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房间,两道风景。
“齐夏,你也来这儿啊?”齐父打着哈哈干笑几声,醉意朦胧的眼睛努力张大,打量面前风姿卓越的青年。
齐夏往后看了眼楚誉那边进展,扭头听见这话心下微冷,面上还是一副世家公子惯有的沉静优雅。淡淡应了声。
气氛瞬间非常尴尬,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齐父有心打破沉默,想了半天也没找到话题。干脆又坐下喝酒,冰凉的酒液肆意流淌。
他抹了把嘴,放下酒杯瞥了眼木桩子似的齐夏又低下头。嘟囔道:“楚王带你来的?也对,你怎么可能来这儿。”
他躺回榻上,合上眼。“玩够了就回去吧。”
齐夏定定看着他,一动不动:“父亲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了吗?”
齐父宿醉的脑子没太多想法,诧异道:“什么?”
齐夏又注视了他好一会儿,片刻后淡淡道:“没什么,我知道了。”
“一会儿我会和楚王一同离开。”
齐夏说完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
414:“宿主,要不得了吧。我看人吓得差不多了……”等下尿裤子就不太好了吧。
楚誉再接再厉,直到楚久眼里都泛起泪花才停止威胁。
“你说你是巫?是吗?表弟,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层血缘呢?”
楚久听到这声表弟,如遭雷劈。看样子实在是吓得不轻,衣襟大敞,脖子上的细绳若隐若现。靠在墙角整个人摆出防御姿势。痛哭流涕抓住楚誉衣角道:“楚,楚王!是我,是我狐假虎威,鬼迷心窍想给齐家的一个教训!我这样的哪儿配啊!有您这门亲戚我做梦都得乐醒,您这声表弟我受不起啊!”莫不是要折寿十年?!
绝望道:“您就别拿我逗闷子了!”
“嗯哼?”楚誉收回脸上笑意,不动声色瞄了一眼,轻哼一声。“我可没逗趣儿。”
“啊?”楚久呆住了,哭嚎戛然而止,挠挠后脑勺呆愣住了。
楚誉对着他无声的做了个口型。
巫?楚久跟着做了遍,猛然反应过来。
“楚王,我不是巫啊!从上往下数我祖宗十八代也没人是巫啊!您是不是搞错了?”楚久急忙否认。
楚誉双手抱胸
:“你再好好想想?”
这话一出,杀意凛然。语气里的威胁毫不掩饰。
414帮腔:“宿主,你是不是搞错了?楚久哪儿是巫啊,你看他这样子?而且原剧情里根本就没提到过楚久是巫这件事,楚久的家族和巫也没半点关系啊?”
楚誉深深叹口气,不再对经历了这么多翻车事件还对小破作坊的资料深信不疑的小绿球做任何评价,指了指对面,在心里道:“你看那是什么?”
414看向楚誉手指的方向,飞过去只看见一个隐在衣襟后的木制的小令牌,造型十分精致古朴,离得近了还能闻见独属于古木的香气。但对他们这些王公贵族来说这也不过就是个小玩意儿而已,楚久是世家子弟,带着这个有什么惊奇的?如果是个金的玉的倒值不少钱。
难道这个人有问题?
看414还是没明白,楚誉提醒道:“那是巫的东西。”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个令牌上刻的文字是独属于巫的记号。而且是非常厉害的大巫才能拥有的,巫本就稀少,能力强的更是凤毛麟角。像这种大巫的东西足够用来做很多事了。
414目瞪口呆,这怎么发现的,怎么想到的?突然灵光一现想起前几天非要到别人藏书阁溜达的楚誉,小绿球恍然明白了点什么。
“你去藏书阁就是为了这个!?”说到这儿414忽然脑袋疼,颤巍巍道:“你不是把那几十本砖头厚的古书都背下来了吧?!”不是吧!不是吧!
楚誉讶异,“看了一遍而已,说背下来也太夸张了。”
414呼口气,还好,还好。
“不过内容倒是记了个七七八八的。难道你们不是么?”
414顿时想起自己血泪满满的公务员考试,是个屁啊!大佬你还是人吗!
楚久擦擦额头上的汗,绞尽脑汁回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说过这么一句要命的话。
巫啊巫?巫啊巫?什么巫这么要命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楚久在灼人的视线注视下呼吸都困难了。
“噢噢噢,我想起来了。但是我真的不是巫,”楚久满腔心酸揉揉发麻的腿,细细解释:“好像是我家中长辈的一位朋友是巫。我跟他真没什么关系,那位去世都几十年了!我也联系不上啊!楚王您找巫是有什么
事儿吗?”
楚誉指指他的脖子,目光在那儿凝住了。楚久顿时脖颈发凉。
楚誉慢悠悠道:“这倒不是,本王前些天翻得些关于巫的古书,发现这类人十分奇妙便研究了些许,今日不经意望着楚公子的挂饰竟是与书上刻画的巫的东西相似……”
“什,什么?”楚久惊觉小命保住了,猛然扯下自己脖子上那个小令牌,端详道:“就是这个小玩意儿?”
就是这个东西,楚久暗唾一口,恶狠狠看着小令牌,真要了命了!
他也不心疼,自己都忘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