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风吓了一激灵。
循声看去,却发现原来是柳月盈找了过来。
“嘘!”
见陆北风无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柳月盈不禁有些好奇:“嘘什么?我还以为你去哪儿了呢。”
“没去哪儿,就在这儿随便吃点!”
陆北风干咳了两声,眼神却向后瞥去。
还好……
这儿人多口杂,姬月清没注意到这里。
察觉到异样的柳月盈,也跟着看了过去,在看见人群中格外显眼的姬月清时,顿时了然于心。
“怎么,怕她看见你?”
“谁?”陆北风一副装傻的样子。
柳月盈抱着胸,冷冷看着陆北风,接着作势就要走过去。
陆北风连忙一把拉住。
“姑奶奶,你要干啥啊!”
“我就知道你在装糊涂,为什么怕被她发现?”柳月盈蹙起柳眉。
难不成,跟她在一块儿就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陆北风无奈扶额:“怎么说我也是寄人篱下,你俩又不对付,我还是尽量避避嫌吧!”
“既然这样,你搬来跟我住。”
“反正在我那儿,你想住哪儿就住哪儿,和我住一间房也行。”
察觉到旁人投来异样的目光,陆北风连忙开口道:“打住,这种话可不兴说,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你……你什么意思?”
陆北风发觉自己说错话,干咳两声道:“没!话说,你找我干什么?”
柳月盈一副无奈作罢的样子,抱着胸道:“爷爷说,让我带你去衣帽间,给你换一身合身的衣服。”
“哦?”
陆北风没想到,柳老爷子还挺有心。
自己这身衣服的确是寒酸了点,和这儿也格格不入,换一换倒也没什么。
正好还能暂时避避姬月清的目光。
“那行,咱们走吧。”
然而。
就在柳月盈拉着陆北风出门的时候,姬月清恰好投来了一道目光。
只是这匆匆的一瞥,她便愣住了。
“刚才那个……是陆北风?”
衣帽间。
陆北风看着这四面都是高定西装的衣柜,整个人都惊呆了。
乖乖,这一个衣帽间比一间客厅都大!
柳月盈开口道:“把衣服脱了吧,我给你挑一身。”
“脱!在你面前?”
陆北风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么不见外。
柳月盈冷哼一声,淡淡道:“怕什么,你都看过我的了,难道就不能我看你的?”
“这话说的,当时那不是治病嘛!”
陆北风挠挠头。
柳月盈那美得过分的俏脸上,浮现一抹绯红,“快脱吧。”
这娘们,看来是非要自己脱了。
既然这样,陆北风也不露怯,反正最后该害羞的也不是他。
陆北风解去了外套,随即便三下五除二地脱剩一条四角裤。
只一眼,柳月盈便震惊住了。
陆北风浑身健硕,身上的腱子肉块块分明,可最重要的不是这野性的荷尔蒙气息。
而是他身上的道道疤痕。
简直触目惊心!
这些伤痕,简直就像是一个久征沙场的男人才会留下的痕迹。
让人无法想象,陆北风到底经历了什么。
然而对于那投来的吃惊目光,陆北风只是轻描淡写道:“怎么?没看过男人的身子么。”
柳月盈美眸闪过一丝羞涩,又蹙眉问道:“这些疤,都是怎么回事?”
“战场上留的,你信么?”
陆北风反问。
此话的确不假,这上面的每一道疤,都是陆北风参与每一场战役后留下的痕迹。
每一道疤,陆北风都说得出是在哪场战役,怎么留下的。
最深的是胸口的一道伤痕。
当时距离心脏就差一寸的距离,陆北风就会死。
可他活下来了。
抓着那名敌人的后脑勺,将刀拧转,反插入了敌人的脖颈之中。
柳月盈美眸中的震撼久久不消。
尤其是看见陆北风身上还有弹孔的痕迹时,她确信陆北风说的是真的,即便她不清楚陆北风参加了多少战役,才能留下如此多的疤痕,就像勋章一般。
她莫名地有些心疼陆北风。
察觉到柳月盈的不对劲,陆北风笑了笑道:“男人嘛,身上怎么会没点疤!对吧?”
“你还真是乐观。”
柳月盈收回目光,不再选择过问。
转身挑了一件符合陆北风身材的黑色西装,扔给了他。
陆北风觉得还不错,随即便麻溜换上。
一边穿着皮带,一边嘟囔道:“你们这有钱人家还真是麻烦,参加个周年庆就得换套这么正式的西装,搞得好像我等会儿要上台演讲似的。”
“演讲倒是不用,不过上台还是要的。”
柳月盈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陆北风蓦然停下了动作。
他抬头,吃惊道:“上台?”
“对啊,怎么了?”柳月盈不解道。
“什么怎么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