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如法国国王路易十四,瑞典国王卡尔十一世,葡萄牙国王佩德罗一世,波兰国王曾经的大孔代等必然不会站在利奥波德一世这里的,前来参加宴会,奉上贺礼的只有使臣,而如西班牙的反法派系成员,丹麦国王克里斯蒂安五世,以及瑞士、米兰,都灵与热那亚等公国或是小诸侯,都是亲身前来向利奥波德一世道贺的。
后者中最有分量似乎只有丹麦国王克里斯蒂安五世,哪怕他也只是一个平庸的君主,但有丹麦与挪威在,瑞典国王卡尔十一世就很难倾力投入之后的王位继承权战争——但这种局面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英国的查理二世虽然没有来,却派出了他的兄弟约克公爵。
这位约克公爵有着“伦敦塔主人”的别称,这个别称当然是为了嘲弄他和查理二世,因为有着这么一个心胸狭隘的兄长,他自己也是野心勃勃,所以这位公爵一年里倒是有六个月都“住在”伦敦塔,只有什么不得不让一个分量足够的人去办才能办成的事儿发生时,他才会被放出来。
谁都看得出他身边有着不少双监视的眼睛与危险的臂膀——主要是不让他乘机逃走,但真的敢于去嘲笑这位公爵的人也不多,毕竟查理二世的儿子还没能长成,而且出过卡洛斯二世的事情后,国王们在子嗣上,对如何使用巫师都开始谨慎了起来。
上一个长时间被囚禁在伦敦塔,同样朝不保夕的还有一人——童贞女王伊丽莎白,她也是在侮辱与恐吓中度过了整个少女时代,但这不妨碍她接过姐姐的王位,谁知道约克公爵会不会是下一个“伊丽莎白先生”?
约克公爵的出现恰如其分,又不至于让人们觉得英国人太过卑躬屈膝,又能表现出查理二世对即将签订的盟约的重视——约克公爵依然是斯图亚特王朝的第二继承人。只是看到约克公爵的人不由得在帽檐下眉来眼去一番——看来英国与法国确实已经成了敌人。
英国与法国的仇怨远比法国与西班牙,与奥地利的来得深,查理二世与路易十四的友谊只能说是阴差阳错,机缘巧合,随着他们的少年时代飞速掠过,康沃尔公爵成了查理二世,英国的护国公一系被挂了墙头,他们的情感也算是走到了终点——英国与法国即便没有开战,也是摩擦不断,尤其是路易十四有了铁甲舰之后,英国的舰队在敦刻尔克战役后受到了莫大的打击——除了沉没的舰船之外,还有的就是他们在西班牙与荷兰人身上立起的信心。
据一些无法考证的说法,英国人也正在谋划建立一支铁甲舰舰队,不过比起法国人,他们在技术与资金上都可以说是捉襟见肘,也不怪他们会立即决定与利奥波德一世站在一起。
除了这些人,还有对利奥波德一世来说最为重要的六个客人。
六个选帝侯。
当初在“金玺诏书”中,查理四世首次确定了大封建诸侯通过选举成为皇帝的合法性,确定了帝国的七个选帝侯,他们分别是三个教会选帝侯,四个世俗选帝侯,其中的美因茨与科隆大主教为了私利,在法国对佛兰德尔、荷兰的战争中站在了法国这边,他们也确实拿到了好处,现在,他们也因为个人利益,站在奥地利这边,因为如果法国与西班牙联统,他们受到的威胁首当其冲。
世俗选帝侯中,莱茵-普法尔茨选侯,萨克森选侯,巴伐利亚选侯已经确定站在利奥波德一世这边,唯独已经从勃兰登堡选侯晋升为普鲁士王国的威廉一世,他的儿子已经与法国奥尔良公爵的女儿玛丽大郡主定下婚约,更微妙的是,这位大郡主丰厚的嫁妆里还有属于利奥波德一世的一部分。
威廉一世没有让利奥波德一世太过难堪,虽然他已经选择了路易十四,他在宴会中与选帝侯们站在一起,但等到宴会中途,他就私下觐见了皇帝,委婉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也就是说,”利奥波德一世神色晦暗不明地道:“您们决定了,要在圣神降临瞻礼时为那两个孩子举行婚礼喽。”
“那是个好日子,”威廉一世不卑不亢地说:“您也这么觉得吧。”
这个时间当然是经过选择的,圣神降临瞻礼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五旬节,复活节之后,五月的月末——战争离不开粮食储备,而且在农忙与收割的时候,除了如路易十四那样大手笔的常备军(专职军人),从农夫转化来的士兵一定会想着从战场逃到农地里去,所以打仗的时候一般会被安排在深秋到严冬的那几个月。
一旦大郡主与普鲁士王太子婚约达成,他们就要迎来战争了。
“路易十四能给您什么?”利奥波德一世问道,他坐在那张他最喜欢的宝座上——宝座顶端是分别望向两侧的双头鹰,很难想象,缺了一支会是怎样的丑陋模样:“有什么他能给而我不能给的?先生,您终究还是我的御前大臣(选帝侯们分别在帝国中有着官职),您也同样是选侯之一,您与路易十四本当平起平坐,而不是甘愿成为他的附庸。”
“我并不是他的附庸,陛下,”威廉一世已经过了轻易动怒的年纪,对利奥波德一世的挑拨与刺激只是微微一笑:“但我们的盟约是在您决意开战之前,我首先应当履行那份契约,我们都心知肚明——而且如果我作废了这份婚约,您的军队只怕很难坚持到看到胜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