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薛成义思念亡故的孙儿薛长盛,所以远亲长得与薛长盛很相似也不奇怪。
因为如此,薛长盛对外的名字都改成了薛归。
内部消息也只有薛家主院的奴才们才清楚。
至于他的仇人逢仲卿拜入的那个祖阳宫,那便是修仙界的顶尖势力之一了。
修仙界之大,所含大大小小的宗派、宗室、家族等,总计约有两万多个。
像清水宗那样的属于末流宗派,撑死了也就几百个人。
而像句芒城的五大家族则属于中等势力。盘踞在一个大城市当霸主很可以,再大的便是更高一层。
比如戌阳宗,薛长盛出事以前所待的宗门。影响力可以达到一个国家或是一片大陆之深远,但远远达不到享誉全世界。
因为宗派过多而经常会有名字相似的势力,但不代表两方有什么关系或是实力相等。
如戌阳宗和祖阳宫。
祖阳宫就属于名声享誉整个世界的顶尖势力之一。
跟祖阳宫齐头并进的还有其他九个势力,被合称为修仙界十大宗派。
也难怪薛长盛如此萎靡不振。
对方杀人夺宝,借宝贝的力量提升自己,然后进入顶尖势力羽翼之下。
即使是薛家恨得牙痒痒,也不敢拿整个家族的性命去为薛长盛报仇。
唯有薛长盛自己重新修炼,立起来,自行了结因果。如此,纵然是祖阳宫也没办法说什么不是。
逢仲卿杀人夺宝在前,苦主来报仇雪恨。并没有牵涉其他人,就算他们想追究也无从下手。否则就是沾染了因果线,于修为不利。
倘若薛家动手的话,那就算的上一个家族挑衅祖阳宫的势力,这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上边有一个不能报仇的恨压着,虽然这半年来薛长盛一直在调整心态,可还是生出了心魔,导致修为迟迟不见长进。
修为不涨,他越急。他急了,修为更涨不了。
薛长盛也知道自己的心态不对,他不该执着于报仇这件事上,可知道归知道,无法调整又是另一回事。
钱细细只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就发现这家伙有心魔了。
毕竟是个挺好用的工具人,而且薛家还给她送钱送市场了。钱细细便打算帮他一帮。
掏出一根擀面杖就直接往薛长盛头上敲,“既然签了字据,那你便是我徒弟了。当我徒弟得学会做事专心,今天你就先帮我晒个两千斤的药材吧。”
薛长盛傻眼了,对方拿棍子敲他并不动用灵气,他当然不会觉得有多痛,此刻的傻眼是因为对方随随便便得那句话。
“两、两千斤??”
一睹小院子摆放的晒药架和各种空间阵法,薛长盛咽了咽口水,有点绝望:“要是……要是晒不完会怎么样?”
钱细细弯起嘴角,一脸和善:“晒不完不许休息。”
薛长盛:……
虽然他不太懂钱姑娘口中的药材是个什么东西,只是听名称就知道大概是和丹药有关。
尽管他不是丹修,但炼丹只用新鲜的药材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钱姑娘这是在干什么?
不懂就问,更何况自己还是学徒,薛长盛没一点心理压力。
然后得到了对方的回答:“我炼丹的方式与旁人不同,你以后就知道了。”
薛长盛:……
可是现在他更懵了。
冷不丁又被擀面杖戳了一下屁股,还伴随着钱细细冷漠无情的声音:“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学好了赶紧晒药材!”
薛长盛一激灵,仿佛看到了他当初拜入戌阳宗时偶尔看见的严肃宗主。
……
薛长盛本来以为他是修仙之人,就算几天不休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直到他真正干起晒药材的活,才知道——什么不休息大不了,那一定是还不够累!
当他连续三天被每日两千斤的药材折腾的死去活来,只想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当一条咸鱼的时候,薛长盛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还好爷爷给他的传讯法器拯救了他。
爷爷让孙子请假回家一趟,钱细细欣然应允了。
尤其是这几日薛长盛勤勤恳恳的帮他晒了这么多药材,钱细细对这个工具人更是满意。
当然要对工具人好一点,才能让他以后更加卖力的工作啊。
薛长盛第一次觉得爷爷是如此和蔼可亲,快快乐乐地从钱细细手里拿到下一次传送门的媒介后,薛长盛回到薛府。
见到爷爷的他,脸上洋溢着笑。
结果被薛成义劈头盖脸的一句问话打懵了。
“你跟钱姑娘进展如何了?”
薛长盛:……
突然反应过来,当初爷爷让他去钱细细身边学习,实则实行男色引诱计划!
脸上浮现一抹尴尬,想到这几天自己完全被两千斤这三个字压垮了小蛮腰,以至于想到“两千字”,薛长盛就感到自己的老腰隐隐作痛。
“还、还好?”薛长盛干着脸试图让爷爷明白这个钱姑娘不是普通小姑娘,还是放弃比较好。
“钱姑娘她好像更喜欢赚钱,并且对情爱一事很迟钝,大约是年纪太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