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都有那么多咒力或者咒力零消耗的!
冷不丁被她拽住领子,差点无法呼吸的五条悟……
“硝子,你冷静点,杀了我,谁去和宿傩打架?”
拯救出自己的衣领,五条悟微微眯起眼,看着缘的眼神分外意味深长。
“她呀,是另一个世界送来
的礼物哦。”
*
临近傍晚,偌大的城市见不到一个人影,楼顶的风凛冽如同刀割,呼啸着穿过空空荡荡的街道,人类的文明仿佛就此消亡,只剩下这些钢筋混凝土筑成的怪物,于沉默中俯瞰整个时代。
“大概就是这样,我在涉谷事件中被封印进【狱门疆】,等我出来的时候……”
五条悟默了默,自嘲般轻嗤一声,抬眸望向这座被笼罩在结界之下的城市。
等他出来的时候,死灭回游已然开启,夜蛾死了,七海死了,钉崎被定格在死前的那一瞬间,狗卷断臂,真希因她妹妹的牺牲成为了像伏黑甚尔那般的天与暴君,宿傩更是直接跑去了惠的身上,再无肉|体的桎梏。
“我很差劲吧。”
五条悟坐在天台边缘,脚下便是数百米的高空,他将双手撑在身后,仰头向着天空望去,嘴角依旧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有点不甘心呐,明明是一个人,另一个时空的自己竟然混得这么好,真想狠狠揍他一顿。
缘站在五条悟背后,正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闻言忽地俯下身,牢牢占据住对方的视野,在其不明所以的注视中,一脸正经地问道:
“你要哭吗?”
五条悟……
“谁给你的错觉,觉得我要哭了?”
无语地挺直脊背,他懒懒偏过头,满头白发在风中肆意凌乱,狂妄又不羁,就像他这个人一般。
“你别告诉我,另一个世界的我是个爱哭鬼。”
“不,他只是爱撒娇,本质上你和他很像,却又有点不一样。”
缘坐到五条悟的身边,习惯性投喂了一根棒棒糖给身边人,反应过来时,东西已经递出去了。
不过只是一根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跟他刚认识的时候,他就像现在的你一样,虽然被人群簇拥包围着,但总觉得很孤独呢。”
听见这话,五条悟不置可否地勾起嘴角,想听听她接下来会说出些什么独特的见解,然后……就被狠狠创了。
“不过因为不熟,又觉得他有点吵,所以压根儿没有管他,反正他自己就贴上来了。”
缘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略显僵硬的微笑,自顾自细数起男友犯病的那些时刻,桩桩件件,甚至能详细到发生的时间地点人物心情,很难让人不怀疑她是不是私下里有本记仇笔记。
五条悟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正激情控诉着的缘微不可觉地顿了顿,接着话锋一转,假装没听到般转移了话题。
“但他真的很可爱哦,胡言乱语的叭叭很可爱,撒娇时的小心机很可爱,表白时会脸红也很可爱,明明都一把年纪了,竟然还会脸红诶。”
五条悟饶有兴致地听着,很难将对方口中的那个人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谈恋爱什么的,真的是他会做的事吗?
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在一起之后,我偶尔会想起从
前的他,傻乎乎认为最强就应当承担一切责任的他,被所有人当作救世主般无所不能的他……”
缘转头看向五条悟,扬唇轻笑,眉眼中倏然多出几分缱绻的柔软。
“我想,如果我能早点在他身边就好了。”
身为最强,五条悟在被众人的尊崇推上王座的同时,也束上了枷锁,追随者的目光具有无比的重量,这既是冠冕,亦是诅咒。
在所有人都向其寻求庇佑之时,缘只希望他,永远自由,永远热烈。
临近十一月,高楼的风带着点点寒意,结界笼罩下的城市冷清又萧条,见不到一个人影。
五条悟愣愣地看着眼前人,对她那近乎告白的大胆言论颇为意外。
理智上,他深刻地知道对方口中的那个“他”并不指自己,可他们本质上是同一个人不是吗,即便他依旧对八神缘讲述的另一个世界将信将疑,但莫名有点雀跃是怎么回事?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身后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尾巴正高高翘着,五条悟骄矜地点点头,轻咳一声道:
“你会这么想很正常,毕竟喜欢我是……”
“人之常情嘛。”
未说出的话从其他人的口中道出,还是一个算不上熟悉,来历可疑的陌生人,这种奇怪的默契,让五条悟再次愣住了。
八神缘此时正侧头看着他,见状轻轻勾起嘴角,却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只是利落地站起身,示意对方跟自己走。
也不知怎么的,出于某种隐晦又奇怪的心理,五条悟竟然异常听话地乖乖站了起来,但仍旧有些不明所以。
“做什么?”
“冥小姐的乌鸦应该能大概探查出羂索和两面宿傩如今所处的位置吧?”
话题转变得太快,五条悟挑了挑眉,思索片刻后回答道:
“只能知道大概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