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指了指已经到达十五楼的电梯：“我得赶紧回去陪纤纤，就不送你们下去了。”
电梯直接到达地下停车场，上了车，端末把几根棕色长发放进了证物袋。
这几根头发是她趁着扶白纤纤的时候，从她头上薅下来的，数量不多，但仅仅用来做对比的话，倒是够用了。
收好证物袋，她轻呼了一口气：“不愧是传媒公司，走一圈，就是比在咱们局里赏心悦目。”
从进到天时文化，一直到出来，遇到的人普遍颜值很高，其中不乏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的面孔。
“没想到你这么肤浅。”陆无川睨了她一眼，启动了车子，“天天跟我们几个一起办公，亏待你的眼睛了呗？”
“哪能够啊！”端末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我指的是大多数人，不包括陆队您。讲真，刚才遇到的那些个男人，还真没有能比得上您老人家的。”
“口是心非。”车子开上缓坡，陆无川用手机扫码交了停车费，“你嫌弃我还来不及吧？”
“我说的是真的，就刚才那间休息室里的几个，鲜嫩有余，阳刚不足。再看看咱们陆队，不仅长得好，身材好，体能也是超级棒，他们比得了嘛！”
端末毫不吝啬地吹起了彩虹屁。
“别贫了，说正事！”陆无川嘴上这么说，唇角却不由自主地微勾了起来。
“我觉得那天出现在监控录像里的人影很有可能就是白纤纤。”端末正色道。
“有什么根据？”陆无川问。
趁着等信号灯的功夫，端末把手机里的一张照片放大，递到他眼前：“你看，白纤纤的右脚，脚后跟贴了创口贴。也多亏了是工作照，如果是摄影师拍的成片，还真露不出来。”
手机里是一张白纤纤的全身照，她坐在高脚椅上和另一个人说话，左脚踩着椅子上的踏脚，右腿叠在左腿上，右脚的拖鞋只堪堪挂住脚尖，两只脚的脚后跟和脚踝都露在外面，可以看到右脚踝靠后的位置贴着一条肤色的创口贴。
素锦是一个知名品牌，包括服装、鞋子、包，甚至内衣、饰品。可以说涵盖了女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所有行头。
白纤纤做为代言人，为其拍摄广告，浑身上下肯定都是这个牌子的，包括鞋。连续两天，还要换不同的款式，就是铁打的脚也不可避免会被磨伤。
包胜分析过绿化带里的脚印，左脚偏重，右脚或右腿有轻微伤，正好与之符合。
陆无川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嗯，看得还挺细。”
拍摄者与白纤纤隔了一段距离，要不是把照片拉大，不太容易发现这个细节。端末却在看到照片之后，马上要求邱桐发给她，说明观察能力还是挺强的。
端末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陆队，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鼓励人了，继续加油哦！”
不仅毒舌的次数变少，还偶尔会说出几句夸赞的话，进步很大。
陆无川轻笑一声，问：“你觉得白纤纤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嗯……怎么说呢，有点儿别扭。”端末想了想，说道，“应该算是矛盾吧，一方面强调狄旭对她有知遇之恩，对她很重要。另一方面，又象是在撇清关系。”
“的确自相矛盾，她想要我们相信她不会杀狄旭，又怕我们误会她与狄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特殊关系。”陆无川说道，“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她那张脸。”
“你看出来了？”端末歪着头看他，“于承伟也怀疑她整容了。”
“他有什么根据？”提到于承伟，陆无川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蹙。
那天开完案情分析会，小丫头才说是卫萌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女朋友，他当即用小丫头的手机给于承伟发了条信息，就一个字“有”。
可这之后，那小子还不消停，昨天还给小丫头打电话约饭。好在，小丫头直接拒绝了。
端末自然不知道他的这些心理活动，自然而然地答道：“他说白纤纤的脸太过完美，肯定是整的。”
陆无川嘁了一声：“那也叫完美？眼神真差！”
“那眉毛、那鼻子、那嘴，还不完美？尤其是眼睛，眼型好看，水汪汪的，很容易激发男人的保护欲。”端末回忆着白纤纤的长相，的确是挑不出什么毛病。
“你这是什么逻辑！”陆无川呲之以鼻。
“陆队，你知不知道，她可是号称国民初恋，看到她，你有没有回忆起自己的初恋？”
“我还没有开始初恋，怎么回忆？”
眼瞅着奔三的人了，还没开始初恋，端末真心不信。不过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那你说，她的脸哪不对了？”
小丫头没接话茬，陆无川在心里叹了口气，笃定地说道：“整过容，不是美容针，是真正意义上的整容。”
“你怎么看出来的？网上有她从小到大的照片，除了人长大了，五官轮廓上没什么明显变化。”网上经常会有人扒明星整容，还真没看到有关白纤纤的。
黑色越野车已经停在了市公安局的内部停车场，陆无川熄了火，转过头来：“从一个医生的角度看出来的。”
端末心里暗想，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