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钱,很多的钱。
叶未歇一边想,一边伸了个懒腰,身上僵硬的骨头顿时咯嘣响。
听得一旁的邢老头眉心直跳,就怕他这一抻,把哪给抻断了。
他赶紧把人摁到椅子上,“你先坐会。”
叶未歇的确是累狠了,也不推辞,坐在椅子上继续伸胳膊伸腿。
邢老头觉得没眼看,一边把工具收进箱子里,一边念叨,“现在的年轻人啊,年纪轻轻的,才干这么点活就受不住,哪像我们以前……”
叶未歇嘴角抽了抽,“不是您让我坐着的吗?”
“是啊。但也不能否认你不行的事实。”
叶未歇:“……”
叶未歇鼓了鼓腮帮子,“不知道男人不能说不行吗?”
“呵!”邢老头用俾睨众生的眼神瞅了他一眼,“毛长齐了吗?就男人。”
“齐不齐不知道,起码我不会把人头发剪成豁口的西瓜。”叶未歇说完立刻跳起身,堪堪躲过了飞过来的扫帚。
邢老头:“……”
邢老头双手叉腰,气呼呼瞪他,如果有胡子,估计现在已经翘起来了。
叶未歇怕把人气出个好歹,赶紧过去顺毛哄,“哎呀,我知道,你只是暂时失手而已。”
邢老头傲娇的‘哼’了声,“算你识相。”
“您坐,我来收拾。”叶未歇把人按到椅子上,他自己则快速的把东西收好,又把地打扫干净,这才帮着邢老头推车回家。
“家里不远。”邢老头一只手背着,一只手指着路的尽头,“走到底右拐,左边的第三家就是。柳叶路11号。”
叶未歇点点头,“知道了。”
“以后有什么事就去家里找我。”
别人的好意叶未歇当然不会拂了,笑着应下,“行啊,以后没饭吃了就去您家打秋风。”
邢老头以为叶未歇在说笑,‘哼’了声,懒得理他。
叶未歇之前就猜测邢老头的家境应该不错,现在一看,果然是不差。
白色的两层小楼,雕花园艺铁门,搭着葡萄架的小院,还有已经被雨水冲刷出斑驳痕迹,墙头却爬满了蔷薇花藤蔓的院墙,无一不在诉说着这个家的温馨小意。
邢老头打开门,“进来吧。”
“嗯。”
“车子给我放到屋檐下就行。”邢老头指了指小楼的门廊。
“好的。”
叶未歇把车放好,拍了拍手,道:“没事我先走了。”
“急什么?在这等着。”说完邢老头就回了屋。
几分钟后就拎着一饭盒出来,“家里老太婆做的米糕,粘牙的很,拿回去吃吧,算是还早上的黄瓜和番茄。”
叶未歇好笑道:“中午的腊肉饭不是已经抵了吗?”
邢老头虎目一瞪,“让你拿着就拿着,哪那么多废话?腊肉饭抵黄瓜,米糕抵番茄行不行?”
眼见邢老头又要上火,叶未歇赶紧道:“行,怎么不行,我觉得这样非常好。”反正也不是他吃亏。
邢老头嘴角翘了翘,又很快被他压下。
刑明城推门进来时,就见自家老父亲正和一个背对着他的少年人说着话,不知道说到什么,老父亲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笑意。
他眉梢一挑,喊了声,“爸。”
邢老头见儿子回来,立刻板起脸点了下头,“今天这么早?”
“嗯,今天没什么事,就提前回了,晚上要值班。”说完,刑明城将视线投向已经转身看过来的少年,“这位是……小叶,来找我?怎么不去派出所?”
不说叶未歇,邢老头都是一愣。
他看看儿子,又看看叶未歇,“你们认识?”
叶未歇面露迷茫,他不记得自己认识姓刑的民警。
刑明城当了十多年警察,一眼就看出叶未歇已经把自己忘了,而且今天也不是来找自己的,他就自我介绍道:“我们在派出所里见过,你父母的案子现在是我在负责。”
叶未歇回忆了一下,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件事。
因为车祸后司机逃逸,所以案子就从交警转到了派出所,当时接收的好像就是面前这位民警,好像还是位副所长,叫刑明城?
他赶紧打招呼,“邢副所长好。”
邢老头立刻道:“叫什么所长,叫刑叔。”
刑明城笑笑,“对,叫刑叔就行。”
叶未歇也不扭捏,叫了声,“刑叔。”
“我爸妈的案子有进展吗?”他试探道。
刑明城走过来,一边解制服的扣子,一边道:“已经在查了。只是出事的地方偏,又是在凌晨三、四点,所以很难找到目击证人。”找不到目击证人,很难确定肇事车辆。
“那车轮印呢?”叶未歇问。
“县里已经很久没有下雨。”刑明城说。而且路上的车虽少,但也不是没有,以现在的技术,很难靠这些破案。
叶未歇点点头表示明白。
其实他也没抱什么希望,因为直到整本书完结,肇事司机都没被找到。这也是为什么他穿过来后一直没在这上面费心思的原因。
刑明城见他理解,顿时也松了口气,他们当警察的,就怕遇上胡搅蛮缠的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