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人指使。”
吴山问秀儿:“你说的可是实话?”
秀儿急切的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是您不相信,可以派人去奴婢的房间搜查,里面藏着莺儿送给奴婢的金银。”
沈妤的目光落在周大夫人身上。
周大夫人心中怒火燃烧,神色冷然道:“来人,带些人去莺儿房里好好搜查一番。”
沈妤眉眼温软:“紫菀,你跟着一起去罢。”
明显就是防着周大夫人包庇秀儿。
吴山今日来参加宴会,自然不会带属下一起过来,沈妤这样吩咐紫菀,他很满意。
周大夫人觉得,沈妤就是故意和她作对,故意让周家丢脸,可是又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一想到严卉颐和沈妤是朋友,她对严卉颐的嫌弃又多了几分。
不多时,搜查的人果然回来了,而且的确从秀儿房里搜出许多金银。
一匣子金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十分刺眼。沈妤看了一会,道:“莺儿,你敢说这些不是你奉别人之命送给秀儿的?”
莺儿愤恨的瞪着秀儿,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为好,免得到了刑部,遭受皮肉之苦。”
莺儿跪坐在怀宁郡主的尸体旁,咬着唇想了许久,终究还是说了实话:“是,我收买秀儿的确是受人指使,而指使我的人就是长兴侯世子夫人崔葇。”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喧闹声。
沈妤冷笑道:“一派胡言。世子夫人是多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呢?”
莺儿面带冷嘲:“我说的就是实话,崔葇到底和宁安郡主有没有仇,郡主心里清楚,她如今的处境可谓是凄惨,想置郡主于死地。而怀宁郡主和宁安郡主关系不睦人尽皆知,所以崔葇便想到,将怀宁郡主的死栽赃在沈小侯爷身上,而宁安郡主就是幕后主使,届时整个沈家都要完。”
沈妤心中升起一抹怪异的感觉:“那么杀害怀宁郡主的真凶在何处?”
原本只是试探,可是莺儿接下来的话出乎意料。
“杀害怀宁郡主的凶手就是我。”莺儿道,“我独自在怀宁郡主身边伺候,想杀害她还是有机会的,但是这毕竟是在周家,未免怀宁郡主挣扎呼救,惊动别人,所以我趁其不备在她身上注入了毒药,她的耳根后的针孔就是因为这一点才出现的。当然,为了洗脱嫌疑,我将证据丢进了河里,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
其他人都道莺儿狠毒,居然敢毒杀自己的主子,但也有怀疑她的,认为幕后指使不可能是崔葇。
苏叶大吃一惊,看向沈妤。
这件事明明是她做的,为何莺儿会承认?
沈妤也是疑惑不解,对着苏叶轻轻摇摇头。
还是先静观其变罢。
吴山脸上的表情变了几便:“你可知在本官面前说谎,会是什么下场?”
莺儿大笑了几声:“我自然知道,可是我所言句句属实,幕后指使就是崔葇。”
“何以为证?”
“玉佩为证。”莺儿从怀中拿出一枚羊脂白玉做的玉佩,上面是镂空花纹,粉色的穗子垂下去。
“崔葇怕我有所顾忌,特地将她的陪嫁玉佩送我,握这才全心全意帮她做事。”
一边说着,她拿着玉佩晃了一圈,让所有人都看到。
“怎么样,大家可看清楚了?这的确是崔葇的玉佩,以前可是常戴的。”莺儿道,“我是伺候怀宁郡主的,往日与她并无交情,也根本没去过陆家,要偷这枚玉佩难如登天,若非是她亲手送给我,怎么会出现在我身上呢?”
“轰”的一声,人群中仿佛炸开了锅。
难道幕后主使真的是崔葇?可崔葇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啊,但若不是她,莺儿手上的玉佩又是怎么回事?就算是陷害,莺儿又为何要陷害她?
这出戏一波三折,真是愈发热闹了。
吴山倒是想问一问崔葇呢,可是崔葇在围场受了伤,并未来参加宴会,陆家也出了事,只派人送了寿礼来,并没有心情参加寿宴。
宁王自然希望能将陆家拖下水的,最好借此机会让景王和陆家反目成仇。他看吴山有些犹豫,道:“吴大人,这件事一波三折、扑所迷离,陆家和崔家人也并未到场,而且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总不能一直让怀宁躺在这里,依我看,还是快些进宫禀告给父皇罢。”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吴山点头:“殿下说的是,下官这就进宫面见陛下,还要劳烦殿下与臣一同入宫。”
“这是自然。”怀宁郡主的尸体还在这里,宁王需要将她带进宫,让皇帝看一看。
原本喜庆热闹的宴会出了杀人案,死的还是怀宁郡主,景王的亲妹妹。众人心下惶惑,也没心情继续在周家逗留了我,等宁王和吴山一走,就纷纷告辞了。
等人都离去的时候,沈妤笑着道:“老夫人,大夫人,我也告辞了。”
“郡主慢走。”周大夫人强笑道。
“沈妹妹。”严卉颐眉眼间还有些忧愁。
沈妤差点就被扣上杀人之罪,即便她成功为自己洗脱了嫌疑,她还是觉得心有余悸。沈妤虽