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片田地的主人,他们来的次数多了,和这位大哥也熟络了起来。
大哥是个孔武有力的年轻人,对女孩子的陈小云很客气,但对皮实的詹鱼可就不是这个态度了,要是惹了事,少不得要抓起来收拾一顿。
仗着对这里熟悉,两个人七拐八拐地,转眼就没了影儿。
“这熊孩子!”杨虎叉着腰,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一根藕而已,”杨嫂跟在他身边,忍不住笑,“更何况小云还给了钱。”
比起调皮捣蛋的詹鱼,那个叫陈小云的小姑娘就显得成熟许多,想事周全,他们会知道詹鱼喜欢来这里玩水,还是因为这小姑娘主动找了他们,说要给他们钱。
这池塘平日里没少来
人玩水(),他们夫妻俩早就习惯了(),但还是第一次遇到给钱的。
小姑娘执意要给,两口子见钱不多,干脆也就收了下来,不过这么一来二去的,倒也和他们熟络起来。
接触下来,两口子都尤其喜欢詹鱼,这小孩儿虽然是调皮了些,但却也知道分寸。
“我气得是一根藕吗?”杨虎恨铁不成钢,“成天往水深的地方钻,多不安全。”
杨嫂捂着嘴笑:“可不用你操心,小鱼那游泳的水平,你都不一定赶得上。”
“小板凳也不要了。”杨虎拎起小板凳,又看了眼两小孩儿跑路的方向,“也不知道陈小云这么文静的小姑娘怎么就成天和这小魔头混一块。”
“管他什么性格,这看对眼了,就是要玩在一起的。”
天气热,詹鱼就这么湿哒哒的跑了一路,等到了詹家班大院,身上也干了七七八八。
“爷爷,我们回来啦!”他朝着院子大喊了一声。
詹老爷子从里屋探出头来,呵斥道:“嚷嚷啥,我耳朵没聋。”
詹鱼嘿嘿一笑。
老爷子打量了下形容狼狈的两人,眉头一皱:“你们这是去泥巴里打滚了?”
因为上来的匆忙,詹鱼身上还带着泥,陈小云被他拉着跑,也蹭上了不少,白色的T恤斑驳一片。
陈小云从詹鱼的怀里拿出刚摘下来的藕,笑道:“爷爷,今天可以吃藕了。”
詹鱼看看她,又看看藕:“吃藕丑。”
陈小云:“………”
“你是不是欠揍了?”詹老爷子随手抽过身边的藤条就往他身上打。
詹鱼眼疾手快地往旁边一躲,挨了这么多年的藤条,他早就摸熟了老爷子的攻击套路,也知道老爷子的脾气。
别看他动不动就拿藤条,但只要不是唱戏时候犯错,这藤条就是个花把戏。
“爷爷我去洗澡啦!”詹鱼拉着陈小云,片刻不停歇地就往自己房间跑。
“小犊子!”詹老爷子气哼哼地把藤条塞回原位,低头一看,俩小孩儿带回来的藕掉在地上,泥巴散了一地。
这下,老爷子是真气了。
天杀的,他刚买的新地毯!
洗完澡出来,詹鱼又清清爽爽的了。
“小鱼,给你们切了西瓜,”阿姨看到他笑眯眯地说,“放后院的亭子了。”
“好诶!”詹鱼高兴地举起手,“钱姨姨最最好啦!”
钱姨被他的笑感染,眼角的褶皱更深了几分。
到后院的时候,陈小云已经等在那里了。
詹鱼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庭院砌了坐台,铺着凉席,平时老爷子会坐在这里喝茶,詹鱼和小云也喜欢来这里。
西瓜红囊绿皮,切成小三角放在搪瓷托盘里,刚从水井里拿出来的西瓜,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气。
詹鱼举起一块西瓜,自己拿着,又拿了另一块递给陈小云,乐呵呵地说:“你一半,我
() 一半(),你是我的另一半。
陈小云无语?()_[((),没有接,在托盘里拿了另一块。
詹鱼见状,立刻放下手里的瓜,拿了她那块旁边的西瓜:“你一半,我一半,我们就是好伙伴。”
“吃个瓜,哪来这么多台词。”陈小云把自己手里的瓜塞进詹鱼的嘴里,堵住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唔——”詹鱼就着她的手咔嚓咔嚓地啃了几口瓜,尖尖的小三角立刻被啃成了波浪形。
“你自己拿着啃。”陈小云抓起他的手,想让他自己拿着。
詹鱼眼睛一瞥,突然看到什么,反手抓住她的手臂:“你的手怎么了?”
陈小云猝不及防被抓个正着,疼得她眉头一皱。
詹鱼立刻放松了手劲儿。
陈小云面色镇定地把袖子往下扯了扯说:“没事,昨晚睡觉从床上滚下来磕到的。”
詹鱼看了看她的手腕,袖子挡住,已经看不到那片乌紫的痕迹。
“你睡相真差,”詹鱼咕哝了一句,“我给你上药。”
陈小云笑了下:“不用,爷爷给我擦过了。”
詹鱼已经站起来准备去找药箱,闻言又坐了回来。
爷爷是武生,平日里少不了摔打,时间久了对治疗跌打损伤有了丰富的经验,算是半个行家了,所以听说爷爷看过了,詹鱼立刻就放心下来。
“下次睡觉可要小心一点。”詹鱼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