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末揉着腕上的红印,故意装做很疼的样子,咧着嘴说道:“疼死了,你力气真大。”
殊不知陆无川怕伤了她,根本就没用力。否则就不是只留下一圈红印那么简单,就她那小细胳膊,扭断都是分分钟的事儿。那点印迹也是因为她皮肤比较嫩,过一会儿也就能退了。
知道她是在虚张声势,陆无川冷哼一声:“知道疼下次就长点记性。”
林海景逸大酒店虽然名字气派,其实规模并不大,所谓的大堂也不过几十平米。一侧摆了组沙发茶几,另一侧是两米长的观赏鱼缸和一套休闲桌椅,前台与大门相对,距离不足十米。
大堂里并没有别的客人,就一个保安倚在前台旁侧与里面的两名前台小姐闲聊。
看到有客人来,三人止住了话头,却不想那两位客人并没有进来,而是拉扯了几下,然后就站那不动了。
其中一个前台小姐问保安是不是应该出去问问怎么回事。
保安不在意地挥了挥:“人俩闹脾气,我去凑什么热闹。你看,那男的服软了,哄人家呢。”
里侧这道门两边各摆了盆一人来高的绿植,从前台这个角度看过去,就是男的把女的半圈在怀里,低头说着什么,而女的被绿植挡住了大半,看不清相貌和表情。
另一个前台小姐对保安的说法表示赞同,还说那女的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她有个这么帅的男朋友,才舍不得跟他耍脾气。
以至于进入大堂后,那三个人看他们的眼神有点儿怪异,尤其是负责接待的前台小姐,在办理入住手续时,还反复确认是不是真的需要两间房。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这才把手续给办好。
酒店一共四层,他们的房间在三楼,乘电梯的时候陆无川说:“这家是二道沟最好的,但在这种小县城,别期望条件太好。”
“无所谓,反正又不是来度假。”端末说道,她来之前就做好了风餐露宿的准备,如今有地方住,就算再差也不会挑剔,况且她压根也不是挑剔的人。
不过,到了房门口她还是有些忧心地问:“人家在外面忙活,咱们歇着,是不是不太好呀?”
协查的人在冰天雪地里蹲守,他们这两个主角却躲在屋里睡大觉,她总觉得过意不去。
隔壁房门口的陆无川抬腕看了看手表:“半个小时后,我去找你。”
没想到他会丢下这么一句就进屋不再理会自己,端末独自在走廊里愣了几秒,悻悻地用房卡刷开了自己的房门。
林海逸景的房间不大,设施倒还算是齐全,被褥看起来也挺干净。最大的特点就是床、柜子、桌椅这些家具全部都是原色松木,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木香。暖气烧得挺旺,一开门就有种热气扑面的感觉。
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天气越冷,室内外温差越大。尤其是在这种寒冷的地方,外面是将近零下三十度,屋里却是零上二十几度,这还是白天,到了夜里降温后,屋里屋外甚至能相差五六十度,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端末进屋就是把厚衣物都脱掉,冲进卫生间洗了个战斗澡。
这次来做足了御寒的准备,羽绒服里多穿了件马甲,秋衣秋裤是三层保暖的,再加上棉绒卫衣和运动裤,还有高筒雪地靴。以为到了吉山就是蹲守,等莲城那边严一帅传来消息就收网回程,能想的都想到了,却唯独没想过还会住宿,背包里除了洗漱用品、一套换洗的内衣和袜子,再没带别的衣物,洗过澡只能重新穿上保暖衣裤和卫衣运动裤。
陆无川过来的时候,端末穿戴整齐,顶着个丸子头开了门。
他看起来也是刚洗过澡,头发带着潮气,刘海垂在额头上。高领羊毛衫、牛仔裤、切尔西短靴,那件黑色羽绒服搭在臂弯上,比起平时样子随性了很多。
“你先坐,我沏点儿茶。”洗完澡端末用房间里的电水壶烧了水,这个时候刚好开了,水壶发出了嘀嘀的提示音。
陆无川在窗边小圆几旁坐下,看见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小包茶叶,不由得问:“你出门还带这个?”
“万一晚上不能睡觉,喝点浓茶既能取暖又能提神。”端末把杯子烫了一遍,沏了两杯茶,坐到了圆几的另一边,“谁能想到这趟出来竟然会是这样。”
清雅的茶香飘散出来,陆无川轻嗅了一下,说道:“华安铁观音,虽略逊于安溪,却也是铁观音中的上品。”
“你倒是说说,老金为什么着急回去呀?”端末可没心思跟他论茶,问出了之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也不知道你长眼睛干嘛用的。”陆无川满脸的嫌弃,“他对崔英花的那点儿意思就差直接写脸上了,你没看出来?”
端末眨了半天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是说,老金喜欢崔英花?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
“老金怎么说也得有四十了吧,可崔英花也就三十出头,这两人差得……”
“十来岁而已,算得了什么。”陆无川直接打断了她,“你觉得年龄很重要吗?”
“怎么说呢,”端末挠了挠头,“三两岁还好,如果差得太多,三观难免会不同。所谓三岁一代沟五岁一鸿沟,他们俩恐怕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