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陆北风,你不能去!”
“为什么?”
陆北风不解。
柳月盈蹙眉道:“我已经失去外公了,万一连你也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你斗不过柳俊文的。”
“更何况,我们也没有理由找他的麻烦,所有人都认为是我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闻言,陆北风同样皱起眉头。
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先压下了心里的怒火,问道:“月盈,你还是先跟我说说这件事的经过吧。”
“他们有什么证据说你是杀人凶手?”
柳月盈神情落寞,空洞的眼神里似在回忆着那天的事情。
前两天晚上,柳月盈为了跟外公柳青山讲清楚她和陆北风之间不可能的事情,意外遇见了已经身死床上的柳青山。
因为柳月盈是第一个目击者,也是最后一个从房间里出来的人。
柳俊文就是以这个理由,断定的她为杀人凶手。
柳月盈百口莫辩。
不仅在医院里被柳俊文打了一巴掌,还被柳家人口诛笔伐,赶出了医院。
这两天,柳月盈都待在这座别墅里以泪洗面。
房间里。
柳月盈坐在床上,双手撑着膝盖,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没想到你外公一代枭雄,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离开了……”
陆北风坐在身旁,不禁替柳月盈感到一阵心疼,又问道:“所以死因是什么,你也不知道?”
柳月盈摇了摇头。
“我还没来得及知道外公是怎么死的,就被柳俊文那些人赶了出来。”
“我只记得,外公面庞有些肿胀,脸色嘴唇一片青紫,很吓人……”她回忆着道,“但当时我大脑一片空白,没来得及注意其他。”
“等回过神来,我已经在医院里了。”
“肿胀还青紫?”
陆北风眸中闪过一丝意外,双眼微眯道:“这是典型的扼死,勒死才会有的窒息特征,莫非……你外公是被人仇杀的?”
“仇杀……”听到这话,柳月盈似乎想起了什么。
下一秒,她瞳孔骤缩。
“对!”
“我记得我去庄园前,正好碰到了柳俊文坐着车从里面出来。”
“等我到了庄园里,外公就已经死了。”
“他刚从庄园里出来,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才对……”
柳月盈此刻发现自己真是昏了头。
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逻辑都没想明白,光顾着为外公伤心去了。
陆北风点点头,认同道:“这么说来,很显然就是柳俊文下的手了,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畜生,就连自己的亲爷爷都能下得去手。”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柳月盈下意识问道。
陆北风却冷哼一声。
“还能为什么?”
“无非就是想早日夺得集团的控制权罢了。”
“难道你忘了上次你外公被人下蛊,差点身死的事情了么?很显然也是柳俊文所为。”
早在之前为柳青山治病的时候,他就看出了那些柳家人各怀鬼胎了。
表面上都很关心柳青山,实际上都巴不得他早点死。
如此一来,偌大的家业必定四分五裂。
而身为长孙的柳俊文,就是利益的最大得益者。
这也是唯一能说得通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嫁祸给你,想必也是想将你这个最大的竞争者赶出柳家,好让他独吞所有利益。”
“的确……”柳月盈的思绪逐渐清晰了起来,“柳俊文的确跟我说过,要我交出柳家的所有股份和总经理的位置。”
“他说只要我肯交出,明天的葬礼兴许还能让我见一眼外公。”
“明天?这么快?”
陆北风大惊。
柳月盈点点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柳俊文会这么着急,而且还对外封锁了外公离世的所有消息。”
“呵!看来这小子心里真是有鬼啊!”
“你外公刚走没两天就急着下葬,怕不是被人发现尸体上有什么问题吧!”
陆北风冷笑一声。
这也算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柳俊文一口咬定柳月盈是那个凶手,却没有报警的事情了。
肯定是柳俊文杀了自己的爷爷柳青山!
这个畜生!
“就是心里有鬼又怎样。”
柳月盈苦笑一声,眼神落寞道:“我们说的这些,充其量也不过只是猜测罢了,根本不能作为证据,指证柳俊文,是他杀了外公。”
“为了能见外公最后一面,我还是只能将这些股份让出来。”
“你确定?这样的话,你可什么都没了。”
陆北风皱眉道。
柳月盈叹了口气,缓缓道:“我没有别的选择,其实还有一件事除了我和外公外,谁也不知道。”
“那就是在你救回了外公后,他第二天便把遗嘱给立好了。”
“外公他……将我设立为柳家的唯一法定继承人。”
“他就是担心自己迟早会有这一天,所以才提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