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说完查到后也没有继续卖关子,直言道:“李南和宋严是连襟。”
连襟?余清和挑眉,这倒是不奇怪,不然以宋严的性格,也不会和对方合谋。
只是当初宋严因为雪纺面料的事来找麻烦时,他调查过对方,倒是没发现有这么一号人。
“李南是做什么的?”他问。
“面上是开贸易公司的,但实际上是什么赚钱做什么,最喜欢的就是抢别人的生意。”张安说到这,非常嫌弃的嗤了一声道,“就是一个品行恶劣,没有底线,人生一大爱好是装B的烂人。”
在他看来,李南纯属变态,不能用常人的想法来理解。
余清和闻言有些意外,张安本身就算不上是什么好人,虽然不会杀人放火或是逼死人,但该有的手段一点都不少。
所以让他评价这么差劲的人,加上上辈子也才是第一次。
“怎么说?”他问。
张安想了想查到的消息,道:“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余清和半点情面没给道。
张安一噎,怒道:“余清和,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余清和淡定如斯,“你错了,我们这是公平交易,而且我是甲方,有权提出任何要求。”
张安:“……”
张安下意识想反驳,但想了想余清和答应的条件,只能把未出口的话给吞了回去。
他忍了。
张安清了清嗓子,道:“据调查的兄弟说,李南这人长得一般,家世不好不坏,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但前几年他跟着人混出了点名堂,平时最爱装什么话少,高冷的大少爷。”
“最奇葩的是,每次看上了谁家生意就会带上助理,假装是客户想要和老板谈。有时候老板不在,他还爱装作很有诚意的样子,死等几个小时。”
余清和:“……”
死等几个小时?感觉听着有点耳熟?
想到李南做的事,张安是嗤之以鼻,“等见到老板,他又要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给出比市价低出很多的价格,或是提出一些不切实际,不可能完成的条件,然后等老板拒绝后,他假装气愤离开。”
“最后再让人去给人老板找麻烦,让老板心力憔悴下主动去找他,再心甘情愿的答应他的条件,成为人家的救世主。”
“然后呢?”余清和问。
以他对李南这种人的了解,事情不可能到这就结束,不然张安也不会说得这么的咬牙切齿,后面必然还有什么。
果不其然。
张安继续道:“然后在事情尘埃落定后大喇喇的登门告诉人家真相,让人知道自己被他李南耍得团团转。”
本来就刚经受过打击的人,哪里受得了这挑衅?
结果可想而知。
好的,最多是气上几年,不好的,从此郁结于心,更有些脆弱的,直接寻了短见。
“你以为事情到这就结束了吗?”张安嗤笑,“当然没有。”
“人都死了,他还要在人家入土那天亲自去送花圈膈应,最后差点害得人家家人出事。”
张安的情绪已经有点失控,他十四、五岁就出来混日子,事没少见,人当然也见得多,何况做生意的,谁能没几个手段?
但像李南这样,奔着逼死人去的,还是第一次见。
还救世主呢,明明就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你是不知道,”说到这,张安已经有点停不下来,“前不久,他看上了人家的店铺,想要买下来,但那是人家的老屋,就说给多少钱都不卖。”
“他倒好,一边演着多有诚意,天天上门。一边找了地痞流氓上门骚扰。那家刚好有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要不是人大哥回来的及时,估计都着了道。”
“没报警?”余清和声音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但眸色已经沉了下来。
张安翘起脚,道:“报了啊,闹事的地痞流氓也都被抓了,可有什么用?这一批进去了,不还有下一批吗?”
这年头,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地痞流氓,就跟韭菜似的,一茬一茬的往上冒。
根本抓不过来。
至于李南,人压根就没直接联系。
所以就算知道他们背后的人就是李南又怎么样?证据呢?
人小流氓都说了,那是他们看上人家妹妹,想搭个讪,没想干别的,你能拿他们怎么样?
何况每天派出所的案子那么多,管得过来吗?
张安吐了口气,道:“怎么?你惹到他,还是他惹到你了?”
余清和还没说话,张安就道:“反正不管你们谁惹了谁,都小心点,这种人是真恶心。要是被黏上,那你就自求多福吧。要么你弄死他,要么等他恶心死你。”
“不过你们离得远,他的手估计伸不了那么长。”
伸了也没关系,余清和心道,砍了就行。
他还担心人不出手呢,毕竟不出手,他怎么收拾人?
“他后面的人是谁?”
要没有后台,余清和不觉得对方敢这么嚣张。
张安笑了声,道:“还不傻嘛,知道问重点了。”
“谁?”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