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墩墩幼儿园还未毕业,没学过自恋两个字,但此时产生了类似感受。
不过对方是刘红军的孙子,怎么都算自己的晚辈,她这个曾姑奶奶不能太过计较。
大人的恩怨和小一辈无关。
梁墩墩温声道:“你放心吧,我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你的。”
曾姑奶奶和曾孙子,乱了辈了。
刘英光皱眉:“我是不是说的太重,伤害到你了?”
池子明不乐意了,沉声道:“刘英光,你说话注意点。”
自家兄弟,啊,不是,自家姐妹,好像也不对,总之自己人没那么厚脸皮。
刘英光一本正经道:“抱歉,我也是好意,我真不想再看到类似的悲剧发生。”
李妮妮星星眼拍手:“英光,你好善良啊,处处为人着想。”
梁墩墩:“......”
听不懂在说什么。
“墩墩,你刚搬来,不知道刘英光有多么优秀。”李妮妮宛如推荐自己偶像的忠诚粉丝,把梁墩墩的脑袋重新转过来郑重道,“他是个天才,不亚于你踢足球,他懂包括英语在内的三门国际语言,粤语东北话等好几种方言,还有乐器........”
梁墩墩毫无兴趣,强行转移话题:“这个洞到底怎么回事?”
注意力立刻被转移,毕竟刘英光天天见,洞可不是。
刘英光刚才听到了众人谈话,蹲下身观测片刻:“有可能是蟒蛇!”
众人吓的一激灵:“蟒蛇?”
不比别的动物,蟒蛇?太可怕了。
“春天,万物复苏,也是动物交pei繁衍后代的季节,这个时候,为了幼崽的安全,动物特别警惕,绝对不会在拥有近万人的小区安家。”李英光丈量下洞口,振振有词道,“按照洞穴尺寸,只可能是蟒蛇了——一条刚刚冬眠醒来的蟒蛇,唔,今天最高温度二十五度,符合条件。”
李妮妮想到什么,惊恐看向四周:“那,那蟒蛇呢?会不会在草丛里?”
“蟒蛇最长尺寸十多米,即使幼年期,也早被人发现了。”刘英光表情变得严峻,紧紧盯着洞口道,“它应该还在洞里。”
众人:“.......真的?”
池子明快吓哭了,刚才还跳进洞里呢,差点给吞了。
梁墩墩也害怕了,她不怕老鼠蟑螂,唯独怕蛇,下意识往人多的地方靠了靠。
距离最近的,恰好是刘英光。
刘英光没说话,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
梁墩墩:“.......”
看懂了。
很多男生喜欢拿毛毛虫吓女生,吓的女生往身上靠,差不多反过来的意思。
两人真正关系暂时不方便说,为了让这个晚辈彻底放心,梁墩墩和蔼道:“英光,我没那个意思。”
刘英光面色一变,接着叹口气:“你这叫欲盖弥彰。”
梁墩墩茫然:“什么章?”
其他人也不懂。
刘英光无奈摆摆手:“称呼都改了——算了,我们继续说蟒蛇,得想办法把它引出来。”
众人眼光大亮:“怎么引?用火吗?”
“小区有明文规定,不允许放火,清明也不行。”刘英光不知不觉成了大家的主心骨,他掏出纸笔飞快写了句什么,向躺在四仰八叉地上宛如尸体般的卡特招招手,“卡特,便秘好点没?帮我回家拿样东西。”
卡特骂骂咧咧爬起来,叼住纸条,走了。
梁墩墩知道卡特聪明,但还是被震惊了:“它好听话!”
刘英光淡淡道:“它不白拿的,报酬一盒罐头。”
卡特再回来时,身上帮了根长棍形,中间带孔的东西——一根笛子。
来自七十年前的梁墩墩再怎么聪明,条件在那放着,能认识笛子就不错了。
其他人不同。
信息大爆炸时代,足不出户知天下奇闻异事。
池子明一脸不可思议:“你会控蛇?”
他看过部纪录片,叫印度的那个国家有种非常古老的职业,舞蛇人,用笛声驱动蛇跟着翩翩起舞。
李妮妮眼里的星星快掉出来了:“刘英光,你懂的好多呀。”
就连梁墩墩也不得不佩服,刘红军,真的有个好曾孙子。
“我没试过,主要没机会接触蛇。”刘英光似乎习惯了被崇拜目光包围,坦白道,“但我有研究过舞蛇人吹的曲子,应该能吹的出来。”
众人连连点头,催促他赶紧吹。
刘英光闭目微微思索,下一刻,古怪的笛声响起。
笛子属于中国的传统乐器,除了梁墩墩,他们或多或少从各个渠道听过,甭管什么曲子,大都是悠扬婉转的,比如名曲牧笛。
但刘英光吹的舞蛇曲,是平的,偶尔起伏时,刺耳绵长。
其中一个男生坚持不住了,他早上没去厕所,又舍不得回家,夹住腿请求梁墩墩:“墩墩,我可以借你家厕所吗?”
得到允许,一溜烟跑进屋。
一首催人尿下的曲子结束,洞口,毫无动静。
梁墩墩想到个可能性:“会不会语言不通?”
老师说过,动物也有语言的,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