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到什么地方去?这样一个金光闪闪的新嫁娘,就连查理二世也不由得不心动。
“他的女儿玛利亚今年十一岁,明年正可开始议论婚事。”
“摩纳德公爵会愿意吗?”
“一个约克公爵的头衔不够的话,那么就再加上一个威尔士亲王的头衔,他难道会不希望自己有个身为英国王后的女儿吗?”
“我几乎要以为你是约克公爵的说客了。”查理二世感叹地说道,若是这桩婚事成功了,那么约克公爵的地位就更加无法动摇了。
“但这一定不会是您的那些大臣和议员们想要看到的事情。”亨利埃塔公主说:“您也许不知道,罗马教会也正在与路易十四接触。”
“啊,是了,听说亚历山大七世快死了。”查理二世毫无尊敬之心地说道。
“他们不但想要与法国国王和谈,还想要与您对话呢。”
查理二世瞪大了眼睛,当然,在英国,新教与天主教之争已经延续了上百年,经历了好几位国王,因为信仰而导致的战争,屠杀和流放一点也不逊色于国与国之间的争斗,只是罗马教会愿意放低身段,先和他们恨毒的新教国王说话,可真是一件难得的事情。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克里斯蒂娜女士难道不就是如此?”
“所以她不再是瑞典的国王了。”查理二世随口说,而后他突然一顿:“摩纳德公爵和他的女儿都是天主教徒,但他难道也会要求约克公爵改信吗?”
“他想不想不要紧,”亨利埃塔懒洋洋地说:“我们只要您的大臣和议员们相信,约克公爵接受了来自于罗马教会的贿赂,会随着自己的妻子成为天主教徒就行了。然后,王兄,只要王后显露出她的肚子,当然会有人反对,至少是拖延对约克公爵的册封,这样,您既没有违背自己的诺言,也不会令得威尔士亲王的称号旁落别家。”
“约克公爵……”
“那时候他正在海上,您只要控制住他的耳朵和眼睛,他的使者说些什么,他就会相信什么,而且,”亨利埃塔叹息着而说:“我也不确定,为了摩纳德公爵的女儿和她的嫁妆,他会不会真的改信天主教。”
“而我的大臣们最为畏惧的就是这点。”查理二世说,约克公爵一旦听从国王的旨意,率军出征,对这些人来说就是一种背叛,那么一旦他有意皈依天主教的事情传开,那么支持他的人一定会又是愤怒,又是惊恐,没错儿,有血腥的玛丽女王在前(亨利八世之女,在继承了英国王位后,不但皈依了天主教,还在国内复辟天主教信仰,掀起了对新教教徒的大屠杀),在她执政的短短五年里,被迫流亡海外与被迫改信的新教教徒数之不尽,更有以克兰麦大主教为首的新教教徒等三百余人被烧死在火刑架上,伦敦的监狱更是人满为患——这场悲剧是任何一个新教教徒都不会忘记的,他们绝对不会继续支持约克公爵。
约克公爵也许窥破这个阴谋,但那时候,他正在战场上,消息蔽塞,查理二世则保证不会有人为他解释——等到他回到伦敦,尘埃落定,就算他得到了一个摩纳德公爵之女的妻子——不,这样那些新教教徒们只会认定他已经背弃了原先的信仰,当然,他也可以反悔,但在失去威尔士亲王的头衔后,他真的还能舍弃摩纳德公爵的支持吗?但只摩纳德公爵一日还是天主教徒,就算是约克公爵的未来妻子改信了也无济于事,因为她还是一个“天主教徒”的女儿。
“路易曾和我说过,”将这件事情在心中反复斟酌过几次之后,查理二世才感叹般地说道:“信仰就如同一柄沉重的双刃剑,而君王们就是在剑刃上舞蹈的人,我现在才总算是品尝到了其中的滋味。”
“那么这件事情,”亨利埃塔公主说:“就由您自己决定吧。”
“路易是怎么做到的?”查理二世喃喃道:“他并没有那种必要,与一群魔鬼的子嗣打交道。”
“也许是因为陛下从未觉得这些巫师是魔鬼的子嗣吧。”亨利埃塔回忆说:“对陛下来说,不管是巫师,还是女巫,都如同他麾下的大臣民众一般,只是擅长的东西不一样。”
“我也希望有他这样无畏的想法。”查理二世说,从亚瑟王开始,君王的宫廷里就没少过巫师,只是都在暗中罢了,但要说,让巫师掌握这样的权力,路易十四是在亚瑟王之后的第一人,难道他就不畏惧吗?那是一个凡人在面对超越了自己认知范围内的存在必须有的惊怖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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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巫师也会流血,会衰老,会死亡,在活着的时候,也会为衣食住行担忧啊。”路易十四这么说。
“在我再次出征之前,”他对一位身姿曼妙,神态娇媚的女士说道:“我希望那些波西米亚女巫们在奥尔良安安静静地定居下来。”
“必然不负您的期望。”又一位曼奇尼,孔蒂亲王夫人屈膝向国王行了一个礼,曼奇尼家族的成员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她当然也不例外,也不怪当初孔蒂亲王只是为了迎逢马扎然主教先生才娶了她,但之后也从未抱怨过什么。
“那些胡格诺派教徒如何了呢?”国王又问另一个人,也就是一直愁眉苦脸的孔蒂亲王,他因为承担了两项重大的任务,并且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