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说着,也牵住了她,“娘亲,还是吃过饭再睡吧。”
宁芳还是固执摇头,挣脱了她,“没胃口,大清早听到这事儿,谁还能吃得下饭?”
妻妻俩双双点头,“我们都能。”
“祁朝燕说……说他被砍了几十刀,血肉模糊……”宁芳狠了狠心说道:“你们还能吃下吗?”
“能……”
祁幼安不知道了该说什么了,将军大人果真是狠心。
宁芳给了她俩竖了个大拇指,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不去,祁幼安索性让人把饭菜送到房间里。
几碟清淡小菜,刚出炉的小笼包和白粥,全是依着宋泽兰的口味做的。
吃饭的时候,祁幼安却不准宋泽兰自己动手,不止喂粥喂菜,过分到包子都是她递到嘴边的。
宋泽兰被她弄
() 得面红耳赤,几次想要起身离开却被她拉了回来,一顿饭吃下来,大半个时辰都快过去了。
幸好宁发财下午要回家,中午便是所有人聚在一起陪他老人家用饭,她这才躲过了祁幼安的□□,可以安心安稳用饭。
天气燥热,午后根本出不得门,饭后歇了一个多时辰宁发财便要走了,还有祁幼安的舅舅舅母和一众表亲,加之宁芳送给娘家的礼品,整整用了六辆马车。
马车驶出不远,便停了下来,宁发财探出脑袋,伸手招呼宁芳上前,“芳儿,你还是跟爹回去吧,你这也跟大将军和离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传出去不是惹人笑话吗?咱老宁家还是养得起老闺女的,以后你想另嫁人也行,不想嫁也行……()”
他话没说完,宁芳便有些无奈了,“爹,我有女儿,不用您管,日后幼安和兰儿她们想去青城的时候我再去吧。()”
她嫁出去差不多都有二十多年了,当年的朋友都嫁人了,有夫有子还有孙儿,打牌都凑不够一桌,哪有这里好玩?
她嘴上这般说着,内心确实打定主意,哪怕祁幼安去更为繁华的青城了她都不去,她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宁发财唉声叹气,有些浑浊的眼睛瞥了眼不远处的宋泽兰,猜她听不到这里的动静,便道:“幼安若是想招乾元或者男子入赘了跟爹说一声,爹那几个老友你也知道,都拿幼安当香饽饽呢。”
“宁发财,你老糊涂了不成?欺负人家一个弱女子,亏你说得出口。”
宁芳瞬间瞪圆了眼睛,三两步来到车夫跟前,不耐道:“赶紧走赶紧走,带你家老爷子走的远远的……”
那车夫倒是听话,当即便扬起了马鞭,马儿吃痛,立即狂奔起来。
宁发财吓得紧紧扶着车壁,“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女……”
送走宁发财,宁芳恍若没事人似的回到府门口,“兰儿,幼安,你们这几日能不出门尽量不要出门,秦氏若是知道了他儿子的死,肯定会疯一阵子,娘怕他见你俩好端端的心生怨恨,再想出什么阴招害你们也是防不胜防。”
宋泽兰点了点头,“知道了,娘你也要小心些。”
祁幼安却有些不以为然,“他疯让他疯去,我还能怕了他?”
“你可别当愣头青,凡事多动动脑子,会功夫了不起啊?”宁芳嗤笑了声,“就你那三脚猫功夫,碰上行家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娘亲,你也太小看我了。”
“呵,当初是谁翻墙都翻不过去,就那么矮的墙,还掉下来差点被大黄咬了……”
“……”
是重生前的废物……
祁幼安快自闭了,唯一庆幸的是她媳妇儿没追问,让她不至于再次丢人。
但她却忘了她媳妇儿向来喜欢秋后算账,两人刚回到住处,她媳妇儿就开口了,“安安,你还翻过几次墙?”
宋泽兰记得赵小乌口中的那次翻墙,是被婆婆指挥人拽下来的而并非自己掉下来……
“媳
() 妇儿……”
祁幼安从身后抱住她,可怜巴巴求饶,“不记得了,对我来说那都是上一世的事了。”
宋泽兰倒是一本正经点了点头,笑了起来,“不过我觉得娘说的也没错,安安,你尽量还是不要出门了。”
“……我想带你出去逛逛,”祁幼安有些委屈,“本来还想着傍晚带你去河边走走,凉风吹着,很舒服的。”
“我……不觉得闷,”宋泽兰心软了软,回身也环住了她的腰肢,“安安,其实是经娘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大将军安排给你做的事看起来不像是好差事。”
她想让她的安安成长,却也不想她受丝毫委屈,而她婆婆口中,秦氏明显不是个好相处的,但哪怕只是走流程调查祁昊宇之死也避免不了与他打交道,不过别的,受气肯定是跑不了。
祁幼安对媳妇儿的关心很是受用,“媳妇儿,这事如果办得漂亮,席景盛以后就是我手底下的人了。”
她也是后来才想到的,席景盛实力不弱,在祁家军中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辅助自己去调查一个本不应该调查的事,何止是匪夷所思?
席景盛的名字宋泽兰前世倒也有所耳闻,也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将领,在祁朝燕死后叛离祁昊宇手下,带着一支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