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的每块礁石上都站着一个巫妖,这个说法实在是太夸张了而且巫妖们都很宅,也很忙,他们才不会没事儿就站在礁石上吹海风呢,虽然他们之中确实有几个很喜欢突然打开他们的袍子让不知内情的人一览其中的骨头架子,从而猛地吓人一跳,不过这都是刚成为不死者的小家伙们才会干的事儿,而且这件事情在七十七群岛已经被列法禁止了,因为这看上太像是人类风衣痴汉所作出的下流举动了,是的,巫妖都是邪恶的,但邪恶不意味着低俗,尤其是你的导师绝对不想看到你的通缉卷轴上的罪名里居然还有猥亵人类幼儿一列听说新进巫妖的指导手册上最低一档是五百人以上的村庄,还得是定居人口而非流动人口?
哦,抱歉,我不知道这个会影响到你的……嗯,战意,那么我们还是谈谈其他地方咯……
是的,我们只剩下东方了,你要去瑟里斯吗?不过我听说瑟里斯人虽然温和但不太喜欢外来人真有意思,他们有自己的神祗、自己的神殿、自己的盗贼工会,自己的法师,自己的战士,他们敬重他们的祖先与传统,思想如同铜墙铁壁,不容许一星半点与之相勃逆的行为,就算是你所行的是善事,那么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被他们礼貌地送出他们的国家。
好极了,你不想去瑟里斯,这是个正确的决定,不过你还是准备往东走……喔噢,(在这里他握住了自己的双手)我明白了看来从一开始你就决定了,你的目标是那一位you ……know……who。
一直在滔滔不绝的家伙拍了拍手,闭上了嘴,被他叨叨了一整晚的骑士突然就觉得耳边一静,那种感觉可真是奇妙并值得向他的神祗祈祷一番以表感激人们常说,失去方知珍贵,今天他才总算是真正地领会到了其中的切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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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负宽剑的骑士离开他为了避雨而暂时停留的小酒馆时,后面跟上了一个小法师。
这个小倒不是说他的年龄,或是外貌。他看上去在二十五六岁左右,眼角和唇边都还未出现严厉的细纹,眼睛更是如同一个孩子般的闪闪发亮骑士之所以说他是个小法师,因为他怀疑后者离开他的导师没多久,至少短暂的还没让法师集聚起足以装备与妆扮自己的金币他没有法杖,也没有缀着魔法宝石的长袍,手指和脖子上也没有悬挂着符文印章的戒指与项链,他甚至没有卷轴带与药水带,只在腰间悬挂了一只次元袋,他的长袍在他刚进入酒馆的时候吓了很多人一跳,因为它在灯光下像是灰色的,但他们很快就发现那只是一件洗的有点褪色的黑袍,而且这个法师脸上还有皮肤,手掌带着温度,甚至不介意给几个村民们表演戏法来换取麦酒和面包不会有死灵法师或是巫妖这么干的,那着实有**份。
在那么多人中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骑士,然后毫不介意地用微笑与一支魔法凝结的水晶花向一个女半身人换来了骑士旁边的位置。
接下里你可以说是命运的邂逅也可以说是捉弄,反正他们在一起了,谢谢,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对那位知道多少?”骑士走在前面,雨停了,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投射下来,在他的皮甲上形成闪亮的斑点,他的马排在第二位,不断地拽过路边的嫩枝条来吃,雪白的马尾优哉游哉地甩动着赶走群聚在它屁股后面的蚊蝇,走在它后面的法师屈着手指施放了一个法术,一股微风吹过它们,将虫子吹的无影无踪。
“不太多。”法师耸耸肩:“一个强大的法师,一个巫妖,有一个弟子。”
“我以为你们施法者总该知道的多些。”
“他的法师塔可没建立在任何一块大陆上。”法师说:“他在一个全新的岛屿上建造了他的塔,那个岛屿是在一百多年前才升上海面的,你知道它的名字吗?”他咕哝了一个单词,听起来非常优美,如同歌唱,只是骑士完全不懂它的意思,幸好法师紧跟着就给出了解释:“精灵语,意为神祗的恩赐,我说,这可真是有点讽刺。”
“但没人反对。”
“巨龙与魔鬼也会因为听见他的名字而颤抖,这样的施法者可不多。”法师说,一边奋力挣脱一段带刺藤条的拉扯。
“有传闻说,他曾为魔鬼效力。”
“他是个巫妖,”法师说:“导师还是个半巫妖,那不是很正常吗?”
“也许你说得对。”骑士说:“但我还听说他曾是个赎罪巫妖。”
“赎罪巫妖?”法师说。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说,如果一个巫妖在不存私念的情况下拯救了一个人的性命,就能得到一个机会他可以重新作为一个生者在世间行走,清赎自己之前犯下的罪过……”
“那恐怕很难。”
“漫长而艰险。”
“那么最后呢,如果他能完成……赎罪?”
“嗯,作为一个良善之人……安详地死去?”
这下子可轮到法师有点目瞪口呆了:“老天,这算是什么奖励?”
骑士做了个鬼脸:“我也这么认为。”
法师哈哈大笑:“你肯定不是罗萨达或是泰尔的追随者。”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