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
“这……这怎么可能!”
此话一出,除了陆北风之外的人都面露惊讶。
就连柳青山自己都十分意外。
柳俊文更是突然指着陆北风,呵斥道:“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蛊不蛊的,这世上哪有这些东西,你不过瞎猫碰上死耗子,真以为自己是神医了?”
“呵,你这么激动作什么,难不成这蛊是你下的?”
陆北风冷笑道。
闻言,众人都将目光齐刷刷看向了柳俊文。
“你!”柳俊文面色涨红,连忙否认道:“怎么可能!我可是柳家的长孙,我又怎么会害爷爷!”
“是啊,老爷,俊文可是好孩子,您千万别听这人乱说啊!”
张兰也出面着急忙慌地解释。
然而柳青山脸色一沉,又看向陆北风道:“神医,既然您说是蛊,那请您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很简单。”
陆北风抱着胸,淡淡解释道:“你体内的是一种奇门蛊毒,行话叫‘吞阳’,是一种极为阴险的蛊,能潜伏你的体内,不断蚕食你的精气神。”
“然而这种蛊,不显于形不露于色,仪器自然是检测不出来的。”
“但中蛊之人,眼底下会有一根黑线,不信你自己看。”
听到这话,众人都是一阵吃惊。
陆北风也是先前不经意间看到了柳青山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着细小的蠕动,这才初步猜测柳青山中了蛊,在看到了眼底的黑线后,这才得以断定。
结合症状,便知道了是‘吞阳’。
幸好自己的金蝉是蛊中之王,而蛊能吃蛊,先前在柳青山体内的吞阳被陆北风封住了移动的位置,最后被金蝉吞噬干净,这才让柳青山醒了过来。
要不然,神仙也救不了柳青山。
“对了,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情。”
“这个吞阳蛊的炼制条件,是需要自身精血去培育的,若是途中换了一种血都活不了,既然他能在你的体内里存活,那就说明了这蛊是你身边之人炼出的。”
“而且,还是你的嫡系。”
听到陆北风这话,柳青山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这么说来,最有嫌疑的人不言而喻了。
扑通一声!
柳俊文吓得跪倒在地,急忙发誓道:“爷爷!你可不要听这外人胡说!我可是您的亲孙子,您出了事情,我比谁都着急,怎么可能会下蛊害您啊!”
“肯定是柳月盈!是柳月盈特意找来这个家伙,想污蔑我!”
“爷爷,她不怀好心啊!”
“你给我闭嘴!”柳青山怒斥出声:“谁说是你了!若不是你做贼心虚,你为什么主动认错!你们!你们就这么盼着我这老头子去死吗!”
柳青山怒从心起,没忍住又是一阵咳嗽。
见状,柳月盈连忙抚慰道:“外公,您刚刚痊愈,不能这么激动!”
“要不是盈盈找来神医,我这老头子早就下了黄泉,愧对列祖列宗去了!”柳青山气得胸口疼,指着那几个面面相觑的柳家人道:“你们都给我滚!滚!”
柳俊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母亲张兰一把拉住,两人相视一眼后,这才作罢离开。
临走前。
柳俊文还恶狠狠地瞪了陆北风一眼。
似乎在说“你小子给我等着。”
陆北风毫无惧怕,反而冷笑看着柳俊文。
唯一疑惑的是。
一个富家子弟,又怎会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
除非,他背后有高人指点。
就在陆北风沉思之时,一旁的教授张国良突然跪下,朝着陆北风重重磕下了三个响头。
这一突然举动,让陆北风几人都愣住了。
“神医!”
“我……我终于找到您了!”
“恳请您能收我为徒,让我圆了这个心愿。”
张国良语气颤抖,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曾在许多年前,初次见识到那位老神仙施展以气化针时,张国良便想拜入门下了。
可老神仙却是摆了摆手,说他天资不足,不会收他为徒。
如今再次见到,张国良不想再放过这个机会。
这也是他此生最大的心愿。
若是能得到神医的一二指点,哪怕要他当牛做马,他也绝无二话!
陆北风挑眉道:“我们之前见过?”
“没!只是两天前,我的一名学生告诉了我您在街头行医的事情,当时我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您了,可惜当时您走了,我没能见您一面,没想到又让我遇上了!”
张国良抬头说道。
陆北风闻言,心中一惊,问道:“学生?叫什么名字?”
“李倩。”
张国良不知陆北风为何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
陆北风没想到这么巧,原来张国良就是李倩的导师,怪不得刚才会那么说。
“神医,恳请您给我一个机会吧!”
“哪怕是只让我给您端茶倒水,我也心甘情愿啊!”
见神医有些犹豫,张国良便只好再次请求。
陆北风本是不想收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