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十九了,岁月过的真快。”
谭柚跟沈御医,“……”
沈御医沉吟一瞬,看向谭柚,“殿下最近身体调养的极好,也没磕着头。”
主要是没磕着脑袋,所以不是她这御医的错。
谭柚颔首,“您辛苦了。”
司牧鼓起脸颊伸手戳谭柚腰侧软肉,被她拦下。
“一日为师终身为母,我可没说错,”司牧看向吴嘉悦,声音清脆,“是吧。”
吴嘉悦脸埋进枕头里,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对对对是是是。”
看看都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沈御医转移话题,跟吴嘉悦说,“背后这药,一日一换,不出七日便能好。其余地方都是些淤青,自己配合着药膏药水多揉揉,有助于活血化瘀。”
幸亏是年轻,恢复的快。
吴嘉悦盘腿坐起来感受了一下,沈御医的药涂上去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她拢着身上的衣服,跟御医颔首致谢。
“谢我作甚,我不过奉旨行事,”沈御医收拾药箱,“要谢还是要谢你这十六岁的‘老’父亲。”
司牧出声纠正,“快十七了。”
沈御医轻呵,“您怎么不说自己十八了呢。”
司牧摇头,一本正经,“那也不能太贪心,往大了说阿柚会觉得我是嫁不出去才嫁给她。”
沈御医被噎住,司牧笑着靠在谭柚肩上,手指捻着她垂在身侧的袖筒,像个娇羞的小夫郎。
沈御医表示没眼看。
吴嘉悦倒是望向站在谭柚身边的司牧,感觉有些割裂感。
她记忆里的司牧,不是这样的啊。
吴嘉悦记忆中的司牧,喜怒无常,脸上多数是面无表情,像根快要枯死的藤,根本不会像现在这般鲜活有生机,跟旁人说笑逗趣,也不会像个天真的小公子一样,将头歪在谭柚手臂上。
“谢师公。”吴嘉悦实在喊不出别的。
司牧笑的慈祥又和蔼,拉长音调,“乖~”
吴嘉悦,“……”
吴嘉悦有些害怕。
要不还是打她一顿吧,她心里能踏实些。
幸好司牧宫里有事,没在这儿耽误太久。
等司牧跟沈御医离开后,谭柚才拿着她手里的书坐回床边。
吴嘉悦抿了抿唇,轻声问,“夫子,殿下会介意吗?”
谭柚看吴嘉悦,眉眼温和平静,自带安抚人心的气场。
吴嘉悦这才说道:“皇上都会怀疑我娘。”
皇上娶了她小舅舅,相当于将整个吴家都捏在手中,就这皇上都会怀疑她母亲。帝王之心本就多疑,尤其是司牧比司芸还乖戾多变。
吴嘉悦这个身份,莫名有些尴尬。
“他不同,”谭柚说,“他跟他皇姐不是同一类人。你也不同,你问心无愧坦荡处事,无须多虑。”
“可上次柳家,”吴嘉悦好奇,“长皇子因为柳贵君一人,迁怒整个柳氏一族。”
那段时间吴嘉悦听到的说法全是司牧公报私仇借机发挥。
谭柚摇头,“不对,是柳家这几年先借着柳贵君的势,越权做了不该她做的事情,殿下才动柳家。柳贵君一事迟早会发生。”
从柳贵君的大胆行事,便能看到柳家在宫外有多放肆。宫里宫外就是个双面镜。宫里的柳贵君都敢肆意妄为,宫外的柳家怎么可能会低调行事。
“那太君后呢?”吴嘉悦问的小心翼翼。
至今还在皇陵那儿,连中秋都没能回来。
谭柚轻声道:“父不慈则子不孝,人可以守礼,但不能守死礼,这事不怪他。”
谭柚总是这般无条件维护司牧。
吴嘉悦深呼吸,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松狮……”
她怎么能跟狗比?
呸,是狗怎么能跟她比?!拿苏虞跟狗相比还差不多。
谭柚沉默了。
别的问题她都有应答如流,唯有狗儿子跟四个女儿地位相等一事她略显迟疑。
“你若是不愿意,”谭柚叹息,语气纵容又无奈,“那你排第一也可以。”
吴嘉悦一听第一,嘚瑟地抖腿,“那还差不多。”
然后反应过来——
“排第一还是跟狗一起,我就不能不跟松狮排在一起吗?”
感情那纵容无奈的语气不是对她,而是对长皇子。
谭柚开始战略性翻书。
吴嘉悦哀嚎,“夫子,我不想跟狗一起。”
松狮估计也不想跟吴嘉悦一起。
对于长皇子的决策跟他做的事情,吴嘉悦都能理解跟接受,唯有这一条,“狗怎么能当儿子养呢?”
谭柚语气平和,不疾不徐,“因为是公狗,不能当女儿养。”
吴嘉悦,“……”
这是公母的问题吗?!
吴嘉悦幽幽地盯着谭柚,她感觉夫子是故意,她肯定是故意的。
“万物有灵,众生平等,”谭柚宽慰吴嘉悦,“听话。”
吴嘉悦暂且忍下,等苏虞三人来看她的时候,吴嘉悦悠悠说,“苏虞,松狮现在是你狗哥哥了。”
苏虞瞬间跳脚,“凭什么!”
吴嘉悦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