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有一个习惯，无论错误是不是出在自己身上，都会主动道歉。”
“对不起，那个……”姜母意识到黄白游是来帮女儿打抱不平的，总之先道歉嘛，反正你有名气，你说什么都对。
态度略敷衍。
“姜阿姨当然不用跟我道歉，您一个人带大孩子，拥有的生活阅历和本事就不是我这种小年轻拥有的。”黄白游道：“只是有个小问题请教阿姨。”
“呃？”和姜母想象的不同，顿了一下，回过神才道：“黄老师请问。”
“万事先自己道歉，我相信肯定是阿姨生活三四十年所累积下来的生活经验。”黄白游道：“阿姨肯定是用这个方法打工挣钱，甚至是保护自己，所以也想把自己最有用的经验交给穗宁。”
下意识道歉确实是身为单身母亲的姜母赖以生存的技巧，无论是否像黄白游说的那样是为教导女儿，但她此刻的感觉是完全被戳中。
“但姜阿姨，穗宁可是有你这么一位好妈妈，不需要完全使用这个技巧，这点您同意吗？”黄白游又道，“换句话说，我认为您是一个可以保护女儿的母亲。”
对啊，姜母未婚先孕回到家里，被父亲对她说“如果不把这个野孩子打掉就别进家门”，没人帮她。
穗宁有她在，可以遮风避雨，没必要那么坚强，那么委屈自己，姜母好像突然被点醒。
点醒姜母话是“可以保护女儿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