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楠看了眼自己还被他握着的脚踝,总觉得两个大男人,用这种姿势聊天很奇怪:“你可以先放开我的脚吗?”
“没必要,一会儿还得擦药。”肖译拒绝了他的提议,又把话题扯了回去,“为什么不喜欢男人?”
陈夏楠想了想:“我看小I电影都是看的异性,可见这明显就是异性恋啊。”
“看I片怎么能断定性向,”肖译用舌顶了下腮帮,“那我还喜欢看动物世界,难不成我的取向是人兽?”
陈夏楠一懵,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傻逼理论?
“哦好吧,”陈夏楠不想跟他争论,顺着他的话说:“那你觉得得怎么辨别?”
() 突然门“咚咚”响了两声,有人隔着门板说:“肖哥,药我给你放门口了。”()
包间里本来实在鬼哭狼嚎的唱歌,闻言蓦地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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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一个人嚷嚷起来,“都用上药了!”
敲门的人笑着骂了一句:“少他妈磕碜肖哥,小心他出来揍你们,买的活血化瘀药。”
其他人起哄,明显是不相信。
“等着。”肖译把陈夏楠的脚小心地放在地上,站起身去开门拿药。
房门一打开,包间里的人立刻要围上来看,肖译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形把门挡的严严实实,他略一挑眉:“皮痒了?”
一群人本来还挤着要往里看,闻言立刻齐齐后退三步。
“嘿嘿,我们就是好奇。”
其中一个人捡起地上的药袋子,恭恭敬敬地双手递过去:“肖哥,请用。”
肖译伸手接过,视线悠悠地在这群人身上掠过:“刚刚说话的我都记住了,回头给你们好好练练。”
人群中起哄最凶的几个顿时哭丧了脸:“不要啊哥,错了错了,我们错了!”
肖译哼笑一声,不管他们嗷嗷乱叫,反手关了门。
陈夏楠拿着手机在群里回消息,总算是有人发现他好一会儿没见人了,陈博洋在群里问他人去哪儿了。
[你有楠了:我马上回来]
“要回去了?”肖译拆开药袋,从里面拿出药酒,把陈夏楠放下来的裤脚又卷了上去。
“这你都能看见?”陈夏楠惊讶,他倒是没逼着人,手机就搁在腿上发消息。
“视力5.2。”肖译挑唇,把手搓热,药酒倒在手心,这才贴到陈夏楠的脚踝上。
他常年打拳,对这种外伤最是熟悉,药酒也用的熟练。
即便是他用的巧劲儿,陈夏楠还是疼得嗷嗷一顿叫:“你他妈谋杀呢。”
“忍着点,”肖译低笑出声,“明天就好了。”
脚踝又辣又烫又痛,很难形容的感觉。
陈夏楠怀疑这人是来报复他的,这揉了药酒比不揉还疼,疼得他想死。
“好了,”肖译从旁边抽了两张湿巾擦手,擦完又抽了一张,在陈夏楠的眼尾抹了下,“怎么这么娇气,疼哭了?”
陈夏楠愣了愣,连忙推开他的手,用手背抹了抹眼睛:“这不是哭,是生理性眼泪。”
肖译收回手,似是认真地点点头:“知道了,你身体爱哭。”
陈夏楠:“………”
这个人是在跟他开车吗?还是文盲?算了,总之就是个神经病!
肖译:“明天你在学校后面那个奶茶店等我,我再给你揉一次,就彻底好了。”
陈夏楠面无表情地把裤脚放下来,心想,狗才会去。
“我要回去了。”他站起身,虽然揉的时候实在是疼,但站起来感觉确实好了很多。
“我送你。”
陈夏楠伸手做了个止步的动
() 作:“我们关系没有好到出门相送的程度。”
肖译挑了下眉:“抱你回去和送你回去(),你选一个。
陈夏楠:?
真没必要?()_[((),”陈夏楠无语了,“我的包间离这里不到十米。”
肖译没说话。
僵持了快一分钟,陈夏楠率先败下阵来:“送送送,你最好送我十八趟。”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门,他们走的是靠走廊的门,没遇上肖译的那群朋友。
即便是做了隔音,在走廊上,每经过一个包间还是能听到各个包间里传出来各种声嘶力竭的唱歌声。
“我喜欢谁,谁就是我的性取向。”旁边的人突然出声,混在一句“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的嘶吼里。
陈夏楠反应了几秒钟,才意识到他是在回答自己之前的问题,怎么辨别性取向。
“哦。”陈夏楠倒是认可这样的说法,但是这人说就说,这么盯着他干嘛?看得人头皮发麻,后背生凉。
肖译垂眼注视他的侧脸,眼底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走到包厢门口,陈夏楠还担心肖译会不会突然发疯,进去说要约架什么的。
不过他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肖译直接就回去了。
确认人走了,陈夏楠这才彻底放心回了包厢。
肖译回到自己包厢的时候,包厢里的人已经唱累了,开始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