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娘真的很蠢,她单知道你爹是个容不得弟弟比自己优秀的自私鬼,也知道当时燕平王要娶雎姐儿,便苦心造了那么句‘混裴傅郇三氏血脉,可开陵山之谜’来,却完全不知道,她自己当年压根就是个被抱过来的,傅?傅他个大头鬼!”
“不过你娘也算是求仁得仁,求疯得疯,她最后落到那个下场,我只能说句罪有应得……不过你这个做儿子的,知道了这些本不必知道的旧事,怕是心里也不会有多好受吧?而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你总不会以为,是大头和羲悦示意人透露的吧?”
“你们家三口,被雎姐儿个人玩的团团转……还算不错吧,这个徒弟也勉强算是入了我的门了。”
“既然你们早便知道那是句谎话,”宣宗皇帝的话音都有些打颤了,“为何不解释?!”
“我还能怎么解释!”郇渏初也陡然怒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尽都说了无数遍了,可谁能拦得住蠢人犯蠢!你那蠢爹眼见着已经深信了,难道我要再去告诉他,你娘不是亲生的,再把大头和羲悦的亲女儿拉下水么?!”
“陛下最后那几年旧疾复发,缠绵病榻,仍还要强撑着起来处理政务,可是你爹当时在做什么,他个太子,整日里不事生产、不分政务,反而心心念念地惦记着个街头巷尾的无稽之言,他是在等着陛下赶紧死么?他既都深信不疑不愿意听我们句解释了,我还能多说什么?”
“是,我是没有做臣子的本分!可他有为人子的本分吗?!”
“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不是没有拦住当年的流言蜚语,是我没有死在陛下前头,是我活的太长了!”
“我若是早死了,哪还有后来那么些破事!你爹那个蠢货就教了我知了句话:老而不死是为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