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他真的没有再动。 “我知道两个人里面,你更不相信的是我,但刚才真的不是我本意。如果我再打破承诺,在你眼里大概就彻底没机会了。”他轻声说,并不介意会被第三双耳朵听到。 “嗯。”安戈涅只应了一个音节。 也就在这时,黑暗中另一只手伸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擦过她的脸颊,而后是嘴唇。 这指尖缠绕着琥珀与雪松的甘冽气息,像在安抚她,回应刚才的话语,告诉她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他会在那里。 但同时,也因为这缓慢细腻的触碰像在描摹珍爱宝物的轮廓,更因为这一切在另一人的视觉死角隐秘地发生,再清白的动作也显得别有用心。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本能地去寻找他的眼睛。他的注视一向坦白诚实,此刻却因为夜幕的遮蔽,本就近黑的双眸愈发难寻。 好像不在那里,但又好像哪里都是他望着她的眼睛。 事态突变之后,他就没有和她对视过,似是害怕只要四目相对,他就会泄露什么令她不快的念想。 安戈涅与难言的颤栗对抗着,想要闪躲,却又担心那样反而会给出不必要的刺激。 于是她选择一动不动,用冷酷的、抽离oa体验的分析维持清醒。 据说易感期的alpha往往会性情大变。但或许,那只是将他们不愿意明示的那一面彻底地暴露出来: 濒临溃塌的克制与冒头的占有欲是西格易感期的症状,哥利亚的则是示弱和黏人。他入睡得快,呼吸已经渐趋平稳,只是无意识地用下巴蹭她的头发,来来回回。 Alpha终究是alpha. 安戈涅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挤在睡袋里原本就不算舒适,况且她做好了绷着一根弦熬个彻夜的打算,但不知不觉间,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她居然就那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