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开始思考要如何演绎,其他书友正在看:。。
佀海严和丁嘿也没有打搅他,反而满怀期待地等待着。
五分钟,很快就到了。
林啸甚至不用记剧情,他刚才在调动自己的情绪。
二线,是演员身价的体现,但是很多人也被评为“二线的身价,三线的演技”,说的就是那种运气演了一部大戏,然后成功上位的好运新人。
真正的二线演员,已经达到了戏跟着他走,极为配合的地步。
这种演员,要达到一线,少的是一种积累,一种磨练。
不过,他可以说积累已经够了,上一世的沉浮,给了他丰富的生活阅历,可惜,因为种种限制没有他的用武之地。
他达不到一线,一线那种多层次多角度的心理,肢体配合爆发,他知道自己现在还表现不出来。而真正的一线艺人,能把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演成台词的传递,让观众身临其境。
他现在还欠缺这种火候。这也是当初和高兰对戏时感觉到莫大的压力原因所在,对方给他的感觉,就是明珠,而他,是演员,是在演胤褆。
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佀海严和丁嘿的眼睛都瞪圆了起来,全神贯注地等待着他的表演。
房间里万籁俱寂,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林啸的地红了,他看着佀海严和丁嘿的桌子,就像看着安心的墓碑。
佀海严和丁嘿一个表情都不放过,他们试图在林啸脸上找出一丝的不自然,毕竟对着两个大男人红眼眶,这也相当不易。
但是,他们失败了,林啸此刻就像面对着他自己最爱的人的墓碑,现在,他就是杨瑞。
“好!”“不错!”两人心里同时给出了评语。
他们没有急,林啸在康熙上的表演远不仅如此。
林啸缓缓地蹲了下来,红着的眼眶并没有滴下泪水。。
在下蹲的过程中,丁嘿忽然眼前一亮,碰了碰佀海严的手,朝林啸的手和腿使了个眼sè。
佀海严看过去,心里不禁暗叹一声,好一块好料子!
林啸的手,仿佛无知觉地颤抖,他的腿,在下蹲的过程中,甚至有一点打滑的现象。
那是内心悲痛到了极致,导致神经已经难以控制身体。
他的喉头哽咽了一下,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想要抚摸眼前根本不存在的墓碑。
手,抖地厉害,几乎就在手停下来的同时,两颗泪珠夺眶而出。
肢体,面部表情,完全是一个整体!没有一个地方破坏了这种平衡!
“厉害!”佀海严终于忍不住轻呼了出来“好自然,尽管平时用这种姿势蹲着,看起来很怪异,但是他身上那种悲痛的气氛,完全冲刷了这种怪异感!”
“这还只是试镜,如果配上场景,这个镜头完全可以一次过!”
就在他开始幻想着场景搭配上的时候,旁边的丁嘿身子都前倾了过去。
他的两手死死按在桌子上,眼睛紧盯林啸,不放过一个细节。
只是,两人都既有默契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其他书友正在看:。
一阵轻微的鼻息声,从林啸身上传来,他的鼻翼在轻轻闪动,那是眼泪已经压抑不住的标志。
“安……”他仿佛梦呓一样说出一个字,但下一刻,就被悲痛撕碎,沉到了海底。
一声明显的喉头哽咽声传了出来。丁嘿和佀海严差点拍案而起,大叫一声:好!
无声中的一丝声音,反而让人记忆清晰,在以身体表达“悲痛”这个含义的主旋律中,这个忽然拔高的音符,丝毫没有让人觉得突兀。
“画龙点睛啊。”丁嘿喃喃自语。
这就是行家眼中的世界,任何一个动作,都有他们存在的意义,甚至因为一个眼神,人物层次感就要深一层。。
林啸现在的表现,也许达不到眼“神”的层次,但是确实已经在往这条路上走了。
丁嘿甚至担心,最后一集的时候,林啸再发不出这个声音来。
安心的心字,他没有说出口,因为此刻的林啸已经泪流满面,脸上的泪水就像小溪,是缓缓流淌,悲痛就是一个闸门,悄无声息地拦住了奔涌的泪水。
尽管他没有说完,但是身为编剧的佀海严,已经感觉到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林啸的头低了下去,眼睛死死地闭在了一起。
他想缓和这种悲痛,闭上眼睛不让眼泪流得太厉害,但是可惜的是,眼泪仍然往外缓缓流淌。
他的上半身都微微颤抖起来,手开始慢慢往下滑,直到滑到了地面。
一阵低沉的,极度压抑的声音,从他喉咙中挤压出来,甚至听不清那是什么声音。
但佀海严和丁嘿一点点不自然都感觉不到,他们的感情经历丰富得多,自然明白,人在极度悲伤之下会做出来什么举动。
佀海严如释重负地仰起头,长长地,轻轻地叹了口气。
丁嘿则是紧紧看着林啸,从他开始表演就没有变过。
“这个艺人,一定要招到!”这是他们此刻同样的想法。
渐渐地,林啸的眼泪止住了,身体也停止了颤抖,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