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不高兴就吃糖缓解一下,可所有人都盯着他戒糖,以至于司牧感觉到很难受。
他好像一下子从最重要的人变成第二重要的人。
第一重要的成了他的肚子。
直到谭柚回来,司牧整个人才慢慢放松下来。他还是谭柚心里最尖尖的人,谁都替代不了。
他不需要为了孩子委屈自己,他依旧是很重要的人,他的需求谭柚看得到,并会满足他,而不是让他为了谁谁谁先忍着。
司牧想要的不是糖,而是这份独一无二的偏爱。
是被人捧在手心上优先考虑的偏爱。
司牧磨蹭着谭柚的脖子,问她今日太学院里有没有比较好玩的事情。
谭柚想了想,“熊思婕的占卜越来越灵,说今日太学院饭堂吃排骨,果然吃了排骨。”
司牧笑,“她那不是占卜灵,是鼻子灵。”
不过熊思婕在这方面确实有天赋。
谭柚揽着司牧,两人头挨着头,“阿姐今日收到柳公子的信,估计明日会请我喝酒。”
谭橙社交不多,平时没事时会来太学院里看看谭柚,然后顺便跟学生们讲一节课再走。
两姐妹见面,偶尔会喝一杯。有时候在太学院,有时候在谭府,有时候两个人,有时候加老太太三个人,偶尔苏虞她们也会去。
司牧一听说喝酒,眼睛亮起来,凤眼巴巴看着她。
谭柚有些无奈,“殿下若是想听情话,臣不喝酒也可以说。”
“不要,我要听你喝完酒再说。”
谭柚微顿,“酒后吐真言?”
司牧笑,“不是,是酒后说的言语更炙热一些。”
他嘿嘿道“烫耳朵。”
谭柚,“……”
这次之后,沈御医再来请脉的时候,发现司牧气色比之前更好了,笑着说,“殿下戒糖成功了?”
司牧摇头,“也不算。”
他偶尔会从谭柚嘴里品到甜味,所以不算戒糖成功。
沈御医纳闷,“那您是作息更好了?”
司牧笑,“也不是。”
他道“是更开心了~”
他对孩子不再焦虑跟排斥,慢慢开始接受,所以整个人的状态特别好。
也是这份好心态,以及健康的饮食跟运动,司牧生产时并没遭什么罪,前后两个时辰,便生出一对龙凤胎。
先出生的女儿起名司悠,悠是柚的谐音,没什么大俗大雅的讲究,全凭司牧高兴。
司悠,思柚。
儿子叫谭瑞瑞,吉祥瑞气。
从此,大司第二第三尊贵的两个人,诞生了。
(二)
司悠五岁之前,都觉得自己跟弟弟谭瑞是最幸福的小孩子,因为她们爹爹虽然是摄政王,但依旧会抽空给她们讲睡前故事。
一同讲故事的自然还有硃砂叔叔。
直到司悠跟谭瑞认识更多的小朋友,才发现别人家的睡前故事跟自己家的不太一样。
别人家的故事听起来都好正经好有学问。
苏婉的女儿苏小婉说“我娘会讲大禹治水。”
另一个说,“我爹爹也说过,三过家门而不入。”
轮到司悠悠了,她茫然一瞬,“这些不是夫子上课讲的吗?”
谭瑞瑞点头,“我们夜里不听这些的。”
其余小孩子问,“那你们听什么啊?”
谭瑞瑞得意,“听我娘跟我爹相遇相爱的故事,硃砂叔叔还会给我们演绎一遍,可像了。”
众小孩愣住。
她们身边的大人也愣住。
她们以为摄政王会跟孩子们讲圣贤故事,亦或是讲讲她们自己的功绩。毕竟摄政王的功绩,史书都记录在册,还有谭掌院,桃李满朝堂。
这要是讲起来,能讲许久。
可听司悠悠跟谭瑞瑞的话,摄政王讲的不是这些啊。
晚上,小朋友各回各家。
司悠悠跟谭瑞瑞两人坐在勤政殿的床上,等听完故事再去睡觉。
司牧喊硃砂过来,“唔,今天就讲讲荔枝的故事叭!”
司悠悠眼睛亮起来,两只小拳头激动地攥紧,终于有新故事了!
谭瑞瑞问,“荔枝甜吗?”
司牧笑,“特别甜,不信你听故事。”
硃砂缓缓道来,“这事,要从几年前说起,那时候长皇子跟驸马——”
司悠悠,“……”
白激动了,还是老故事,只不过换了个“荔枝”的新名字。
谭瑞瑞倒是听的津津有味,口水都流出来了,“嘶溜,荔枝~”
司悠悠拿起巾帕给弟弟擦口水,“不是听过了吗。”
谭瑞瑞说,“但是里面有荔枝啊。”
司悠悠,“……”
你上次也这么说。
司悠悠举起小手,申请换个故事。
正坐在旁边由胭脂帮忙擦头发的司牧无情将这申请驳回,他是硃砂最忠实的听众,催促道“快说快说。”
他跟谭柚的故事,司牧听到老都不会听够。
后来有人问司牧,“摄政王,您一生功绩无数,哪一件事情最让您骄傲?”
司牧笑,侧眸看向旁边的谭柚,柔声说,“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