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人男人忙的晕头转向的,这两人倒是相谈甚欢,甚至在老宅找了一处空房间,下起了棋。
厉清弘忙完来找人的时候,便看到窗前坐着的两个人手边各泡了一杯茶,正专心地“厮杀”。
霍稷放下一个子,抬头看到人,还有些惊讶:“今天这么早都忙完了。”
不怪他惊讶,这几天正常都是到半夜才能休息的。
厉清弘原本还担心他在老宅呆的不习惯,现在来看,是想多了。
厉清逸随后也推门进来,三两步走到一旁的沙发上,瘫坐下来。
“果然年纪大了,这才熬了两个晚上,我已经要被掏空了。”
谢宁下棋的间隙,听到这话,面色怪异地看着他,大概是想到不少半夜起床的故事,觉得他这话完全就是在放屁。
厉清弘也在他身旁坐下,身上的黑色西装被随手解开。
“明天葬礼结束,你要留在家里吗?”
厉清逸用一种你在说什么鬼话地眼神看着他:“留在家里干什么?”
他在国外发展的好好的,谢宁的事业也都在那边,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不会在家。
厉清弘低低地“嗯”了一声,靠着沙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不过一会,两个人大男人就这么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霍稷和谢宁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里的东西,给人找毛毯盖上了。
大概是动作太过一致,收手的时候不约而同的笑了。
葬礼结束的那天,京市阳光明媚,是这些天难得的好天气,好像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
从墓地回到老宅以后,厉清逸便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
厉清雅这些天变得话少了许多,就连秦萧萧都比以往沉默,整个老宅变得更加沉寂起来。
厉清弘还有些后续的事情要处理,一时半会走不了,只能派人将他们送到机场。
走出大门的时候,厉清雅看着回来不过短短几天的弟弟,早就没了以往的强势。
“以后,你还回来吗?”
厉清逸背着一个简单的包,牵着谢宁的手,看着对方:“有时间还会回来的,你在家要保重自己,心放宽,也放过你自己。”
厉清雅又红了眼眶,这几天她的眼泪就没有断过。
别人都在忙着拜年的时候,他们家却在发丧。
这人没有回来的时候,她还能保持冷静,可最后一个长辈走了,最亲近的弟弟也要离开,厉清雅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什么家族,什么规矩,什么传承,都没有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在一起快乐。
她还记得小时候,一家人在院子里聚餐的画面,可一眨眼,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感觉到,爷爷的固执和自私究竟害了多少人。
厉清雅头一次正视站在弟弟身旁的那个男人。
跟多年前一样,依旧是沉默的样子,变得更加成熟,也更加稳重了。
她张了张口,最后只说了一句:“你们照顾好自己。”
谢宁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也没有被对方认可的动容,只是冷静地点了点头:“会的。”
多年前,他被保镖压在老头子身前的时候,厉清雅跟他说过,厉家的大门不是他想进就能进的。
她不知道,这扇门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既然进不来,那他就将门里的人带走。
厉清雅回到屋子里,厉清弘还在打电话,虽然遗嘱这些东西厉世龙生前就已经都写好了,都在律师那里,但是很多细碎的琐事一时半会处理不完。
老爷子走的很突然,需要交接的东西太多了。
厉清雅觉得自己应该责怪弟弟,责怪那个站在他身旁的男人。
如果不是他们,爷爷不会出事。
但是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从来都不知道爷爷对清弘做的那些事情,爷爷对她一向宽容,溺爱,不会强迫她去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情。
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厉清弘承受了她从来都没有承受过的痛楚。
厉清弘打完一个电话,看到站在他身旁的厉清雅,没说话。
他们之间的交流向来不多,又因为年龄的差距,平日里更没有什么话题。
厉清雅叹了一口气:“我也要走了,这个家……以后就交给你了。”
这个弟弟不过也就比她儿子大了一岁,秦萧萧还是个什么都没办法承担的孩子,可他却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甚至撑起整个家,整个集团。
这些早就不该是她管的事情了。
厉清弘点了点头:“我让司机送你,路上小心。”
厉清雅最终什么都没说,收拾好东西,跟秦萧萧一起离开了。
老宅彻底安静了下来,除了平日里打理宅子的佣人,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霍稷站在院子前面,看着这栋别墅,总觉得一片寒意,没有一丝的温暖,还不如他跟厉清弘那间小屋子来的顺眼。
要不是因为葬礼,他可能一天都待不下去。
现在,一切总算是结束了。
他们两个回到尚华云锦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不过就几天没回来,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