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仙帝的道,和那位太玄至尊的道,如出一辙,或者说,通天仙帝要做的,便是的窃取后者的道。
不过到了如今局面,这道金色身影,已然要将这道,转给赵御。
简而言之,此道,噬太玄而强己身,祭生灵以抵大劫!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皆说这纪元大劫,重启一切,但是因为真正见过此大劫的存在,皆早已被毁灭,所以这场劫难最终爆发之际,究竟有多恐怖,谁也不知。
因此这渡劫之法,无论是本纪元最强的四大至尊也好,还是此时双臂张开,气息震荡的通天仙帝也罢,都是在凭借自身对于天地的理解,企图在大劫之下,留存一线生机。
另一方面,在周围人的禁忌者们看来,这借吞噬天下来抵御杀劫之道,虽然残酷和冰冷,但却有着几分的可能。
不过下一刹那,思及此处的禁忌者们,骤然间将此思绪斩断,紧接着神魂一震,相互对视一眼之后,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骇然之色。
力量,是世间最诱惑人的毒药!
作为赵御于无数人里挑选出来的禁忌者们,他们心智本身已然无比强大,但哪怕如此,此时依旧产生了对这股太玄力量的渴望。
下一息,一位位禁忌者们继续屏息凝神,随后注视着前方,伸手拈住那片太玄鳞甲的年轻帝王,眸子里除了敬畏之外,还带上了一丝忧色。
虽然力量并未对错之分,但是很显然,通天仙帝这条路所获得的太玄之力,有违人道。
“太玄生灵皆会死亡,这是生灵的宿命,更别提纪元大劫若是真正来临,整个太玄若是覆灭,这些人必然会死。”
须臾之后,看着赵御拿起鳞甲之后并未立马有所动作的金色身影,缓缓开口,接着前者整个身躯开始向后退出数步,声音继续传出:
“本仙帝并不觉得此道冰冷,吾等只是让那必死的事物,发挥些作用罢了。”
语毕,无数于后方交织而来的目光,继续凝聚到赵御的身躯之上,而虽然看不到此时年轻帝王的神色如何,但是在这一刹那,所有大夏禁忌者们,内心的些许忧虑,直接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天地之下,大夏的儿郎,无条件的相信着他们的帝王!
与此同时,右手伸指,拈住这片符文鳞甲的赵御,终于将乌木般的黑眸抬起,注视着面前身躯即将开始崩灭的金色身影,开口回应道:
“天穹之下,复杂难测,当你所处的世界,所围绕的规则,愈发冰冷和残酷之时,你对待整个世界的态度,也会发生着变化。
“朕理解你感受和行为,朕也明白,你有着窃截太玄至尊如此多年布局的机会,但是。”
但是这二字一出,后方所有禁忌者们一齐抬头,脸上恭敬之色直接浮现而出,接着耳畔,来自赵御的帝音,继续缭绕:
“但是朕虽理解,却并不赞同!”
帝音毕,赵御将手中的鳞甲拿起,放到眼前,细细的看着面前鳞甲之上那复杂无比的纹路,同时这些纹路相互交织之后,在鳞甲之上,形成了一座九层魂塔。
这座魂塔的模样,与神京城内伫立着的司天塔,模样极为相似,曾被认为是太玄所有魂灵最终的归宿之地!
谷不过现在赵御明白,此塔并不是归宿,而是一张大口罢了。
“朕小时候,曾问师公,这个世界上是否有所谓的鬼神,随后师公便回答,你我本沉浮,何以惧鬼神。”
帝音落下,赵御注视面前的鳞甲符文不变,平稳的声音,继续传出:
“师公他之所以并未直接回答朕这个问题,应该是他明白,在这世界的阴暗之地,有着比鬼神更加恐怖的东西。
“或许在你看来,在那太玄至尊,在死亡之母看来,生灵的一生,本是无用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改变不了任何东西,唯一的价值,或许就是成为血祭之力的一部分。
“但是朕,并不这么认为!”
这一句不认为,于年轻帝王口中传出之后,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同一时间,赵御拈着鳞甲的右手张开,让这片鳞甲躺在自己的手心,帝音再次传出:
“每一位生命的存在,皆有他的意义,浮世万千,有太多太多的人,哪怕拼尽了全力,却依旧过着平凡的一生,但是他们的存在,却不能被定义成无用。”
滚滚帝音轰然传出之后,赵御的右手缓缓握紧,将这枚鳞甲,握在手中,极为认真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没有存在可以定义一个生命存在的意义,哪怕所谓亲手创造生命的生父也不行,你,自然也不行,这是朕的道,与你的道,并不相同。
“道不同,自然是不相为谋!”
字字珠玑的言语滚滚而出之后,于虚空之上不停回荡,好似有无数战士,共同怒吼和咆哮,最后越来越响,越来越狂烈。
刹那之后,赵御的右手猛然用力,纯正无比的帝王银芒,如水银一般向外倾泻,直接将年轻帝王手中的鳞甲,完全捏成了齑粉。
鳞甲碎,天地之上骤然响起无一声极为清脆的碎裂声。
与此同时,整个太玄之地,无数正在洪水沼泽之中苦苦挣扎生灵,骤然间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