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晾干头发。
她随手摸了本话本过来,映着火光看,越看越觉得这怎么写的那么像自己跟司牧。
唯一不同的便是,书里那个俏妻主某些方面不行,但皇子却凶猛贪欢,为了让俏妻主能够行起来,皇子定了十箱子鹿茸,养了两头鹿。
谭柚,“……”
谭柚把书放下,司牧正好洗完出来。
他坐在炭盆旁边,任由谭柚站在他身后帮他用干毛巾擦头发。
洗完澡的司牧,身上带着淡淡的花香,香香软软的像一块糯米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快来吃我”的气息,让人想低头咬一口尝尝味道。
司牧乖巧坐好,乌黑潮湿的发丝贴着他白皙纤细的脖颈,更显头发黑皮肤白。
谭柚伸手捞起他背后的长发,放在干毛巾中轻轻擦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桉桉今天来找我,送了块糖果子,”司牧对着炭盆烤手,来回翻动,卷长浓密的眼睫落下,遮住眼底明明灭灭的火光,只道:“她过完年都五岁了,真快。”
“明年皇姐大选,宫里说不定会多些新人,到时候孩子也会多一些,”司牧眼底火光大盛,声音轻轻软软,“希望她身体能行。”
谭柚眼睫微动。
司牧仰头看谭柚,忽然问,“阿柚,我要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你会不会生气?”
谭柚垂眸看他,“有害社稷吗?”
司牧摇头。
“那有害你吗?”
司牧依旧摇头,眼里染上笑意,“跟社稷和你我都无关。”
谭柚温声道,“那便不会生气。”
她虽这么说,但司牧还是没坦白他做了什么。
很多事情,尤其是不好的事情,司牧向来是决口不提。他只喜欢让硃砂一遍又一遍重复他喜欢的场景。
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太苦了,他会无声的吞咽入腹,只来回品味回忆
所拥有的甜意。
谭柚垂眸看司牧,他仰头看她,随着动作,露出纤细的脖颈小巧的喉结,以及衣襟里的雪白肤色。
他故意的,衣襟系的松松垮垮,一昂脸,就会露出精致的锁骨。
谭柚见他眼里露出狡黠笑意,不由单手遮住司牧的眼睛,弯腰偏头将吻落在他脖子上。
轻轻柔柔细细碎碎的吻,像雪花一般,片片打旋轻颤着在司牧心底融化,变成温热的水流,在全身游走,最后汇集在某处。
司牧原本还觉得手脚微凉,现在只觉得浑身滚烫。
他将手搭在谭柚手腕上,就搭在那里轻轻握着,任由谭柚的掌心盖住他的眼睛,有股欲拒还迎的意味。
有时候视线被遮住,别处的感官才更明显。
他能感觉到落在耳根脖颈处的吻往下,停在他肩头上。
司牧朝后扬起脖子,半靠进谭柚怀里,精致小巧的喉结随着她的吻上下滑动,偶尔呜咽,声音低低的,像只小兽。
“阿柚。”
谭柚垂眸应,“嗯。”
他笑,又唤,“阿柚。”
一声比一声甜,一句比一句软,酥酥麻麻的声音,让人头皮发紧。
谭柚遮住司牧眼睛的手往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上那张不安分的唇。
两人从炭盆到床上,从开始到结束,差不多用了一个多时辰。
司牧累了,倦怠地窝在被窝里,被子盖过肩头,堆积在脖颈处,沉沉睡着。
谭柚坐在床边,伸手将司牧的手从被窝里捞出来,垂眸搭脉。
她学的不精,甚至只能算皮毛,摸不出有什么问题。
她只摸到司牧脉象平和,既无明显中毒的迹象,也没有其他异样。
谭柚拧眉,稍微有点走神,就听司牧哼唧着说,“你今天好凶。”
谭柚回神,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司牧眼睛都没睁开,手指有气无力地挠她手心,扁着唇,小声呢喃,声音甜糯,“好凶,好箍。”
紧紧的包裹着他,严丝合缝,像是身处暖流中,随着荡漾颠簸,他好喜欢。
谭柚,“……”
谭柚失笑地将司牧的手送回被子里,手撑着床板吻他眼尾。算是身体力行的证明了她不是话本里那个需要大补的妻主。
“司牧。”
“唔。”
“没事,”谭柚吻他鼻尖,“睡吧。”
她再仔细些就是。
司牧身体不能说是倍棒,但到年底都没出现什么问题。
直到除夕前一天,司牧忽然出现发烧的迹象。
朝中已经放假,司牧住在谭府,见沈御医拎着药箱出宫,司芸站在远处轻笑了一声。
药效起作用了。
按着她本来的打算,这时候谭柚应该已经是个死人,司牧药效会提前发作,然后撑不到明年年中。如今虽推迟了半个月,但影响不大。
找沈御医也没用,司牧这高烧,怕是会断断续续烧到年后开春都好不了。
司芸头回觉得舒坦,她没有半分愧疚不安,而是由心感觉到一股轻盈之感,好似压在身上的那个枷锁终于有所松动。
因着心情好,她甚至觉得刮在耳边的寒风,都没那么刺骨。
赭石倒是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