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一逗小海带,就看到身旁的风间澈不着痕迹的往后边挪了挪,整个人的存在感都降低了。
白毛狐狸眯了眯眼,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本能地像他学习,也悄咪咪往柳生那边挪了挪位置。
果然,之后就听幸村问道:“没办法了,大家帮赤也安排一下补习吧。”
常年在假期辅导翔阳功课的风间澈更加沉默了。
仁王现在明白风间澈为什么会后退了,就这个小海带的单细胞程度而言,完全可能是重量级的灾难啊。
沉默,沉默,是今日的主色。
和切原一个班级的久山凉首当其冲转过了头,他是部门里面最清楚切原平时小测成绩以及上课睡觉频率的人,完全不能承受如此重担。
二年级的人虽然不清楚除了这几张试卷之外切原的学习问题到底有多大,但是敏锐的人已经看到一向稳重有主意的风间澈沉默不语了,于是一拖二,二拖三,也都纷纷退却。
可惜最终谁都没能逃过,幸村提出所有人一起完成功课讨论问题互相进步。至于谁去辅导切原嘛,就要看手气了。
没错,久违的抽签桶又上场了。
这也是第一次众人严防死守仁王的时候,开玩笑,谁知道给切原补习会面临什么。
最后,周末所有人聚集在了真田家。
其实最开始没有确定要去哪里补习,但是部门人太多,幸村、仁王、丸井家里都是有弟弟妹妹的,风间澈家大部分只有他自己,不过房子不大,柳生、柳的家里经常会有父母的同事造访不太容易挑到合适的时间,最后就确定了家里有道场的足够大的真田家。
不过比起真田,大家显然对真田那个能惹他生气的侄子兴趣更大,尤其是仁王,几乎要哄着真田的小侄子将真田平时的糗事都说出来了,最后还是幸村出面制止了这一切,才让补习步入了正轨。
幸村和风间澈一起复习,偶尔风间澈解决一些化学问题,幸村解释一些历史问题,仁王在给丸井和毛利补习数学,胡狼背着国文,久代瑛太和久山凉在一旁安安静静做作业,柳生和柳抽到了为切原补习历史和国文,正在备课。
真田则在隔壁房间为切原补习英语。
屋门打开,微风流动,阳光照在榻榻米上,带着刚刚好的温度,一切都显得那么宁和,直到……
“切原赤也!为什么照着抄都可以抄错!”
真田的一声怒吼惊动了树上的鸟儿,也让排在之后准备补课的柳和柳生更加苍白。
不过一个多小时,真田、柳生、柳就先后从切原的房间出来,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这时候,柳来到风间澈身边,虚弱的问道:“澈,你是怎么知道为切原补习很……”柳想了半天似乎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辛苦的。”
“对,很辛苦的。”
柳的问题也让其他人很感兴趣,纷纷都看向了风间澈。
“不是提前知道,”风间澈叹了口气,显得十分沧桑,“我有一个表弟,那个孩子的单细胞程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切原有的一拼,他小时候就是我抽时间为他补习功课的。”
“不会生气吗?”丸井好奇地问道。他们这些做哥哥的,哪怕都是亲弟弟,在涉及到辅导作业之类的时候,也会非常暴躁的。
仁王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也等着风间澈的回答。
风间澈捂着脸,“怎么说呢,的确有很生气的时候,但是看到那个孩子在很努力的学着,用那种亮晶晶的崇拜又信任眼神看着你,完全生不起气来啊。”
这方面幸村也很有共鸣,他弯了弯眉眼,道:“是啊,以前妹妹那样看着我,就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哥哥,整个人都柔软下来了。”
风间澈朝着幸村点了点头,真的没有人能拒绝小太阳真诚的彩虹屁!
幸村说完,又问道:“阿澈的弟弟打网球吗?会来神奈川读书吗?”
风间澈摇了摇头,摇着折扇,拉长声音道,“可惜哦,那孩子的一腔热情都给了排球,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排球笨蛋。”
“那赤也就是个网球笨蛋,piyo!”
柳和柳生对视一眼,(风间澈:也不知道两个都看不到眼睛的人怎么对视交流的)我们要把赤也当成弟弟吗?
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完全做不到!而且更加接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