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顾令筠停下手里的动作,惊讶问道。
阿依慕皱起眉,“我在勤王妃母子身上,闻到一种香味,虽然很淡,但不会错。这种香是来自我们那,只有少数人会调制。哪怕用量小但闻久了会迷惑人神志,任人操控。”
顾令筠感到背后一冷,“怎,怎么会?勤王母子...那是勤王所为!?”
阿依慕此刻却犹豫起来,“我也无法确定,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虎毒不食子’,应该不会是......”
顾令筠心里也是一团慌,突然想起收起还捏着勤王妃偷偷塞来的纸条,连忙打开,前头所有的怀疑都得到了证实。只见上头写道——
“锦州,起兵。”
“这,这是什么意思。”绿竹在旁瞧见了,也是满脸震惊。
“锦州,南北界限,又依靠着重重山脉,易守难攻,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阿依慕解释道。
在场的人禁不住都投去了诧异又带怀疑的目光,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像是看出了他们的想法,阿依慕坦荡说道:“不光对大周,对其他各国的地形我也有研究。自幼我对这些就很感兴趣,是我父亲教导给我的。”
顾令筠认真看了她一眼,阿依慕眼神没有丝毫回避,她警惕的心又放下。
看了看手里的纸条,顾令筠站起身子,想要去找萧昱珩,但有怕打草惊蛇,强行压抑住冲动,只能暗暗等着天黑。
***
到了夜晚,却突然是下起了雨,倾盆而下,伴随着雷鸣和闪电。顾令筠正发愁萧昱珩是否会因此不来,就见他迈了进来,脚步匆匆,半个身子都湿透了。
顾令筠心里虽着急,但却还是叫人烧来热水,让他先沐浴更衣。
想了想,又令人去煮姜茶。待做完一切,顾令筠有片刻出神,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越来越像是真的夫妻。
萧昱珩动作迅速,出来瞧了她一眼,接过一口气喝完姜茶。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问道:“怎么了?”
因为过于紧张,顾令筠甚至说得有些磕巴,但最终还是把事情说完。
萧昱珩听完她的话,接过纸条,神情却没多大变化。怕他不信,又补充说了勤王妃身上香味一事。
“我猜测,是勤王利用迷香控制了勤王妃,勤王妃担忧儿子。现在偷偷通风报信,目的就是希望将来事情败露后能保住一命。”顾令筠顺着猜测说道。
见萧昱珩依旧没有反应,顾令筠不禁着急起来,“陛下莫不是不相信?”
萧昱珩这才应道:“这事还不能妄下定论,改日以你的名义邀她进宫,再一探究竟。”
见他态度坚决,顾令筠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也是,听邓公公今日说,勤王是为数不多一开始就站到萧昱珩这边的人。平日里也是憨厚老实的模样,说出去怕也是一堆人怀疑。
***
顾令筠知道能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必是有过人之处,但也未料萧昱珩能如此沉得住气。自那晚起过了一周,才让她邀勤王妃进宫,还是算准了恭儿的生辰。
也不知是否萧昱珩也在场的缘故,勤王妃格外的拘谨,话也不多一句。顾令筠有心替萧昱珩套话,故意把话题引向勤王身上,但却被她四两拨千斤般扯开。
“恭儿,过来。”一直静默在旁的萧昱珩却突然开口,向恭儿招收。
恭儿虽有所害怕,但还是在勤王妃的鼓励下走了过去。
萧昱珩将他抱坐在腿上,将准备好的长命锁挂在他脖子上。
“你父王已到达锦州,募捐也已完成,不日即可北上。为国是立了大功,现在是先赏给你了。”
萧昱珩低下头对他,恭儿也不知是否听懂,咿咿呀呀叫着,抓起金锁好奇看着。
勤王妃在旁留意着,见恭儿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起来,连忙上前抱过,“恭儿,还不谢谢皇上。”
恭儿却只是偏过头,勤王妃颇为无奈,抬头正想说两句,对上那深究的眼眸,又连忙错开了目光。
......
“怎么样,观察出什么了吗?”待他们离开后,顾令筠就迫不及待问道。
现在想来萧昱珩莫不是也早起了疑心,才阻碍她向勤王捐出她的库房?
“我再查些东西,确定了就会告诉你。”萧昱珩眉头紧皱,过了会又说道,“至于你库房的东西,不日即可派上用场,不必着急。”
顾令筠听了点了点,领着人先回宫里。走出了一半才突然反应过来。
她刚刚可是有跟萧昱珩说捐赠一事?
***
清晨,湖边还弥漫着没有散去的白雾。湖上有条小船,有两人正在垂钓。
“王爷的竿没有饵,又怎能钓到鱼?”若有人瞧见了他的脸,定会诧异,本应回了突厥的莫乙沙,此刻去出现在大周境内,正和勤王谈笑风生。
“我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特使可是有听说过这个古老的故事?”
莫乙沙狭长的眼睛眯了眯,“这我是听过的,只不过王爷这不是钓鱼,倒是像撒下了重重巨网。”
勤王闻言一笑,依旧是往日那个模样。“为了今日,我准备了那么多年,自是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