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或许也是我的愿望也说不定。”路易说,换来提奥德里克惊讶地一瞥。 路易没有解释,因为这直接涉及到他的另一个身份,如果他没有以一个国王之子的身份降生,而只是一个普通的贵族,他是会心甘情愿地与玛利.曼奇尼成为一对巫师夫妻,或许他也会在之后夺取曼奇尼家族甚至里世界的发言权,就像在梦境中那样——那个巫术折射出来的可不单单是玛利的想法啊。 “然后呢,”提奥德里克问道:“您计划如何回报辛摩尔与末卡维?” “我从来不是一个崇尚暴力的人,”路易温和地回答说:“我只是喜欢秩序,提奥德里克,我的朋友,我统治白昼时分的法兰西,黑夜我不参与也不介入,”他看着血族亲王不相信的眼睛微微一笑:“但如果可以,我当然会希望与我分享权柄的存在都是我的朋友或是盟友。”他没有等待提奥德里克给出回应:“据我所知,血族曾有一段时间非常混乱。” “现在不了。” “多好啊,我相信占据了大多数的血族和我一样厌恶混乱,所以你们创建了秘宴、魔宴与中立党派,你们按照氏族分割黑夜中的领地,每个城市都有生着獠牙的领主,你们就和我的大臣一样,谨慎地管理着你们的子民,或者说是羊群,所有经过你们领地的血族都要请求觐见您们,获取您们赐予的狩猎许可。” “您想说什么呢?” “现在法兰西有多少茨密希的领主,又有多少梵卓的领主?”路易说:“承蒙您与阿蒙先生的帮助,我很愿意将这部分权力交给梵卓与茨密希,或许还有您们的盟友……” “这就是您的打算,”提奥德里克气恼地说:“您打算用血族去对付血族!?你以为我们会因为一个凡人丢出的一个筹码厮斗?” “三个种族,”路易就像是没听到他在叫嚷些什么似的:“辛摩尔,末卡维,诺菲勒,这三个种族是绝对不被允许留在法兰西的,法兰西的本土,新占领区,殖民地,所有悬挂了金百合王旗的地方都不允许有这三个氏族的血族出没,至于其他氏族,我希望能够与他们达成盟约……” “这不可能!”提奥德里克忍不住打断了国王的话:“您对他们来说只是食物……” “秘宴与魔宴,还有中立氏族的战争还未结束吧,”路易轻声说,视线投向不知名的黑暗:“辛摩尔与末卡维如何会甘愿成为人类的仆从,还不是因为秘宴现在并不是魔宴的对手,哪怕魔宴只有两个氏族。”他回转视线,平静地看向提奥德里克:“他们需要更多,更安全的食物来源与栖身之处,才能创造出更多的后裔——不是食尸鬼那样的劣等品种,而是强大的,聪慧的,漂亮的后裔,好让秘宴在与魔宴的战争中取得优势。所以,你觉得我用什么说服了阿蒙?” “你不会的……你多么爱惜自己的子民……” “我珍惜每一个法兰西人,”路易说:“从男到女,从年幼到年长的,因为他们为我带来税收、士兵与粮食,源源不绝,我不愿意看到无谓的牺牲,但在战场上,死去的人从来就是一个数字,那是以千,以万来计算的,提奥德里克,只要我发动一场战争,就像是之前对布列塔尼,不断流逝的生命之中,我只要提取十分之一,或是百分之一,也足够对你们现有的局势造成影响了吧。” “你不会这样疯狂的,”提奥德里克说:“不然我就要第一个来结束你的生命。” “相对的,阿蒙和他的盟友就会疯了一样地保护我,以及愿意继承我意愿的任何人,”路易:“魔宴和秘宴最大的分歧也就是在对人类的态度了吧,说真的,我能够理解秘宴成员的想法,因为人类的发展着实太快了,如今还有魔法能做到,凡人做不到的事情,但也许几百年后,凡人也可以做到你们能做到的事情——我向阿蒙揭开了这块幕布,现在也要让您看看,提奥德里克,殿下,秘宴的做法现在行得通,但一旦人类胜过了血族,你们就和将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没有什么区别。” 提奥德里克神情变幻,与阿蒙相比,这位亲王殿下偏于稳重,敏锐不足,但只要有人向他指出,他也不会继续遮住眼睛。 “就算您们认为几百年是段足够漫长的时间,没关系,您可以拿着另一个理由去说服他们,我愿意接受梵卓,茨密希,”路易继续说道,“不是说,我只会有这两位盟友,如果您们想要在法兰西保持秘宴对魔宴的优势……”他轻轻叹了口气:“也许一个凡人的国王做不到什么,但如果一个氏族,或是两个氏族,加上宗教裁判所,加上巫师……加上十五万人的军队……我相信他们会改变主意的,毕竟我的要求并不过分。” 提奥德里克默然不语,路易说得对,如果是三十年前,这种威胁只会引人嗤笑,但现在,这位凡人的国王确实已经将里世界三分之二的力量掌握在了手里,至少在法兰西……按照他制定的法律,在每个城市,每座村庄,每家旅店都要有详细的人口登记制度,这样如同篦子穿过发丝般精密的管理方式下——血族们没有国王的默许,很难在一个地方长久地定居,更别说固定的狩猎与发展后裔了。 相对的,只要这位国王倾向于某个氏族,某个氏族必然可以得到长远稳定的发展。辛摩尔与末卡维只是得到了一两座城市,而路易十四的盟友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