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发现文字缺失,关闭转/码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提到国公府赵家,老一辈的大臣,像是老太傅这种都比较清楚,跟“司”姓的世袭爵位不同,赵家的国公一位,是用无数赵家人的血肉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杀堆积出来的。
安国公的一个“安”字,是安国定邦的安。此字的重量,足以说明赵家对于大司的贡献跟重要性。
没有赵家,就没有今天的大司。
跟之前的陈侯现在陈大人不同,赵家全族铁骨铮铮,典型的将门之后。她们可以为了身后百姓,顶着敌军利刃寸步不退。
赵家世代坚守边疆,最终边疆战场也成了她们的埋骨之地。
上至老国公的亲族跟赵家元帅,下到赵家后辈,几代人,都葬在了那边疆土。她们哪怕逝去,英魂依旧守卫着那片土地。
正因为赵家这份保家卫国的精神,饶是吴思圆,都对赵家怀有几分敬重。每每见见老国公,都会颔首弓腰放慢脚步,要么让行,要么并行。
吴思圆还小的时候,比现在的吴嘉悦还要小上十多岁的时候,是被人抱在怀里亲眼看见老国公一身孝服抱着乌黑灵牌面无表情的跨坐在马背上进京。
出征时,是赵氏满门,浩浩荡荡。回来时,仅剩几人,披麻戴孝。
当时,整条街上,百姓皆披孝服,满城放声恸哭。
那年,从边疆到京城,老国公回京之路所经之地,家家户户都挂着灯,说是要点亮赵家人的归京之路,为赵家人掌灯前行,让她们看得见回家的路。
到京城时,太上皇更是携刚封为太女的先皇,母女两人亲自到门口下马迎接赵家。此等荣耀,大司开国以来,只此一份。
老国公那时还年轻,没到拄拐的时候,他腰背挺直,满是风霜跟锐气的眼睛环视一圈,沉声说道:
“不要哭,仅以赵家几十人换大司百年边境安稳,值!”
“我们是赢了,不是输了,要拿出赢者的傲气!”
他以一男子之力发声,字字清晰,宛如战鼓,震在众人心头。
这便是赵家。
满身傲骨,忠贞为国的赵家。
太上皇闻言也是动容,几乎哽咽着说,“愿我大司,百年安稳,方能不辜负我赵氏英魂在天之灵!”
那时的赵家,虽姓“赵”,但地位堪比“司”姓。
只是近些年大司发展极快,刚开始的休养生息政策对于战后千疮百孔的大司来说像是一场降在贫瘠之地的甘霖,浇的酣畅淋漓万物兴荣
太上皇去世时,大司国力最盛,新人辈出。
随后便是先皇守江山,其实从先皇在位后期开始,朝堂便显现出部分问题,国库出的多进的少,朝堂上的大臣人数比位置还多。
一个职位以往是一个大臣,一人包揽全部,而现在一个职位是两个人到三个人做事。
等到司牧
司芸这一代,国库彻底耗尽。
在翰林院推行绩效考核之前,朝臣们尸位素餐,混吃等死,都等着别人来做事。
她们这些年轻一辈,不记得当时战事的惨烈,未曾见过老国公一人抱着乌黑灵牌回京,也没看记到过全城上至将领下至百姓咬牙扛敌。
明明没过多少年,可太平一段时间后,她们好像都离战事很久远了,远到仿佛是上古时期的事情。其实但凡家里还有老者,估计都记得大司曾经有多苦。
可朝臣们不管这些,她们像是生在富饶中,所要做的就是挥霍。
新臣上位,老臣退去,整个大司慵懒懈怠,昏昏欲睡犹如开始打盹的狮子。
也是受这种环境影响,对于如今的朝臣来说,拼死厮杀的国公府赵家已经没落了,现在哪里还需要打仗呢。
跟国公府赵家比起来,还是吴思圆她这个协办大学士更有权势有地位。
赵家这种情况,倒也不是大司皇室鸟尽弓藏,而是一旦平稳下来,赵家这种将门的势力自然随着下滑。
大司倒是慢慢冬去春来日益富饶,可对于赵家来说,她们所遭受的打击比当时的大司更重。
大司恢复过来重现生机,可赵氏一直人口稀少,有高僧曾说过,赵氏满门英魂,为保百姓连死后都是杀气腾腾,导致赵家杀气血腥过重,子嗣艰难。
所以如今赵家一辈,几乎没有一个后辈在朝为官,就算有,也都是闲职了。
曾经的国公府赵家,都快淡出京中众人的视野。
她过于低调,过于不起眼,任谁也不会将朝中重事跟赵家相互联系。
安国公年迈,老爷子年轻时也是翻身上马提枪-杀敌的一把好手,如今年龄大了,阴雨天行走时都需要拄拐。
他这般年纪,已经很少管闲事。
而赵母跟赵父,在边疆长大,都多多少少留下病根,赵母在朝中领个闲职,也算勉强维持国公府开销。
又因为两人结发妻夫,年少时一同受过苦,赵母只有赵父一个夫郎,两人只孕育出一女一男两个孩子。
今年武试还没开始,嫡长孙女赵锦莉暂时还没有功名。
对于赵家来说,她像是全部的希望,是赵氏一族的延续。
而嫡孙赵锦钰是个男子,又不常在外面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