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繁的,加上孙家在扬城附中的股份很高。
想要操控百年校庆里一个环节,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
两个人一站一坐,中间只隔着一张办公桌,气氛徒然剑拔弩张起来。
许久,孙岩鞍率先打破僵持,他笑道:“你都说了,我和小鱼关系好,那我自然是要为小鱼筹谋一下。”
他算是看着詹鱼长大,虽然在知道小鱼的身份后,确实有所疏远,但打心底他还是认这个外甥的。
“你是詹家人,詹家所有的东西以后都会是你的,詹苏生身体不好,不会是你的阻力,”他的手放在座椅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但小鱼什么都没有了。”
以他对自家姐夫的了解,如果有一个完全无缺的继承人,那小鱼迟早会被丢弃。
() 所以他只是想要平衡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前提是小鱼的身份还没有曝光。
只要詹鱼还是詹家人,那詹家的东西就有他的一份。
“倒是你棋高一着。”孙岩鞍笑道。
傅云青无声打量他,稍待,他略一点头:“看来不是你。”
“不是我什么?”孙岩鞍被他这句话说得有点懵。
“热搜,”傅云青神色淡淡地说,“我在找曝光小鱼身份的人。”
孙岩鞍扬眉,双手抱胸:“难道不是你买的吗?”
在这件事里,这位亲外甥是绝对的既得利益者,詹鱼的身份曝光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傅云青沉默了下,“在小鱼的事情上,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
从办公室出来,傅云青眉心微蹙。
不是这个人,那到底是谁在针对詹鱼?
耳边隐隐传来熟悉的曲调,傅云青一顿,转向办公室相反的方向--洗手间。
离得越近,那个声音越清晰。
等到洗手间门口,傅云青已经能确定里面的人,确实是熟人没错。
“咦,好学生?”詹鱼听到声音回头,惊喜地放下手里的工具。
“你在做什么?”傅云青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拖把。
男生戴着一次性口罩,一次性防菌帽,一次洗防护服,还有一次性鞋套。
包裹严实的程度,差点叫人认不出来。
“我在打扫厕所。”詹鱼杵着拖把,下意识想抬手去抹额头上的汗,但手抬到一半又嫌弃地放了下去,“教导主任让我把欠着的厕所给扫了。”
倒不是他故意不扫,真是事情太多给忘了。
打架也好,逃课也好,教导主任只给出罚扫厕所这样的处罚,确实是很照顾他了,所以詹鱼对这个惩罚还是认的。
虽然教导主任的照顾主要还是看在詹家的面子上。
“不用打扫,”傅云青蹙眉,“学校有聘请专业的清洁人员。”
“没事,就当是锻炼身体了,”詹鱼乐呵呵地说,“而且我选的是董事会的厕所,这里十天半个月不会来个人,厕所贼干净。”
詹鱼本来就是个怕热的人,包裹得太严实,汗水顺着鬓角向下流淌。
傅云青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湿巾,詹鱼见状下意识要伸手去接:“谢啦,正好需要……”
但他却扑了空,傅云青避开了他的手,抽出一张湿巾:“我来吧。”
在詹鱼的注视下,他把湿巾对折,贴上詹鱼的脸颊,冰冰凉凉的触感,詹鱼嘶了声:“好爽。”
湿巾沿着脸颊擦拭,抹过耳背,顿时把燥热压下去大半。
“帮我把脖子也擦一下,”詹鱼抬起头,毫不客气地指挥着人,“脖子上全是汗,难受死了。”
男生的喉结不太明显,显得脖颈有些纤细,离得近了还能看到细细的绒毛。
傅云青垂着眼,仔细地帮他擦拭,不放过每一寸
皮肤。
一开始詹鱼还觉得享受,但慢慢地就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
他缩了缩脖子:“你别摸我喉结,痒。”
“好。”傅云青顺从地换到另一个地方。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詹鱼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轻拂过睫毛。
对方擦得很仔细,连耳朵里外都擦了一遍,粗粝的指腹在耳垂上轻揉,不轻不重地刮过耳蜗。
詹鱼下意识皱了下眉。
“弄I疼了?”傅云青察觉到他细微的情绪。
“不是,”詹鱼没好意思说,傅云青摸他耳朵的时候,心跳莫名有点快,“我耳朵比较敏感,有点奇怪,哈哈哈……”
“算了,”他摆摆手,后退一步,“不擦了,回家洗澡好了。”
他话锋一转:“你是来上厕所的吗?”
傅云青顿了下,说了个“嗯”。
“那你上吧,等你上完,我冲干净,今天的工作就结束了。”仗着穿了防护服,詹鱼随便往墙上一靠。
别看他装备齐全,其实进来后,也就是用消毒液把厕所喷了一遍,然后换了香氛。
扫厕所是不可能的。
傅云青看向他,詹鱼抬抬下巴:“看我干嘛,上啊。”
“你不出去?”傅云青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没有其他人的厕所。
詹鱼看着他,半晌啧了声:“好学生,你不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