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时候,厉清弘总是温柔的。
但现在,陛下觉得他就是装的,这大尾巴狼,终于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什么温柔!
他都已经哭着说不了,可这人依旧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然后一遍又一遍的问他,下次还敢吗?
霍稷抿着唇不说话,眼角眉梢都透着绯红,偏偏又因为过度的刺激忍不住发出几丝呻/吟。
然后,抱着他的人动作就更狠了。
战场已经从水汽遍布的淋浴间转移到了休息室的大床。
不仅仅是床,还有沙发,拉着床帘的窗台,几乎都被折腾的一团乱。
霍稷是怎么睡过去的他已经不记得了。
痛并快乐着,大概说的就是他现在这个状态,实在是……太过了。
天黑的时候,厉清弘才抱着霍稷从休息室出来,陛下身上盖着一条毛毯,脸也被遮的严严实实的,一出门就被抱上了等在休息室前的车。
直到车子绝尘而去。
看着远去的黑色轿车,马场经理这才松下一口气。
老板今天的样子,真的是太可怕了。
心悸之余,又有一个疑问冒上心头,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人是谁?
怀里的人已经逐渐清醒,身体还在忍不住打颤,腿根处都是麻的。
腿软的滋味是什么,陛下算是彻底领教过了。
厉清弘伸手摸着他的脑袋,有些庆幸地说道:“还好。”
没发烧。
霍稷心里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恶声恶气地说道:“一点也不好。”
下午的运动太过费嗓子,这会声音都是哑的,这语气没有一点威慑力,反倒是透着一点撒娇的味道。
陛下生气了,他现在不想说话,可偏偏人还在厉清弘怀里,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这张脸,干脆闭上了眼睛。
厉清弘低下头,跟他额头相对,低着声问道:“你知道当我看见那人一鞭子抽在马背上的时候,心跳都快停了吗?”
这是一种无法描述的后怕,哪怕只是想到这人有一点受伤的可能,他都觉得心有余悸。
霍稷微微动了一下,可还是闭着眼睛不愿意看他。
厉清弘也不恼,只是抱着他不松手。
他们在休息室待了大半天,消耗光了所有的体力,虽然他不说话,可肚子却是咕咕叫起来,声音极为响亮。
厉清弘动作一顿,随即轻轻笑了一声。
霍稷猛地睁开双眼,抬手掐了一把他的手臂,咬着牙骂了一句脏话:“笑屁。”
车子很快驶入庄园,厉清弘抱着人下车,直接去了餐厅。
桌子上已经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陛下坐的那张椅子上已经放上了软绵的垫子。
周围没别人,霍稷也没顾着那点面子,神色如常地坐了上去。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由着厉清弘闹了他一下午。
一开始是愧疚,带着补偿和安慰的心里,可后来尝到滋味,自己也沉沦在里面,但是再后来……
厉清弘没有坐到对面的位置上,而是在他身边帮他布菜,这温顺的态度,跟刚才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霍稷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对方的伺候,变本加厉地奴役他,鸡蛋里挑骨头一样地吃了一顿饭。
厉总全盘接受地将人给服侍好了,洗护一条龙服务结束后,将他放在了大床上。
可惜,陛下并没有能睡觉,原本下午计划去公司的,这下好了,所有的东西都积压到了晚上。
只能坐在床头兢兢业业地熬夜工作。
年底事情太多,就要放年假了,要在放假之前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
同样忙的人不只是他,两个人坐在床上,各占一边,一直到深夜。
霍稷揉了揉眼睛,看着一旁带着无框眼镜的男人:“我渴了。”
厉清弘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是不是困了,先睡吧。”
霍稷:“还不都是你。”
厉清弘:“嗯,怪我。”
霍稷拿他没辙,凶的时候凶的很,可认错的时候,姿态低的很。
熬着将最后那点东西弄完,看完的邮件发给姜勤以后,缩进被窝,没一会就睡熟了。
厉清弘替他将被子盖好,拿着电脑去了书房。
第二天一早,霍稷就收拾好自己,带着一大堆的材料去了医院。
霍柏做完手术以后,他因为发烧生病,到现在都没有去医院看过他。
老头子已经没事了,顺利地出了院,有楚淑珍陪着,他倒是不担心,等忙完这阵,他也要回家过年。
厉清弘一大早不见人影,陛下知道他最近忙,身边的位置凉冰冰的,估摸着一夜没睡。
该!
陛下拎着包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很安静,一直照顾霍柏的纪琳琳也不在。
霍柏手里捧着一个平板,不知道在看什么,瞧着霍稷进来,下意识地将平板给倒扣在被子上。
霍稷眼神落在平板上,什么都没问,却是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虽然你都不记得了,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科普一下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