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好玩意?”
“唔,我记得这里面还有部分物件是出自江南。陈大人送我这东西的时候,是想把我也拖进私盐案里吧?”
“可惜,我不爱财。”
陈大人惊诧地看着苏婉,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学士是想跟我撇清关系了?”
什么叫不爱财,不爱财能收她那么些好东西?
陈大人起身过来,伸手一把拿过折子,打开仔细看。
苏婉果真是要参她,且她过去送的每一件东西都标注的清清楚楚,连茶叶几两都写上了!
怪不得今天喝的又是陈茶!
陈大人难以置信地抬头看苏婉,“你——”
苏婉反问,“关系?什么关系?”
她满脸无辜,清浅一笑,“我钓鱼而已,谁知道陈大人真信了。”
陈大人不信姐妹之情,不信朝廷清廉之气,不信她不贪污,所以以己度人这才会上当。
苏婉钓鱼执法,也不是第一次了。
向来苏虞在明,她在暗。
可惜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已经永远不能再说话告诉后人了。
陈大人眸光闪烁,心里瞬间慌起来,“那苏虞……”
她话音刚落下,就见苏虞摇着扇子抬脚从门外进来,笑盈盈问,“陈大人找我何事?”
苏虞扇子合上,轻轻敲陈大人脑袋,“你犯事的证据已经整理出来,这会儿应该送到御书房了。你有精力瞪我,不如留点心思好好想想还有没有银子送我,我好心留你全尸。”
陈大人不信,抖着手里的折子,笑道“这是假的吧,你们定是要炸我,图我银子!说吧,又想要多少!”
她气死了,这两个人比她啃老花钱的逆女还会花银子!
苏婉看向苏虞,目露谴责,“阿姐,都让你平时少要些了,把人都吓傻了。”
一开口想的都是银子。
苏虞用扇子指她,“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收的也不少。”
苏婉,“……”
她能怎么办,陈大人觉得她文雅,所以送的都是古玩玉器花瓶字画之类的。
苏婉倒是想少收点,可她也不能拿剪刀把名画剪成两半,她留一半,让陈大人带回去一半吧。
吴嘉悦拎着枷锁进来,见她俩正在斗嘴,不由重重咳了一声。
陈大人惊诧地看着吴嘉悦,视线落在她手中的镣铐上。
吴嘉悦任职吏部,管的就是贪官污吏。
“这,这怎么可能?”陈大人脸色都变了。
难道苏虞说的是真的?
还是说,吴嘉悦也参与进来敛财了?!
苏虞坐在苏婉的桌子上,伸手指陈大人,“带走吧,走私私盐,贿赂大臣,谋杀知州,这三条,足够了。”
陈大人闻言却笑起来,伸手将折子拍在苏婉书案上,反问,“合伙做戏吓唬我?”
她道“我要是进去了,你俩也别想好过!”
陈大人目光环视三人,“我送出去的每一笔银子,我都记录在册!”
苏虞眯眼看她,扇骨轻敲掌心,语气宛如在谴责一个负心女,“好哇,你居然背着我俩还给别人送银子?老实交代,银子都送给谁了?”
苏婉附和,“快说,送给谁了。”
陈大人,“……”
陈大人本来是想威胁两人,现在不知道为何,感觉自己又钻进了套里。
苏婉站起来,走到一旁,将一箱子打开,“这是你送的,待会儿连同折子一起,会送进宫里。至于阿姐的那份,应该跟她的折子一起到了御书房。”
苏虞点头,问陈大人,“现在总算信了吧?”
陈大人自然不信,她指着苏虞,“别人不说,就你,你还能把吞进去的银子吐出来?”
“为何不能?你不会当真以为我真贪吧?”
苏虞一双漂亮潋滟的桃花眼笑得甚是好看,“陈大人啊陈大人,我要是真敛财无数,何至于没有自己的府邸,如今依旧住在吴府?”
吴嘉悦闻言翻了个白眼,苏虞全当做没看见。
“我是朝堂上的鱼饵,”苏虞坐在书桌上,荡着两条腿,眸光清澈干净,微微挑眉,“钓的就是最肥的鱼。”
陈大人想的是鱼死网破,可惜她是胖头鱼,网是金丝网。
从一开始,所谓的敛财就是一个局。
苏虞扇面展开,轻轻摇起来,“陈大人,我可不是吴思圆。”
吴嘉悦闻言又翻了个白眼。
陈大人心头一凉,这才慢慢回过味,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
她盯着苏虞跟苏婉,甚是疑惑不解,像是不明白她们这样,做官图个什么。
她跟吴思圆那会儿,图的是享受,是人上人的感觉,是被人仰视的满足感虚荣感。
苏婉她们图什么,就因为是谭柚的学生?
苏婉轻声道“图个初心不改,图个为国为民。”
她们一路走来,心中所拥有的东西,比金钱可贵。
这世上,也有些东西,比金银玉器更重要。
陈大人看向苏虞。
苏虞啧了一声,“图个光明。”
她在黑暗混沌中见过光,所以趋光而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