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现自己被不明人士遛了的瞬间,秦惊蝉第一个反应就是拽着那根诡异的线条狠狠地一拉,将吓傻眼的秋小弟拉到了身前,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秋小弟狠狠地抱满了怀。
秦惊蝉:猝不及防,我也只是个孩子。
感觉这盈绿色的诡异线条想要将他们拉向某个目的地,不管怎么样,秦惊蝉都不想让对方得逞。这个空间十分诡异,灵气十分紊乱,就连一向温驯的木灵气和水灵气都透着暴戾,以她的实力,还没办法将这些逸散的灵气收归己用。
但是她包里还有灵石。
她有一个好习惯,那就是不把钱都放在一个兜里,所以她身上有好几个地方都藏了灵石和碎银,以备不时之需,此刻就正好用得上。
她捏着一块灵石,引导着灵石中的灵气,化气为针,狠狠地扎向自己手腕上的诡异线条。按照之前她对这个线条的试探,足以证明这个线条比她想象中的要敏感,并且灵智没那么高。
或者说指引这个线条的幕后黑手,对这边的感知,并没有那么明确。
诡异线条一声惨叫,并不是想起在耳边,而是扎透了她的神识,带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她闷哼一声,手里的力道也半点也不肯放松,直到那线条撑不住,尖叫着松开了对秦惊蝉和秋博涵的束缚。
机会!
秦惊蝉二话不说,手里捏着的几块灵石一股脑地扔了出去。这个空间极不稳定,这些暴戾的灵气拼命想要寻找一个出口,她也在寻找一个出口,一拍即合。
灵石撞上那些灵气的气旋,原本不稳定的灵气们瞬间炸裂开来,空间就像被撕裂了一般,出现了无数的裂隙,秦惊蝉毫不犹豫地抱着秋小弟一头扎了进去。
不管这后面会有多危险,也不管冲过去会付出怎样的代价,至少也比落入敌人的手中好。如果是想要用他们换取更大的利益,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如果根本就不想他们活着,那这目的地,不去也罢。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尖叫,像是在无声的控诉着,扎得她脑仁疼,疼到后来,她就失去了知觉,整个人被黑暗吞噬之前,她能
做得只有抱紧了同命相连的秋小弟。
——
秦惊蝉是被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吵醒的,哭声十分稚嫩,又十分压抑。就像是伤心害怕到极点,却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就怕惊扰了什么。
可即使他努力的压抑着,那细碎的声音仍然无孔不入通过她的耳朵往她脑仁里钻,让她原本疼痛难忍的识海更加翻腾。
似乎除了神识上的疼痛,身上并没有太多其他的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感觉不到其他的疼痛。周围应该是安全的,不然她不会躺得这么安稳。
早就习惯了这些疼痛,只不过神识上的疼痛总有些不同,她微微拧眉,还真是不消停。
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随着难以自控的小小抽噎声靠近,她的嘴边多了一缕清凉的液体,蕴含着强大生机和灵气的液体,用头发尖想也知道是好东西。
艰难的吞咽之后,秦惊蝉努力地张开了眼睛,天色不是很好,却足以让眼前的小朋友看到她已经醒了,先是一愣,那哭到双眼肿胀的委屈小脸蛋上,顿时出现了惊喜交加的神情。
然后嗷地一声,哭得更投入了。
秦惊蝉:“……”这种哭法,也不怕把狼招来了。
秋小弟哭得起劲,也足以证明他没什么大碍,至少还哭得出来,她也就放心了。至于自己这里,她尝试着动了动手脚,也没什么问题,就是头疼得厉害,应该是神识受损。
这是一处山洞,她身下还垫着柔软的毯子,旁边一处温暖的篝火上,搁着一口黑色的小锅,里面正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秋小弟小花猫一样的小脸蛋,已经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娇嫩可爱,一身无法直视的狼狈,足以证明这个小朋友经历了多大的磨难。让她惊讶的是,这个像是在温室中被呵护长大的小朋友,居然能在这野外短暂的生存下来,甚至还照顾着昏迷不醒的她。
如果忽略秋小弟身上乱七八糟的伤痕,他大概是成功的。
秦惊蝉:“别哭了……”即使经过水分的滋润,她的嗓子依然十分嘶哑,声音就跟劈叉了一般难听,也不知道她到底昏迷了多久。
秋小弟悲从中来,又想听秦惊蝉的话不哭了,结果生生把自己憋得满脸通红,哭嗝儿止
不住了。
秦惊蝉:“……”她应该体谅的,对方只是一个年仅五岁的小不点,名副其实的那种。
“这是哪里?”神识受损,她没办法感知周围的环境,所听所见也不过是方寸之地。想起之前在那神秘通道里自己干的好事,她对现在身处的地方期望值并不高。
只不过秋小弟还好胳膊好腿的,说明这地方暂时还是安全的。
秋小弟抹了一把脸,听着她嘶哑的声音,十分坚定地将一个小玉瓶递到了她嘴边:“不知道……”乖巧的声音险些被山洞中的风声吹散了。
“这是什么?”秦惊蝉抬手接过了小玉瓶,仔细闻了闻,正是她昏迷的时候秋小弟给她喝的东西,虽然孤陋寡闻的她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但不管是作用还是味道上都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