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羂索不在乎自己即将附身的身体是男性还是女性,是老人还是幼童。 之前被八神缘抓住的那两次附身,也只是因为以那两幅身躯的身份,更有利于他计划的进行罢了。 而那时,既然没有其他更优选择,他就只能藏在暗处,等待死亡静静降临到女童的身上。 等到羂索真正附身小女孩时,他才发现,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更严峻些。 这具身体太脆弱了,只要一点意外,就能夺去性命,受限于非咒术师的躯壳和孱弱的身体,他甚至无法轻易发动本体的术式。 羂索静静坐在地上,眼底一片暗色,嘴角却蓦地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不过,即便他能够用反转术式治愈好后脑的伤口,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反正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再呆在这具身体里,也只是让八神缘更好拿捏他罢了,倒不如借此机会脱身。 “日月星进队”的营地就在附近,他好生筹谋一番,未必不能找到适合的下一个人。 这么想着,他也不捂紧后脑止血了,反而特意松开手,任凭濡湿的血液浸润发丝,沿着后颈一路向下延伸。 求死,可比求生要简单多了。 “我不这么认为哦。” 带着浅浅笑意的女声在耳 边响起,由于失血过多而略有迟钝的羂索,慢吞吞地移动视线,正对上八神缘那双犹如点漆一般的眼睛。 “你是死,还是活,得由我说了算。” 下一秒,【反转术式】发动,原本源源不断涌出的血液,在转眼间便止住了。 随着伤势的飞快好转,羂索的脸色,也逐渐从煞白转为红润,接着又转为铁青。 反转术式! 他怎么也没想到,八神缘竟然还这般多才多艺,连少有咒术师能够掌握的【反转术式】都会,这下他求死都有点难度。 在骑马来的路上,缘已经和源信简单介绍过了羂索这家伙的来历。 小和尚也明白了对方身上那种莫名的违和感究竟从何而来,大概就是上了年纪的中老年男人,硬要装成小萝莉,道行却还不够,装不出萝莉的精髓那种……感觉吧。 很难评,只能祝他成功了。 总而言之,在看见缘如此粗暴地对待表面上依旧是个小女孩的娟子时,源信刚开始还有点欺负小孩子的不适应和罪恶感,但奈何羂索表现得也全然没有小女孩的样子,他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情况。 日头逐渐西斜,炙烤了一天的大地,于血色的夕阳下苟延残喘。 被晒死的大树,在这样诡艳的落日余晖之下,只剩下一道道漆黑的剪影,求救般伸展着嶙峋的树枝,直指向天际。 在往远处看,隐约能看见城郊的农田上,一块块枯黄的耕地,不见一点绿意,像是打在大地之上的补丁。 八神缘站在神社的最高处,目光幽远,直直看向红得隐隐有些发黑的天际线。 倏然,缘的身子一顿。 视线所及之处,没有任何异样,然而她的心底,却陡然升起股不安的感觉。 她无法搞清楚这种不安究竟来源于何处,只是下意识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既然如此……那就先跑为敬吧。 以她现在的实力,能让她感到不安的,也只有不可抗拒的天灾,以及……能够比肩天灾的两面宿傩了。 从时间上来推算,他和里梅大概已经发现了她跑路的事实,正在发火吧。 毕竟一天三顿饭的饭点她都错过了,里梅绝对是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劲的,至于宿傩,唔,如果里梅不说的话,这家伙大概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吧。 果然,会做饭的男人就是祸水啊。 从屋顶上站起身,她远远对着底下,正单方面为羂索讲经的源信喊道: “别对牛弹琴了,收拾好行囊,随时准备出城。” 小和尚此时已经脱下了草笠,露出一颗圆溜溜的脑袋瓜儿,大概因为在外游历太久,剃刀一早就丢了,头顶便长出了一层绒毛,看上去不太像光头,倒有点像现代的板寸头发型。 缘顺手上去摸了一把,毛茸茸的,手感不错。 配上源信那张清俊秀气的小脸蛋,在这炎炎夏日里,看着就像喝了杯柠檬盐汽水似的,分外清爽。 忽然被人摸了脑袋 ,他也没有生气,好脾气地笑笑,接着便站起身,将方才用过的东西,一一放入悬挂在马背两侧的行囊里。 他们所在的神社,本就离城门口极近,缘和羂索照旧共乘一匹马,源信则还要携带大部分的行李,不过一会儿,三人就顺顺利利地出了城。 正是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