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女人出去后,一个看着三十多岁的短发青年小伙立马在椅子上坐下,笑嘻嘻地说道:“禾大师,你帮我卜一卦呗,看看我明年的财运怎么样?”
禾晔抬眸看向短发青年,盯着对方的脸看了许久,同时发现对方也在盯着他看,目光猥琐,让人不适。
禾晔压下眼底的不悦,声音冷淡道:“年后先找一份工作再说。”
连工作都没有,整天好吃懒做,谈什么财运。
短发青年听到这话,皱起眉头,但也没说什么,又问:“那禾大师给看看我明年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吗,或者说我有没有比较适合的工作?”
禾晔抬眼瞥他,没有说话。
这青年鼻梁起节,八字眉,窄眉心,上厚下薄的嘴唇,尖下巴,颧骨凹陷,单眼皮,眼里带着精明。
是个命运坎坷,脾气暴躁、冲动,且倔强固执的性格。
八字眉会显得人一脸苦相,印堂狭窄,性格不光固执,而且是个心胸不开阔的性格,不容人,不容事,为人刻薄挑剔,自私自利,做事不认真,喜欢混日子,不管是学业,还是事业都缺乏上升空间。
这人不光事业财运受阻,感情也不顺畅,与妻子不和睦,子女对他也不亲近爱戴,还是个色欲熏心的狗东西。
禾晔:“没有。”
短发青年双手搭在桌子上,突然身体前倾,语气里带着几分暧昧:“事业不顺,那感情呢,我感觉跟禾大师就挺有缘的,你……”
他话未说完,就感觉后脑勺上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
“砰——”
他的脑袋重重地磕在桌子上,差点把快要列入古董的‘老物件’给弄塌了,被禾晔眼疾手快地扶住。
“呵,有缘?”
短发青年头顶传来一道冷冽冰寒的嗤笑声。
虽然他没能看到对方模样,但光是这句话就让他有一种大难临头,濒临死亡的错觉。
不,不是错觉,是对方真的想杀他!
短发青年脑袋被撞得发晕,许久后才回过神。
他后脊背冒出冷汗,但很快想到现在是法治社会,对方就算再生气也不敢真把他怎样,心底生出几分底气,大声叫喊:“你,你他妈是谁呀,想干什么!”
他用力地挣扎了几下,可压在他后脑勺的那只手犹如一座大山,让他根本挪不动半分。
短发青年感觉到两人之间实力悬殊,叫嚷着:“放开我,不然我要报警了!”
禾晔坐在对面,看着牧夕璟阴沉如水的脸色,没有出声制止。
就算制止了,正怒火中烧的牧夕璟也不可能轻易放过对方。
男人虽然生气,但到底还有理智,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手,会给禾晔家惹来麻烦。
他钳住对方后脖颈,直接将青年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
短发青年挣脱不开,被迫带出房间。
之后外面传来禾爸、禾妈的询问声:“小牧,这是怎么了,诶,你去哪儿呀!”
禾爸见状,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儿子,这是怎么回事,小牧他怎么带着一个人往东边去了?”
禾晔镇定自若地坐在椅子上,将桌子扶正,确定不会摇晃后,淡定应道:“没事。”
禾爸一脸着急道:“怎么没事,我看他很生气的样子,你快跟去看看,大过年的别闹出什么事情!”
禾安康倒不是担心别人怎样,而是怕牧夕璟吃亏,他长了那么帅一张脸,别到时候因为打架挂了彩,初二去走亲戚都不好跟人解释。
再说,万一这俩人一冲动,到时候再弄去派出所里过年……
禾晔却没有这些担忧,安抚对方道:“他有分寸。”
说完,他对屋子里看戏的村民道:“下一位是谁?”
其中一个中年女人立马反应过来:“我我我,禾大师,我是7号!”
中年女人微胖,短卷发,染成了红棕色,耳朵上带着金耳环,手上金手镯,脖子上挂着珍珠项链,一身新衣服,小高跟鞋,看起来倒是贵气。
她在椅子上坐下,满脸笑容地打招呼道:“禾老板你好,我是专门从外省赶过来的,听说你卜卦特别准,所以想请你帮我给看看。”
禾晔没理会她恭维的话,直接问:“女士想看什么?”
中年女人道:“我想看看我儿媳妇什么时候能怀孕,她跟我儿子两人结婚也已经四五年时间了,可肚子一直没动静,我也帮他们找了不少土方子,但就是怀不上,现在我也没法子了,只能来找禾大师,请你帮忙给看看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大孙子。”
禾晔抬眸环视一圈,问:“你儿子、儿媳来了吗?”
“啊,没有。”中年女人有些慌张地问:“需要他们来现场才能看吗?”
“不是。”禾晔问:“你来,他们知道吗?”
中年女人点头:“知道的,就是路程太远,我儿媳晕车所以才没跟来。”
禾晔看她说话坦荡,不似说谎,放心道:“把他们的照片,以及生辰八字给我。”
“好!”
中年女人打开手机相册,翻出儿子、儿媳两人的照片,放到禾晔面前。
禾晔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