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特意制备的,有金色,银色,黑色,白色与红色,木器本色。
“金色。”小路易率先说。
“银色。”
“红色。”……
“你们看到的颜色都不一样,”路易说:“那么你们能说别人都看错了吗?”他旋转了一下手腕:“那么现在看呢?你们会觉得是自己之前看错了,还是事情发生了变化呢?”孩子们看了看,大公主与大郡主交头接耳了几句,和男孩一起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菲利普,”国王说:“来帮我的忙。”于是菲利普就分别将几个身着短斗篷的小人放在了波兰的各个地方。“这些就是施拉赤塔,”奥尔良公爵说道:“施拉赤塔原本只是一些中小贵族,他们能够取得今天的地位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波兰的国王原先只是许多部落联合后的大首领,十一世纪的时候,国王依然要与大臣们在御前会议共同商讨国家大事,那时候的大臣还有由国王任命的,包括大贵族、近卫军首领与高级教士,但在十二世纪末期,波兰再次分裂,权利被地方王公把持,他们的做法与国王没有什么两样,同样会与效忠于他们的贵族,骑士与教士召开地方大会来决定一些重要的事情,于是波兰的施拉赤塔就这样逐逐渐形成了。而且哪怕是到了瓦迪斯瓦夫一世时期,地方大会依然会定期举行,只是名义上变成了地方议会,十五世纪末,地方议会又成了众议院,大贵族们则将御前会议演变了参议院,但归根结底,来来去去的还是这些人。”
科隆纳公爵和王太子路易是最先听明白的,小欧根居然也能理解,大公主要略微慢于大郡主,奥尔良公爵喝了一口国王亲自递来的茶,“别急,”他说:“大公主,你就这样想一下,你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大公主点点头,国王时常带着孩子们去凡尔赛,他们知道农民是什么——他们是这个国家里最辛苦而又最卑微的一个基层阶层,“但幸运的是,你是一个男孩,所以在国王召唤你的时候,你就成为了国王的士兵,有上帝的眷顾,有命运的青睐,也有你自身的勇敢与聪慧,虽然战场上九死一生,但你还是完完整整,带着国王的赏赐与爵位回到了家乡,你的家庭因此跃入了士绅阶级,在之后的战争中,你又继续获得了更大的权力,甚至可以决定别人的命运而不单单是自己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也发现了,你曾经以为如同神明一般的爵爷与将军也不过是个和你一样的凡人,他一样会犯错,一样会怯懦,一样会彷徨……”奥尔良公爵说着别人听到了一定会大惊失色的话:“那时候你还会保有多少对他们的敬意呢?你会想,我会比他们做得更好!505年的施拉赤塔就是那么想的,虽然大贵族曾经想要从他们手中夺取权力,但当时的国王为了借助借助施拉赤塔的力量对抗国内外的敌人,反而将权力还给了他们。”
奥尔良公爵公爵停顿了一下,路易接着说道:“由此,代表王室利益的国王、代表大贵族利益的参议院和代表中等贵族利益的众议院自此争斗不休,继而衍生出“自由选王制”和“自由否决权”。”他点了点王太子:“你的老师应该已经已经教过这个了,”这是国王特意要求的,“是的,”王太子说。
“您觉得这个制度如何?”奥尔良公爵问道。
“混乱至极。”小路易回答道:“权力太过分散了,他们做出决定的时间一定很慢。”
“那么。”奥尔良公爵看向大公主:“现在您就是一个施拉赤塔,这个制度确实很不好,我们有目共睹,那么你会放弃这个权力吗?”
“我不会。”大公主明白自己的父亲与叔父要对他们说些什么什么了:“因为无论波兰如何,国王如何,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关系,不,应该说,若是国王衰弱,我就能攫取更大的权力,可以制定法律,收缴税金,或是颁发特许证……”她数着指头说道:“所以我一定会支持这个制度。”
“同时,”小欧根补充道:“殿下,我也不会为了国家或是国家尽心竭力,因为那是在损耗我自己的力量。”他指了指代表着索别斯基的小人,“就像是扬.索别斯基。”
“那么如果你若是索别斯基,你会怎么做呢?”路易问道。
“我会……”小欧根犹豫了一下:“我会向我的国王求援。”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国王就是国家,”小欧根说:“任何人都可以看着波兰灭亡,只有国王不能。”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引得大郡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她之前也没有太多地关注小欧根,这时候才发现这个阴郁的男孩并非如人们所说的那样一无是处。
“并不是每个国王都会愿意——就和你说的那样,国王的军队一旦受到了损失,他在贵族间说话的分量就更轻了。”
“但有些事情是必须去做的,”小欧根握紧了拳头,他崇拜自己的父亲欧根,莫里斯,更崇拜声名显赫的孔代亲王,“大孔代先生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孔代听到了一定很高兴。”路易说:“但你说得对,他确实已经出发去救援扬.索别斯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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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孔代亲王,路德维希一世在加冕之后就立即动身前往波兰南方战线,此时索别斯基已经在那里单独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