多拼是好事,现在像你这样愿意拼一拼的女孩子不多了。”
念稚笑了笑。
随后苏晟就把企业信息发了过来,念稚拿着负责人的电话拨过去。
那头简短地跟她聊了几句后,便让她下周一过去面试。
第二天是周五,念稚在所里准备好下周一面试的材料后便早早回了家。
此时正值晚秋,天气不冷不热,回家的路上念稚买了几盆花。
生活一切都在欣欣向荣。
偶尔,念稚也会在想起费宸,自从上次见面后,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两人却再也没有联系。
有时她也会后悔,那天怎么没有主动留下他的号码。
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着。
这天中午,念稚将六哥跟觉觉洗完澡带到阳台上吹毛。
放在客厅的手机就在此刻响了。
六哥耳朵最尖,朝她嗷呜一声吼。
念稚将吹风机放到一边后,去客厅接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将手机划开接通。
那头传来一声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
“是我。”
念稚反应两秒后问:“费宸?”
那头嗯了一声后继续说:“我把工作辞了。”
念稚没反应过来:“啊?”
费宸的声音十分波平浪静:“没工作了,你养我。”
念稚呆愣了两秒,等到她意识到费宸说什么——
“好。”
挂完电话后,念稚拿着手机,莫名地陷入呆滞。
刚才在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