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前就是不喜欢你,总不可能骗你说我们接着在一起吧?这样我堵你也堵。”
“我不堵。”
骆满宇啧了一声,他撇过头,扯了把陆行云的脸:“能不能别犟,啊?”
陆行云抹了把脸,那张抽纸也用上了:“老子就不堵!你要是肯跟我在一起,我半辈子的气都顺了,怎么可能堵心。”
骆满宇挺无奈的:“行吧,那你喜欢就喜欢吧,跟我没关系,你现在从我床上下去,然后走出这件病房,关上门,我目前的气就顺了。”
陆行云好不容易等了合适的时间过来,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要是不用死缠烂打就可以把人追回来,他也想让自己在恋情中光鲜体面点,但不缠着人追不回来,他宁可把面子扔了。
年轻的身体透过单薄的病号服能看得出来脊背线条流畅且漂亮,从腰骨到肩窝都带着恰好的弧度,偶尔触碰到温热皮肤层的时候,都能让他指尖一阵麻意。
这是他的男孩。
至少曾经是。
他不想再把人弄丢了。
他看不得骆满宇眼中对他的拒绝,他撇开视线,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道:“我给你准备了湖蟹汤,在隔壁,我拿过来给你!”
他立刻下了床,离开这间屋子去端汤跟菜回来。
他想找个理由让自己能留下。
他特意让人去做的,都是适合病人的清淡口味,他本来想自己试着做饭殷勤点,但光是那汤就要熬个半天,他实在没空把时间花在厨房,汤很烫,他开了盖子放在病房,准备等它到合适入口的温度再去端给骆满宇。
他回到自己的病房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眼眶通红的自己,忍不住骂一声。
怎么这么难看。
平日里的洒脱帅气都被这一脸狼狈相给盖住了,他还要把人追回来,这也太不注意形象了。
他猛搓了把脸,打开水龙头手捧着往自己脸上浇水,把脸上的泪痕弄干净,赶紧去衣柜里给自己换了身衣服。
领口松松地解开了两颗扣子,隐隐约约地露出他引以为傲的胸肌,抓了把头发,将整张脸都露出来,鼻子又高又挺,眉骨又十分深邃,他这才满意,把脸上的水擦干。
两个病房离得很近,陆行云匆匆地拿了东西过来,把汤跟菜打开摆好了放在桌子上。
骆满宇注意到了他的变装秀,从刚才稀里哗啦的样子变成现在这样就只花了五分钟,他还以为人走了,没想到大晚上又换衣服又整理头发的,骚包的很。
他奇怪道:“你换衣服干什么?”
陆行云给他拿筷子装饭:“陪你吃饭的人好看,你会更有胃口,这是有科学依据的,我要是乱七八糟在你面前总粘着,你不出三天就得烦死我了。”
“我又没说要吃你的饭。”
陆行云顿了顿:“吃一口呗……准备了很久。”他默默地装可怜,“你不吃就只能倒了。”
骆满宇赶人也赶不走,陆行云殷勤到点上了,他现在的确还没吃完饭,这些菜都是陆行云请专人做的,不管是卖相还是口味都是一流。
陆行云期期艾艾把他拉到桌子旁,他看见骆满宇的手臂还包扎着,自己拿了个勺子给他舀了勺虾仁递到嘴边:“我喂你。”
骆满宇撇过头:“不要,我自己来。”
陆行云把虾仁再凑近了点,就差给他喂进去了:“吃虾增加免疫力好得快。”
骆满宇摇头拒绝。
陆行云晃晃勺子,眼睛眯了眯:“就一口,你再不吃我嘴对嘴喂你。”
那虾从勺子里消失,骆满宇脸颊动了动,虾仁被咽了下去。
陆行云心里那叫一个酸,他既高兴又失望,高兴的是骆满宇肯吃了,失望则是因为嘴对嘴都成威胁了,他倒宁愿骆满宇不吃,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占便宜了,但骆满宇没给他这个机会。
这场晚餐吃的还算愉快,菜量少而精致。
陆行云又舀了一勺湖蟹汤:“尝尝这个。”
骆满宇吃不下了,他站起身,陆行云非要跟着,这一着急那勺汤就不小心抖洒在了骆满宇的下衣摆处,他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温度不高,但还是沾满了熬了几个小时的骨汤里渗出来的油。
他立刻拿了抽纸往他身上弄脏的衣服擦,可汤水除了扩散之外,这补救措施没有丝毫作用,他懊恼道:“抱歉……是我没注意。”
骆满宇躲开他擦衣服的手,那一块油渍都弄在衣服上了,“没事,你也别擦了,这擦不干净。”
“我给你弄脏的,我帮你洗洗。”陆行云回头找洗手间的位置,“你现在这衣服又卡在包扎里没法脱,总不能让你穿着脏的睡吧。”
有理有据,骆满宇答应了:“行吧。”
他站起身,跟着陆行云去了病房的洗手间。
陆行云打开水龙头,水流哗啦啦地流进下面的水池里,他弄了点水小心翼翼地泼在衣服上。
他在照顾人身上很笨拙,也没有天赋,但他甚至为这点温馨跟靠近有些流泪的冲动,他们还能如此自然的相处,不再针锋相对。
这里没有洗衣液,陆行云只能往手上挤点洗手液,半透明的液体摩擦出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