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试探就让他唇色泛白,他僵着身体:“不行……不行……”
他还是第一次,怎么能什么都没准备就这么草草了事?
他心里又疼又酸涩,难受极了,只是不停的说着不行。
他现在无法敞开心扉去硬受着痛让骆满宇进来,他甚至想,要是今天骆满宇真把他上了,他绝对不让骆满宇好过。
可即使这么说,骆满宇也没停,他脸又红又白,委屈冲上头,陆行云眼角的泪被挤了出来,硬生生就顺着脸颊流下来了,在通红的脸上显得尤其诱人。
身上的动作停了。
“你哭了?”
陆行云狠狠地抹了把脸,咬牙道:“我没哭,你他妈都没干进来我哭什么。”
可眼泪还是跟刹不住一样往下掉,他坐起来,手都在抖,他们相识才不过几个月,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感情波动呢,他太怕疼了,尤其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跟任人宰割的鱼肉一样。
陆行云身上的衣服无比散乱,骆满宇的衣服比他整齐很多,两个人中只有陆行云特别狼狈。
骆满宇从游戏垫上起来,没再弄他:“你没哭,你就是眼睛下雨了。”
“你放屁!”陆行云捏紧了手指,眼睛通红,“这是对长辈的态度吗?”
骆满宇到他身前,拇指拭去他脸上的泪:“那你觉得你现在有长辈的样子吗?”
“少废话,我有没有长辈样关你什么事。”
陆行云胆战的心情终于消下去了些,但才刚刚消下去了一点,他的小心思就又冒上来了,脸上泪都还没干就又要去把骆满宇拖下水。
就凭这胜负欲,骆满宇确定了他刚才缠着自己打游戏有别的目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
骆满宇一把捉住了他想作乱的手,问道:“你真想今天这事没完了?”
陆行云甩开,从游戏垫上爬起来,因为腿软差点栽倒在地,他想装的像个没事人一样,硬是说:“没完!但是我明天有工作,没时间再陪你玩下去了。”
他出了游戏室换上鞋就到了二楼去了卫生间,跟逃似的。
他得冲个凉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毕竟他就跟吃了春.药一样全程都是硬着的,只有被试探的差点疼软。
如果骆满宇没停,他真的会因为这一时气愤而去毁了他的下半生。
不过他停了。
陆行云觉得自己没看错人,就是刚才自己掉泪的场景实在是丢人现眼,如果时间能倒流,他一定要把今天这事全给抹没了。
他捶了把墙,太丢人了!
他现在心里十分矛盾,一边是恼,一边又是羞,但他居然对骆满宇强制的举动没有半分厌恶,他明明最恨的就是别人牵制他。
陆行云摸了摸自己的眼眶,刚才那种应激流泪的反应让他自己都措手不及。
的确,他讨厌被人牵制,但这个人不是骆满宇,他对骆满宇的感觉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样,包括程鸣笙,他发现了这一点。
他看了眼游戏室,还是决定先去卫生间。
他现在出来就没脸再回去找人了,他给骆满宇发了个消息。
【陆行云】:我的卧室在三楼,那也有卫生间,换洗衣服你拿我的,我洗完再上去。
他总不可能就因此把人撂在游戏室了。
消息发完之后他就去洗澡了,水温调的很低,冰凉的水从滚烫的肌肤上流下来,给他整个人都降了温。
他闭着眼睛,脑海里是无数了片段组成的记忆。
从初见到现在,他觉得自己就跟中邪一样才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他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体温随着水温而慢慢降下。
渐渐的,他脑海中刚才那些激烈碰撞的画面也戛然而止,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冷静了不少。
他洗了很久,等他洗完出去上楼的时候,回卧室没看见人。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找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怕他人走了,但转念一想,骆满宇上哪走去,这里跟他家隔了十万八千里。
他找了半天,最后才在三楼的一间客房里看见了被窝里的人,就一个脑袋露在外面,头发也被吹干了,偶有几根柔软的发丝搭在额前。
他累了。
工作了一天,陪人打游戏到三点,还折腾到现在,不累就怪了。
陆行云想的是,他为什么不去主卧跟自己一起睡,客房比自己的房间小多了。
他走过去,想着他刚才被自己激怒最后还是给他擦眼泪的样子,心里蓦然软了一块。
他觉得自己眼光特好,一挑就能挑个这么好的。
骆满宇的手机就摆在枕头边,陆行云拿起来,看见了上方的闹钟小样。
他居然定了闹钟?!
那自己折腾半天搞什么,闹钟一叫不是还是得醒?他都把这茬给忘了。
骆满宇的手机是指纹解锁,陆行云屏住呼吸,静悄悄地掀开了一小截被子,把他的手抽出来,挨个试密码。
他怕这动静吵醒骆满宇,所以动作很小心,好运的是,他试第一根手指的时候就解了锁,他松了口气,把他手放进去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