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然又在心里为娘亲欢呼:【娘亲好厉害!嘻嘻,不但给我撕来了万惯家财,还给六皇子撕来一个王位!我的娘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娘亲啦!】
叶夫人又被儿子的发言吓了一跳,结果并未发现周围人有任何反应,看来这句话只有自己能听到。
儿子的这个系统机制真的十分护主,不利于主人的,不该听到的人一律听不到。
叶夫人不知道,其实还有一个人也听到了。
六皇子压下悄悄勾起的唇角,却又装回了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未让任何人察觉出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皇帝做完这个决定后,又是一脸笑意的看向了叶夫人:“像苏姑娘这样的义女子,朕也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那么朕便将青龙大街的前邑王宅邸赐给逸王和他的义母一品诰命夫人苏氏,苏氏乃淑贵妃临终前托孤,可不与其夫叶大人相关联。”
意思是义母仅仅是义母,渣男当不成义父,这只是叶夫人的个人荣耀。
皇帝又道:“苏氏可与逸王同住逸王府,当然,为了更好的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你们暂时还住在叶府。叶爱卿,朕的儿子打扰你们夫妻生活了,你没有意见吧?”
叶承泽诚惶诚恐的跪了出来:“臣荣幸之至,臣惶恐至极!”
心里却在冲着皇帝骂娘,心想你把我和六皇子硬扯到一个阵营里,而我们户部又在敬国公手上,是故意想让他给我穿小鞋吧?
皇帝对他的态度十分满意,点头道:“嗯,你有这样的夫人,应当珍惜才是。朕听说你新抬了妾室入府,都是夫人亲手为你大操大办的。得贤妻如此,连朕都很是羡慕啊!”
这话虽是在前廷说的,却是说给后宫听的。
叶斐然的心声竟然还在此时适时的响起:【噗嗤,皇帝真的很会阴阳怪气啊!他这不是在说正宫善妒吗?】
古代的这种制度之下,自有它自己的一套规则,对女子的确苛刻,可也不能因为它对女子的苛刻,就拿起屠刀面向其余女子。
敬国公的老脸通红,身为国丈,说皇后不贤,不等于是打他的脸吗?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敢说话,生怕皇帝再点自己。
皇帝后面又夸了叶夫人许多,诸如苏门教女教子有方,非但出了像苏老太妃和苏姑娘这样的好女子,还出了像苏公子这样的好儿郎。
顺便还夸了一句苏予汐,说他一身好武艺,整个皇宫大内无人能及。
今日这朝会,算是给足了苏家人面子。
以至于下朝的时候,许多朝中官员都跑来找叶夫人行礼,叶夫人处理的也是落落大方十分得体。
甚至还有相熟的官员上前来打招呼:“苏姑娘嫁人后咱们便再未见过,从前在马场上,苏姑娘可是英姿飒爽连男子都不及啊!”
叶夫人浅笑着回应:“朱大人如今也是风采不减当年,竟已是一品大员了。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朱大人
当年一度十分痴迷叶夫人,但是叶夫人是个颜控,朱大人名叫朱大昌,人如其名长的也像根猪大肠。
大家私下里都叫他猪大肠,说猪大肠想追神仙妹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唯有叶夫人对他的追求十分正式的回绝了,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那时候她正追随父兄四处征战,十五六岁的年纪才不想嫁人呢。
好在朱大人第一年便娶妻生子了,让叶夫人的心里好受了不少。
她不喜欢欠人债,更不喜欢欠情债。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叶承泽看在眼里,眼神中的冷漠几乎不加掩饰,直到朱大人走远了,叶承泽才几步上前走了过来,声线森冷的说道:“夫人方才好生威风,连我这个做夫君的都自愧不如了。”
叶夫人的眼里也不见温度,嗤笑一声道:“夫君难道忘了?我可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应付这种场景算得了什么?还有,叶大人是不是忘了?从二品官员见到一品诰命夫人,可是要行拱手礼的。”
说话间,几名从二品的官员便朝叶夫人这边走了过来,行了个礼后便离开了。
叶承泽被架在了火上,没办法,只得也朝她行了个礼,转身没好气的走了。
叶斐然看着渣爹气鼓鼓的背影,啧啧吐槽了两声:【开始无能狂怒了吧?没用的男人是这样的呢!】
叶夫人要被儿子给逗笑了,只是身上这一身端庄的吉服,得让她时刻牢记仪容。
六皇子则从怀中掏出一个波浪鼓,逗哄着叶斐然,叶斐然体内的崽崽洪荒之力大爆发,被他逗的咯咯作笑。
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不远处,一个极其奢华的仪仗缓缓朝他们驶了过来。
那仪仗金红相间,差点俗掉了没牙崽的牙,这位大宁的皇后出身富贵是不假,但她恨不得把钱全都穿戴在身上,是生怕没人知道她们敬国公府没贪是吧?
叶夫人远远的便带着六皇子一起朝着皇后行礼,六皇子却仿佛假娃娃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唯有满脸的空茫和满眼的冷漠,仿佛一具精美的,没有安放灵魂的精美手办。
皇后的仪仗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凤撵缓缓落下,叶夫人便行礼道:“臣妇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